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木左钥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至今还不清楚锁之伊的具体年龄。真的和东居之若月一样大吗?小的话能有多小,十五,十三,十岁?
一想到自己曾经可能差一点和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女交媾,木左钥就不禁感到一股罪孽缠身般的恶寒。
“嗯,嗯,有趣,有趣……”
老板娘以拳击掌,轻轻舔舐嘴角。
“我在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么样的男伢女伢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种,刚见面就敢冲我让这种话。”
(生、生气了?)
木左钥心底大喊不妙,既然这里的经营者和山贼之类的角色关系密切,那自然不能说不是黑道的人,说不定还是小有地位的存在,脾气当然也是反复无常……锁之伊也终于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露出畏惧之色……
“我喜欢!就喜欢你这种脾气烈的,你们三个,可以过来了!”
“……”“……”
“还在磨叽什么?我说决定就决定,说开工就开工,快点到后面来签契约,再不来首先就扣你们一星期工钱!”
“哦哦哦知知、知道了!”
木左钥只得给王终南留下“明天中午见”的遗言,便忙不迭地被老板娘带到火锅店内屋,任小队的剩下两人从视野中消失。
这个鬼剧情也转换得太快了!
老板娘同样没有告诉三人她具体叫什么名字,关于称呼的唯一一个说法就是“叫我强姐”,然后就没了下文,木左钥看她这雷厉风行的眉目,也没敢就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
万一到最后她就是“横山翁”本人就好玩了,不过这也只是说说而已。
“强……强接,还是弓虽女干……”
“是‘强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个强一个姐,你是想故意惹我生气是吧?”
“啊,不……”
“哦,我知道了,瓦兰人是吧。”
强姐恍然大悟,直接猜出了哈维的来历。
“也没事,我也没说你就非要到前面去工作。看你这大大小小跟个武器架似的装扮,会打架吧,不是花把式吧?”
“会。”哈维点了点头,“然后,‘花把式’……杂技?要我演的话,我也……”
“我们没那种业务!”
“……”
“总之安心,你这种不瞎说不乱听的,我们有的是活给你做。先给你们讲正事。”
“啊——”
木左钥本来想修正一点,说别看木左钥这副木讷的模样,那其实只是因为他不擅长组织句子,不是因为听不懂,不过强姐已经说起了下面的内容。
抬手发动风魔术,从高高的杂货架上把一张折叠成豆腐块的纸张和压在上面的铁锅一起拽了下来,铁锅则正好扣在强姐的脑袋上,发出一阵敲钟似的洪亮响声。
“……”
木左钥,锁之伊还有哈维都以为她应该能避开或者接住那个铁锅。
“哎呀痛痛痛,啊谢谢……对,对,最高那层,往左边堆。”
强姐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对帮她挪开铁锅的哈维道谢。
“好,总之,你们看啊——”
音色还是那个音色,不知道是因为带了点哭腔,还是因为刚才的插曲改变了原有印象,强姐似乎一下子显得不那么有威严了。
“——这个是我们‘石松组’地面的地图,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的业务分布,免得你们搞不清楚状况。”
“哦哦,请说。”
“我们石松组的话,这里,这里——这一圈都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在的前面排是火锅和酒馆,当然了,说是酒馆,其实什么都有就是了。”
“什么都有?”锁之伊狐疑。
“对,就是说火锅这儿没有的酒馆都有。那边人多单子杂,业务更杂,没把你们调教清楚不会放你们过去的。”
“调教……”
“当然,不是我本人来啊,我可没那个时间!”
木左钥心说槽点是“调教”本身才对吧。
搞不懂这个强姐到底是怎样一个用词习惯。
“然后呢,后面是客栈,再后面这排是和我们有点合作关系的驿站,所以我们客栈虽然条件比不上有些地方,也有不少人愿意住——哪天那边人手不够的话也会叫你们去搭把手。嘛你们住的地方也在客栈那边,背面,一楼,等会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