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第一天,路数没有摸清,没有弄到多少有意义的情报,战略的讨论当然也就缺乏进展。
不过那并不意味着晚会就真的彻彻底底无话可讲。
至少要想办法提高获得情报的机会和可能性。
木左钥考虑的是从成功获取过情报且擅长之的戴文鸢身上吸取经验。
“也就是说……戴文鸢你是从什么地位的人那儿知道这里是黑道聚集地的?”
“嗯,我想想……骑乘位?”
“不,我不是在问你体位……”
哈维考虑的是从利用午夜时间入手。
“巡逻的,保安的,晚上有吗?”
“有哦,当然有,不过很弱的,不说哈维维了,咱家都可以轻易绕过去。但是没用啦,没有文字资料,也没人会选择在三更半夜赶过来开会谈事情的,那样太明显啦。”
至于锁之伊,她选择躲在床上最靠墙的边缘,隔着木左钥和哈维·勃朗特,和那个名叫戴文鸢的强猥未遂犯保持足够的距离。顺带在墙上研究火曜魔法阵的制作语法,以便在半夜的时候提防戴文鸢夜袭。
锁之伊已经下定决心,接下来可预见的未来内,凡是和戴文鸢同室的情况,都用这种方式过夜了。
“其实呀,咱家觉得~”
房内沉默半秒后,戴文鸢兀自开口道。
“要说从这里挖些情报出来,你们之中最有潜力的还是伊伊哟。”
“啊?为什么?”木左钥不解。
锁之伊则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忽然又被戴文鸢锁定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目标,蓦地炸起几撮毛发,朝墙又后退了几厘米。
“是这样的啦——窃听呀,盗窃啊这些手段且不论,单论面对面地撬取情报的话,只有当对方欲望最膨胀的时候,那才是意识最松懈的时候。”戴文鸢解释道。
“嗯对,重点确实是要让对方欲望膨胀意识松懈,所以那和锁之伊有什么关系?”木左钥问道。
哈维在一边嘟哝了一句“我认为窃听更重要”,不过并没有被几人听见。
“当然有关系呀,”戴文鸢激动地撑着床板起身,狭窄的屋内,胸前两只白兔随之朝木左钥脸上一蹦,“木左大人该不会觉得喜欢龙阳之好的占主流吧?”
“……”
木左钥心说你下次再想说**的时候能不能直接用这个词不要用“欲望”替代。
“不会有那种事吧?根本不会吧?”
“呜啊啊啊……”
“再者说了,真的遇到有那种癖好的男人,比较起来也是哈维维比木左大人更有优势啊。木左大人就安心地来吃咱家,不要想那些奇怪的事儿啦,木左大人你说是吧!”
“是,是!”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木左钥心里这样喊道——所以说快点把你的胸部从我脸上拿开!
从旁观的角度看,锁之伊发现木左钥本人就是“欲望膨胀时意识松懈”的完美证词。
(又是这样,没有一次不在彼伊之胸部面前失原则做妥协的……)
锁之伊不高兴地腹诽着。
这样一个迷恋胸脯的变态伪君子废物愚民,真的可能喜欢自己么……
就在这时,紧锁的房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戴文鸢!戴文鸢你在不在?”
——强姐!?
虽然相识的时间还短,但在座的几人都认得老板娘那种独特的声线。
拉开门闩,老板娘一脸急匆匆地——并没有冲进房门,而是挥动手臂。
“戴文鸢,你在就好,快点来驿站!”
“诶?”
“来帮忙!”
“诶诶……”戴文鸢愣了一下,“先等一下,强姐,虽然咱家胃口比较广泛,但是和马这种事情还是第一……需要点心理准备嘛。”
“不是那种事,快来就是了!”
“……”
于是戴文鸢既没有来得及做心理准备,也没来得及做服装准备,翘着半卷的旗袍后摆跟着强姐跑了出去。
于是木左钥憋着“‘和马’到底算是什么啊!”的有槽吐不出来的怨念,目送着戴文鸢消失在黑夜里。
“咳……”
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今天估计也讨论不出什么重点,不过还是等她回来吧……话也不能只说一半。”
“则,彼伊要多久才能回归呢?”
“哦哦……谁知道呢,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才不知道呢,深更半夜能长到哪儿去。等着吧……”
“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