“少啰嗦了你,快下集火命令吧。”木左钥叉腰抱怨道。
“嗯,没错。”
降华颂一边自信地点头,一边选择安全的路径示意何珖和自已一起与王终南汇合。
“全员死水准备,弋子鱼、戴文鸢,‘死线’准备,哈维协助牵制——以上发动于目标攻击之时!”
降华颂发布着攻击指令,面对方才试图突袭落单没有掩体的自已,在极近的距离被王终南拦住的狼蛛,毫无畏惧之色。
蜘蛛的右前腿越过王终南,朝降华颂的所在猛扎下来,降华颂也不过轻巧地向后一跳。
“然后,多数例内对策,第二条,集火,目标,右侧第三腿关节,等待目标硬直!”
与此同时,狼蛛抬起前方四肢,连续发起穿刺,王终南在东居之若月的死水的帮助下,有条不紊地回击着,移动到降华颂、何珖或若月的面前,将这些攻击悉数砸开。
狼蛛身躯后引,随即发动猛扑,口器中析出白雾。
而王终南的预留技能已经在等着了。
“大地花环!”
连续浮现的碎土,和土障一起,将破坏性的蛛毒消耗殆尽。
“砰!!”
巨锤硬生生地撞在狼蛛的利齿上,教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顿。
停顿延续了下去。
东居之若月抛出绸带,缠住狼蛛的腿部。
哈维·勃朗特高高飞跃,光线随之在狼蛛上方发生扭曲;稠密的大气扑在试图起身的狼蛛躯体上,化作强制性的高压。
弋子鱼则一根短箭射在狼蛛腹部。
“……”
木左钥一时间没有理解弋子鱼这么做意义何在。
从箭羽到戴文鸢的指尖,一根纤细的丝线刹那间被奇异的蓝光点亮。
符文线。
水曜的咒文,沿着符文线,渗入狼蛛体内。
“集火!第一波!”
极长的停滞时间给了攻击法术足够的定位空间。
而且,超常地充足。
“漂亮——第二波!!”
各式各样强力的法术在狼蛛腿上绽开华丽的礼花。
礼花散去,狼蛛腿上的绒毛随之层层剥落,将裸露脆弱的甲壳暴露在外。
原本看上去惊悚无比的肢体,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半的半径。
(哦哦,好嘛!这家伙规划得有一手啊!)
木左钥心底也由衷地为降华颂的战术叫好。
这样一来,至多再来三轮,眼前这只魔兽就要瘸,然后就好办多了!
然而情节常常事与愿违。
狼蛛纤细的右肢,忽然又变得粗大了起来。
绒毛飞速生长。
狼蛛开始转换目标,又对着木左钥这边飞扑。
木左钥一边格挡着狼蛛的撕咬,一边托柰七祠辞谦的福避开狼蛛几只腿的猛击,同时不停地后退,尽量防止狼蛛越过自己伤到后排的任何人。力量上的负荷没有比暗狼严重太多,但精神压力却大出了一倍不止——被那必然能破坏魔力通道的白雾渗进血液里,对任何人都不是好玩的!
木左钥感觉自己持盾那侧的手心里又出现了奇怪的感觉,不过他和往常一样,无暇顾及这点异象。
现在队伍分成两半,从两端集火狼蛛躯干更不是什么好主意了,最佳的目标只能是那只蛛腿。
而且必须赶在绒毛复原之前,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第三轮,同一目标,准备!”与木左钥远远相隔的降华颂显然也是如此观点,高声命令道。
以此为前提,每次的杀伤力必须越大越好。
“锁之伊!”
意识到这点的木左钥大喊道。
“诶,什、什么?”在战斗中突然被木左钥叫到,锁之伊被吓了一跳。
木左钥在格挡中抽出短暂的空隙,从腰包中掏出药水甩给锁之伊。
“辛苦你了,我们需要增强攻击力。”
锁之伊盯着药水鲜红的颜色,倏忽间发憷。
“石……石石石石阳花?”
“嗯。”
“很、很苦的!”
“……你在四河谷镇不是喝过一次吗?”木左钥无语。
“所以才不愿再喝也,现在情况并无那般紧急嘛!”
“啊……到确实没那么紧急,不过也确实有点紧急……”
忙于抵挡狼蛛攻击的木左钥无暇做太仔细的辩驳。
“……你先往武器上涂一点,如果改变不显著的话,那情况就真的很紧急了。”
木左钥尽量认真,但无奈还是略显漫不经心地说服道。
“锁之伊可是很重要的哦,真的很重要啊,我现在指望不上其他人,只能指望你了,拜托了啊……”
“咦!?”
锁之伊被木左钥不知是不经意间表露,抑或是未加斟酌的“重要”吓得不轻。
“怎么?”
“没、没什么,余明白了,余试一下就行了啊!”
锁之伊脸颊通红,疯狂地辩解着,仿佛为了掩盖她的害羞一般,将木左钥扔来的苦药水扭开,一口气牛饮下大半瓶,也不感觉苦了,只顾着把剩下小半瓶“哗啦啦”地倒到灰蓝色的武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