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呀,这么夸张啊。”
“是这样的……”
戴文鸢演技拔群,马上配合木左钥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木左钥也顺势把渡河雀的目光引向她和锁之伊:
“你看,女孩子们都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所以可能的话就不要再……”
“诶,有心理阴影吗?”锁之伊迎着木左钥眨了眨赤红的大眼睛,完全没领会木左钥的用意。
“……你看都吓傻了神志不清了,不要太在意。”
“木左愚民说谁吓傻了耶?!”
“呜啊疼疼!”
本色出演,天然去雕饰,从使渡河雀相信自己被吓坏了以至于随便发泄暴力而言,锁之伊这一咬做得比戴文鸢的演技更好。
“总之……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木左钥拼命挣脱锁之伊的虎颚,从衣服里摸出来自朱头虎的铭牌,“我们是从朱头虎大王的寨里逃出来的,我是手下支四梁子的水香,哈维是大铁匠,这边的红发丫头是……”
“我知道,”渡河雀打断道,“是压寨夫人吧?”
“……”
“看这玲珑小巧的样子……怪我以前还瞧不起你们,没想到你们老大也是同道中人!真是太、太激动人心……不太可惜了!”
“你刚才说了‘激动人心’之类的话没错吧……”
“不过没关系,小妹的心灵创伤由我来抚平,如果只是一届前任的话,我忍一忍还是可……”
“不是啦。”
渡河雀一脸痴汉状扑向锁之伊,回过神来,却发现锁之伊已经逃到了戴文鸢背后。
情况紧急,也来不及挑剔盾牌是谁了,就算是戴文鸢这种变态,凑合一下也行。
“压寨夫人不是伊伊啦,是咱家来着。”戴文鸢打断道。
“呃……这样啊。”
渡河雀扫过戴文鸢的胴体,视线停在胸部上,嘴角小声挤出五个字。
“……下作的乳量。”
“什么?”
“不不,没什么。”渡河雀连连摆手,“这么说来,你这位,啊啊是叫‘伊伊’是吗?难道说伊伊不是谁的夫人,还是处……”
“也不是哟。”
“啊!?”
“简单来说,既是大哥的侧房,也是整个寨子的天使呢。”
“呃……”
“不仅能被大家广泛地喜欢着,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想接受多少爱意也没问题,连续几天也没问题,年轻真好呢……可惜咱家不仅身体跟不上,而且因为是正室的缘故,大哥也不许……”
“……”
木左钥心说你真那么喜欢的话就把这个设定给自己用啊!
再看渡河雀,脸色竟渐渐发青了。
视线在锁之伊两腿之间来回确认,还做出各种测量的手势。恶劣的性骚扰逼得锁之伊满脸通红地收紧了双腿——但这个信息却在渡河雀那儿变成了某种确信,教他的脸色由青色变作死灰。
“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呃……?”
“糟蹋,浪费,变态,人渣,渣滓,混账,恶魔,死不足惜啊啊啊……啊……”
“……坏掉。”哈维默默地吐槽道。
“也是难怪,难怪你们东头打先锋的,竟然还用‘四梁子水香’这种土话来称呼副官,真是应了大哥的话一点觉悟都没有,活该,活该啊……”
“呃……”
木左钥在想自己花这么长时间恶补的土匪用语难道还坏事了不成?
“不然还该叫什么?您指点一下?”
“——横山兵部副大将军,水源香火司总督!”
“那不还是水香嘛!”
所谓的水香,土匪话里就是负责探明各地物资储备和质量,为抢劫行动定位,并保障饮食安全的职位,就算把它扩写成“水源香火”,那也完全没法改变它的本质。
“总之啊……”
说到这里,渡河雀话锋一转,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兄弟你也知道吧……这个投靠,上山的话,还是要不止一个人引荐的。你们这出身的朱头虎,和我们关系真的不好,就算说什么情况危急,还有我们俩志同道合什……喂等等!”
渡河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把木左钥拉到一边:“我说那啥……你和那个伊伊……啊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