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手中烤好的之后,要做的当然是再拿新的来烤——
——木左钥顺手摸向自己右手边,刚刚搬到顺手处的一堆肉串,却一抓落空,没有摸到本该存在于此的肉串,再扭头一看,锁之伊竟已移动到了这块地盘,左手三串,右手四串,把木左钥划定给自己的肉串理所当然般超大量地烤了起来。
“呜啊!锁之伊,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木左钥被吓了一跳。
“气味。”锁之伊专心地盯着火堆上,自己手中的肉串,“肉可是很好吃的。能吃了贵君还不赶紧来叫余,余还想问贵君是何居心呢。”
“哦哦……只是怕打搅你休息而已啦……呃、呃,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
“贵君知道道歉就好。”
锁之伊满意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木左钥身上。
眼见右手的肉串差不多已经完全变成棕黄色,立刻将其全部拿到嘴边,一口,两口,三口,四口,以比最凶猛的肉食野兽还夸张的势头,将其全部吞了下去。
当初在悬崖下吃鱼的时候,木左钥曾经感觉锁之伊有点像猫,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修正一下这种印象。
那绝对不是猫,而是猫的升级版,一只胃口巨大的幼虎。
不知不觉间,锁之伊吃掉的肉的体积,已经超出木左钥自己所吃的两倍有余了。
虎牙从根部钳住肉串,然后一口气剃掉,整个儿吞入口中,抿起嘴唇三两下嚼烂咽下,如是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地重复。描述起来倒是简单,但要说模仿,木左钥自认为绝对做不到。
凭借锁之伊一人的惊人战斗力,再加上剩余八人(柰七祠辞谦除外)的消耗总和,肉串慢慢已经快要见底了。
“嗯……呼嗯……”
锁之伊吃掉一只手上的肉串,伸手再去补充,发出一声不知是满足,还是因为吃得太拼命带来的喘息声。
然后,锁之伊忽然向前扑倒。
“喂喂!”
什么和什么啊,没必要吃得这么过头吧,要栽进火堆了诶!
木左钥心里腹诽着,赶忙起身去拽锁之伊一把。
(……)
就在这时,木左钥发现了异常。
(什……)
木左钥在扶住锁之伊的同时,双腿忽地一瘫,差点和锁之伊一起落入火堆中。
“喂喂,木左,你怎么了?”
王终南不解地问道,但木左钥根本无暇回应。
腿根发软,踝部发颤,手部使不上力。
视野的中心一圈圈发黑,只让人感觉头脑发昏。
“什、什……什么‘怎么’了啊,你自己站起来试试看!”
“啊?”
王终南不解,立刻应声而起。紧接着便发出一声“扑通”。
也就是说,这不是木左钥这边的个案。
(难道说……)
木左钥开始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当他低下头时,这种预感立刻化作了切实的恐慌。
锁之伊的脸上不知不觉间竟溢满红潮,眼中的赤红看不出一点通透的感觉,而是布满暧昧,仿佛一坛久酿的浑浊红酒。
“呜……呜嗲……呜嗯嗲……”
“降华颂……”
木左钥颤抖着质问。
“……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指的就是这个……吗?”
瘫软的脖颈扭向降华颂,能看见的只有他同样瘫软的点头。
“是——”
降华颂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反问。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
要说现在发生了什么,答案对于木左钥来说是清楚无比的。
木左钥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佣兵会时遭到的推销。
“这个。”
木左钥发现锁之伊正意识模糊间向自己的身体靠拢,用双腿将自己的腰部缠住,而木左钥自己却无法在回答降华颂的同时分出力气来将她推开。
娇小少女的肌肤熨在木左钥身上,泛出与脸颊相近的绯红,在这般炙热的映衬下,环境中的空气竟显得如地狱般寒冷。
木左钥挣扎着,将自己的答案传达给降华颂:
“是,**啊……!”
五名女性,没有一个不双瞳失神,四位男性,没有一个不四肢瘫软。
此时此刻,华章与悼歌全员,仍能直立者,仅剩柰七祠辞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