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文柯·卡耐基举起手,示意他希望弄到点瓶子里的残液,回国后可以用来做实验。
木左钥只管点头默认,反正某个原计划弄来试毒的家伙也不在了,自己当然也没什么别的好做,只管一口气把酒喝进嘴里。
一股浓浓的酒味,还带点微妙的甘苦,应该是毒和石阳花混合的结果,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浑身发热,没有啥顿悟,或者啥经脉被打通,就像是喝了一杯普通的高浓度蒸馏酒一样,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没有。
十几秒过去,其余几个人见没有出现意外,也先后把药酒喝下。
当然,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话说回来,酒钱是我们出的还是降华颂他们出的?”木左钥问道。
“我们的钱基本上都归你管,你都不知道,那当然是降华颂他们出的咯。”王终南回答。
“哦哦……这样倒还好……”
“当然好啦,喝下去啥效果都没有,要是还出了钱可就亏大发了嘛!”
“话是这么说,不过人家原话是这药的效果是潜移默化,现在没反应不能说明问题啦。”
木左钥掸开了王终南装作很理解他似的拍肩的手,歪了歪脑袋。
“话又说回来,这药和药还真是不一样,这鬼药喝了跟没喝一样,那边的解药和**却是一吃就见效。该说是有意思吗……真是……”
“呜——对!**!”
就在这时,车的另一头突然爆出一声怒嗔。
“真、真是的啊!贵君是什么意思嘛!”
车上的众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锁之伊——也就是声音的主人——不顾板车的颠簸,歪着步子,径直朝木左钥这边冲来。
冲到半路,“啪”地一声又跪倒下去。
“贵君……真的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失格,差劲,差爆了!”
“呃……”
“说的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啦!!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呃呃……”
定睛一看,锁之伊的脸上竟浮着浓浓的红色,和那天中了**的样子有得一比,当然,这次想必和**没有关系。
那突然变成这样又是和什么有关系呢?
——等等。
木左钥闻到了酒气,想到了刚刚喝的浓药酒,然后想到了锁之伊和其他几位的年龄差。
“喂喂……锁之伊,你不会是醉了吧?”
“什~么醉啊!贵君不要岔开话题啊!”
“……”
果然醉了的家伙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
话说回来,“那个”到底是什么嘛!
(等等……)
说到中了**,当然要说到中了**的那天,难道锁之伊在指当天晚上的事儿?
“都那种情况了,干脆一点,干脆一点就好啦!贵君在顾虑什么嘛,到底在顾虑什么嘛——!在担心余受不了吗?怎么会嘛,余可是,很、很厉害的哟!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呃呃呃……”
虽然锁之伊本来就很喜欢直言不讳,不过话说得这么直白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
话说回来,锁之伊小姐,你真的觉得自己一定“受得了”吗?温泉那边的站台小哥可不这么认为哦。
“那么性命攸关的事儿,哪来的什么怕伤害,怕对不起余啊,贵君说白了就是没骨气,没担当!
“看上去很厉害,厉害死啦!坐怀不乱,怜花惜玉,厉害透啦!贵君就是想得到此种评价吧!余说得没错吧!!”
“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吧……”
“所以说啊,有什么怜花惜玉的,余根本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不怕啦!”
“喂喂木左,她说不怕哦,这是不是说你以后有机会随时可以上哇噗!”
王终南讪笑着凑过来,被锁之伊甩着拳头一下子打中脑门。
“贵君就是差劲!装得好像很厉害的模样,其实就是小人,伪善,超级顶级特级无限无穷级伪善,有史以来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呜嗝……最~~最最最最最~~~~差劲的伪善者!” 锁之伊不停地嚷着,一边不停地锤着木左钥的胸口。
木左钥不知所措。
“伪善者!伪君子!伪君!”
岂止是不知所措,简直快要被耍酒疯的锁之伊烦炸了。
“贵君不配这个‘君’字,不配不配!伪君子不配!不配敬语敬称!汝这种低劣之家伙,不配!”
“诶!?”
木左钥感觉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惜他根本来不及马上去确认那句话。
“混蛋木左,不配,不配啦……”
锁之伊抱怨的声音,以及锤木左钥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弱。小小的身体最终轻轻崴在木左钥身边,在药酒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木左钥意识到自己和锁之伊之间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化。
带着这个变化,“华章”的冒险逐渐穿越雪谷,并且还将不断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