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立稳住脚步,和盘牙银、巴依卡拉站在一起,而在盘牙银与降华颂之间,王终南竟也回到战场。
这样一来,以三敌三,单就数量而言便是五五开了,如果加上重伤的木左钥和退场的柰七祠辞谦,那便是五对三。
然而,另一个短发女子也同时进入视野。
“旗尾子,你干的什么破烂玩意儿,这么长时间,他们一个都没干掉?”盘牙银迎面怒喝道。
“队长,我们刚刚重伤两人,这是旗尾子驱赶的功劳。”
“给我闭嘴!”盘牙银怒喝道。
但下一瞬间,愤怒立刻转化成了笑意。
“啊,也行,也行,反正你们这么点时间根本来不及解毒。”
“……”
“拖到现在,估计你们队的女人都已经毒发废掉了吧,我有充分的时间陪你们玩。”盘牙银咧开嘴角,眼中满是笑意。
木左钥深知盘牙银的话不是玩笑。
“哈维,找到降华颂他们队的几个了吗?”木左钥悄声问道。
“没有。”
哈维摇了摇头。
“听到木左的风动了,这个更紧急。”
“这……”
木左钥无法反驳这个回答。
如果哈维没能及时赶到,木左钥确实要毙命于此。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戴文鸢她们就……
东居之若月必然和王终南在一起,现在王终南出现,她自然不必担心,但戴文鸢她们,如果没有被找到的话——
那种剧毒,如果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化解的话——
“嗯哼,大家好像都很想念咱家?”
银铃样的声音骤然响起。
“……”
循声望去,声音的来源正在“银”阵型中央;
因声转身,声音的来源正在盘牙银背后。
戴文鸢满脸俏皮,微带两抹红霞,充满精神地站在盘牙银背后,看不出一丝虚弱,和平常比也没有额外的情欲。
“你!这……”
盘牙银回身重击,队中其余三人也不约而同地先后对戴文鸢发动攻击,却都没有命中戴文鸢。
戴文鸢翻过三两个灵巧的弧圈,以杂耍般的动作避开了这些攻击,在据盘牙银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诶嘿嘿~”
戴文鸢发出不仅在盘牙银等人听来不明所以,对木左钥而言也意味不明的嬉笑。
“奇怪吧~?大家一定都很奇怪吧?咱家可是女孩子哦,为什么女孩子能这~样子,这样~子出现在这儿呢?一定很奇怪很奇怪,一定很·想·知·道·吧?”
“你……”
“嘿嘿,答案也很简单啦。”
“……”
“咱家可是‘每日断线的**风筝’,不是半剂量的**,也不是加倍的**,本身就是**啦。虽然是很不得了的禁药,但是对咱家而言还是洒洒水,没用的,没用的,从一开始就没用啦。”
“别把喝过解药说得玄乎得跟他妈一样,就算这样,现在你的同伴也绝对非瘫即残!”
“诶~~~?是吗?”
戴文鸢露出一副惊讶得不得了的表情,伸出了双手。
并紧无名指与中指,其余手指则大幅张开。
在那之后,这两根手指也分开,在火堆与月亮的映照下,湿润粘稠的光泽在之间缀出细线。
“你——”
狠意涌上面门,将盘牙银的得意全部挤去。
盘牙银咬紧牙关,朝旗尾子递了一个颜色。
“——即使这样也没用!”
巴依卡拉向后拦截戴文鸢,其余三人则同时爆发,直扑木左钥而来。
哈维卷起风步,试图替木左钥拦截,可同样受到虚弱状态困扰的他没有足以拦截盘牙银的速度,盘牙银眨眼间已经突破哈维,长棍直劈向木左钥。
“……”
盘牙银说得没错。
虚弱的四人,根本无法和全盛的四人相抗衡,即使加上一个正常的戴文鸢,也只需要派一个人阻挠就够了。
更何况木左钥不止是虚弱,还兼具脱臼和重击带来的内脏伤。
木左钥无法躲闪,只能运起木曜的力量,逞强一般格挡。
“砰。”
面前只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平庸撞击。
“……”
木左钥无法相信自己竟挡住了盘牙银的致命一击。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眼前发生的情况。
那不是将木曜力量集中转化为肌肉力量的爆发,而是只比一记普通的进攻强不到两成的棍击。
盘牙银的身体之上,关节与关节之间,肢体与肢体之间,躯干的每一个部位之间,浮现出浅蓝色的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