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呢。”
戴文鸢微微摇头。
“咱家觉得,那个大哥是个挺没心机的家伙,肯定会如是上报上去的啦。”
“如实……?”
“嗯不,没心机还是有点不准确,从一路上的情况来看,与其说没心机,在察言观色以及打理关系方面,简直就是个笨蛋呢。”
众人为戴文鸢的判断愣了半秒。
“嗯,确实是个笨蛋。”木左钥确信地点头。
“而且还是与木左同级之变态……”锁之伊也觉得完全没有反驳这句话的必要。
“……唔咿……啊嚏!”
话音未落,锁之伊就一个哆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
“呜……”锁之伊发出一声埋怨,“走得太匆忙了,连睡衣都没拿。”
“哦哦,我竟然也忘了这个,掉在那儿的东西肯定都回不来了,好亏!话说你在千店镇买的连衣裙没一起放在客栈吧?”
“余说的是只有一件旗袍,就寝非常不适,白痴木左!”
“……”
“不舒服的话就像咱家这样脱掉睡嘛~”
“才不要!”
“别做这种危险的怂恿!”
而哈维并没有参与对只有旗袍怎么办的评论,而是远远丢给锁之伊一块废布。
“应该是墙角,向左,大约两掌。”
“诶……”
锁之伊按哈维的说法转身找了找,果不其然在墙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
“啊呜……啊啊啊啊嚏!”
看来打喷嚏的核心原因就是墙体漏风。
锁之伊当然没有犹豫,把废布整个儿塞到了墙缝里。
“怎么样?”木左钥问道。
“唔……感觉好多了。”锁之伊努了努鼻子,“看看勃朗特君,真是比木左有用多了……”
“别变着法子赖我啊喂。”
“土墙,不厚,容易开裂。”哈维淡淡地解释道,“白天,再摆脱土曜修。”
“哦哦……哈维你还挺了解这里的嘛。”
“嗯,”哈维微微点头,“待过一……”
“……”“……”
“哈维?”
“……什么?”
原本以为哈维遣词又出现了断片,没想到这次是整句话都断片了。
“你说你‘待过一’什么?”木左钥追问。
“不,应该没什么。”哈维摇了摇头。
“说正事,没有正事……就休息,已经很晚了。”
“哦哦……这倒也是。”
窑屋没有窗户,不过从直觉来看,确实已经入夜很久了。
“我们明天到处帮帮忙,把关系打理好,方便多搜集情报——戴文鸢,应该是这个思路没错吧?”
“嗯嗯,没错哟,在陌生的地方,处理不好关系绝对是寸步难行的呢。”
“原来如此……所以我们要找机会跟周围人打好招呼。”
“比方说……”锁之伊探出脑袋,“……隔壁邻居?”
“对,隔壁邻居最近,这是首要的。”木左钥予以肯定的点头。
——然后,他们第二天就发现,匡弘毅就是他们的邻居。
“阿~~~~早啊,木左兄,起来得真早啊。”
“哦哦哦哇啊!”
首先被吓到的是还没去吃早饭,留在屋子附近,找材料来糊墙的木左钥。
“匡、匡……匡总督,啊或者匡大哥?你怎么来了?”
“什么我来了?”匡弘毅打着呵欠,“我的屋子就在这儿啊。”
“那昨天你领我们住下之后怎么又跑掉了?”
“我领队巡夜去了啊……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这样啊……”
木左钥被吓得一身冷汗。
还好昨天半夜没把事情聊得太开,今天一定要先好好检查一下墙壁的隔音性,实在不行就定暗号。
就像之前那些“灵堂尅歌”、“棺板跳马”啥的……
“啊,对了,木左兄啊,昨天忘记说了。”
匡弘毅又打了个呵欠,用刀背敲了敲肩。
“你们捣鼓过来的那些红松木啊,已经送到老大哥那儿了。虽然除了附带的松油比较实用以外都不太用得着,不过毕竟是珍贵的材料……老大哥还是比较高兴,再加上你们也是从东边来的,情报上也很重要,他本来还是想直接见见你们的。我忘记跟你们说了。”
“呃呃……”
木左钥愣了愣,心说这么重要的事你丫都能忘。
“可是啊!”
就在这时,匡弘毅又话锋一转。
“底下其他的弟兄——脑筋都转不过来!哎,所以老大哥才一直不满意,继位以来右副将军的位置就一直没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