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
“那个疑问语气是怎么回事?”
“……”
“虽然很心动,但是不愿意和那些混账同流合污,下不去手对吧!?”
“这、这么说倒也没错……”
“果然你还是我的同道中人啊!”
“……”
木左钥心说大家再这样走下去是不是要进变态窝了。
“总之……啊咳咳!”渡河雀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四周神态各异的喽啰们,“虽说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但是大部分兄弟匪气还是没改,只有我一个引进的话,真的很难孚众啊。你们该不会一点见面礼都没准备吧?”
“诶?”
“我是说,见面礼啊,我话说得很直白了,兄弟你该不会是道上混久了反而听不懂白话了吧?看你还有点文化的样子,不像啊?”
“诶诶……”
木左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没料到自己没说,托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上来的福,渡河雀竟然自己说了!
“喂喂,我说……”
“哦哦哦哦有的有的!”木左钥在过分激动的作用下紧张地棒读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加上那个啥如果你信得过的话,麻烦你托四个部下往那边,对,镇子那个方向的山沟走,我们事后好不容易从寨子里抢救出来的好东西都藏在那儿了’!”
一行人慢悠悠地抵达山寨,和几个手下找到藏好的木材拖上山,相差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木左钥顺着一路留心,观察上下山寨的路线,不由得感叹温谷确实是个容易生贼的地方。刚发现盯梢的斥候时,木左钥还以为快到目的地了,没想到绕过一个弯,又一个弯,以及这样那样的山沟,超过十道关卡后,直至抵达大门木左钥才意识到最开始那个地方只是半山腰而已。
一路上别说山寨本体了,甚至根本没法意识到后面这么多重哨兵的存在,回过头却又发现岗哨之间都一定程度上互有照应,简直是天险和人力的完美结合。也难怪其他人一直发现不了这里,即使发现了,想要打进来也是一番苦战吧。
当然,木左钥不仅在观察外界的情况,也一直在留意身边人的状态。
比方说戴文鸢,自从越过半山腰,被告知快到了之后,就一直是一副神志不清垂涎欲滴的模样。
“山贼,土匪,强壮的贼大哥,野性的匪大哥……诶嘿嘿嘿……”
“所以说,你到底在嘟哝些啥……”
尽管觉得问了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以防万一,木左钥还是决定问一下。
“不,没有,只是新环境新气象,适应一下嘛,什么都没有哦。”戴文鸢矢口否认道。
(没什么才怪了吧……)
木左钥这么腹诽着,觉得自己得在戴文鸢身上稍微留点神。
“话说回来,大哥……”木左钥冲领路的“渡河雀”问道,“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啊,这‘渡河雀’应该是个称谓,一直那么叫肯定不太合适吧……”
“就叫我大哥呗。”渡河雀摆了摆手。
“啊……?”
“啊哈哈,当然开玩笑的啦,我哪敢抢老大哥的交椅啊,我排行顶天了也只能是老二啊。”
“……”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今咋也不叫这些排行论辈的了。我本命匡弘毅,正式点的时候叫匡总督,平常随便挑一个你喜欢的叫法就行了。瞎论资排辈老大哥也不会高兴的。”自称匡弘毅的“渡河雀”轻笑道。
“这样啊……”木左钥若有所思。
不论资排辈的山贼,还真是稍微有点奇怪。
“那你呢,你本名叫啥?”匡弘毅问道。
“哦,我的话,名字叫木左钥。”
“木左这个姓……你是南方人?”
“诶——”木左钥愣了一下,“你这也知道?”
“那是当然。”
匡弘毅昂首挺胸,得意地笑了。
“别看我使这一对长短钢剑,看起来一副莽夫武官的样子,以前怎么说也是考取过……”
“诶!!?没有??!”
一阵绝望的嚎哭将匡弘毅的自述整个儿拦腰砸断。
“哇啊……不愧是下作的朱头虎的正室和下作的乳量,连声音也这么……”
“戴文鸢,什么没有?”木左钥揉着耳朵凑近问道。
“木左大人你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