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到底遇到啥问题了?”
“这个的话……”
木左钥浅吸一口气。
“沟通上出了点问题,我本来打算打长期战的,跟管事的说‘一天可能解决不了’,结果对方好像领会错了我的意思,只带了两天的口粮。”
“这还不好办嘛,事后臭骂他一通,把黑锅甩他身上就行了。”
“都已经事后了再甩锅也没用啊!”
“那,就在这个村子里征粮?”
“这个村子多少人?”
“这不是你更该知道吗。”
“我在叫你算……”
“呃嗯……”王终南扳了扳手指,“大概二十来户……一百多人?”
“这趟他们带了四百多人。”
“……”
王终南愣了半秒。
“喂我说你们这是劫镖嘛,打仗吧?”
“……你见识过那个恰因之辉仪吗?”
“这倒是没有。”
王终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行动时间和木左钥有些错位,确实不像他们那样在佣兵会见识过恰因之辉仪的威力。
“那你要怎么办?要我们帮忙吗?”
“才多两个人……能帮什么忙……”木左钥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倒也是。”
“不过,钥君的战术到底是什么呢?”东居之若月出声问道。
与此同时,农户煮的豆腐——不只是给木左钥和锁之伊,王终南等人好像也是为此才进此农舍的——刚好完成,锁之伊也正好抄完地图,把备份交给若月,抬起头来。
“木左之手段,一字以贯之,即为‘耗’。”
“唔……耗吗?”
“是也,是为比较好想之手段呢。”
“想要从那种家伙手上夺食也只能这样啦。”木左钥叹了口气。
“你这样说得我都怕了……又是四百人又是只能‘耗’的……”
“所以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是很清楚对方耐心有多强……”木左钥微微皱眉,“特别不耐烦的话,说不定今天之内就能解决,敢一直耗的话,就要至少四天……话说这时间真是闹得比冥渊远征还久……总之那样就比较糟了。”
“就是说,你的耗只是手段,目的是希望恰因之辉仪中计,所以想让他更不耐烦一点,对吧?”王终南确认道。
“是这样没错……”木左钥点头。
但是,一回想起恰因之辉仪在佣兵会时的表现,除去那股杀气以外,首先想到的就是面对其他佣兵辱骂时的威严与镇定,这样的副招讨使会轻易被激怒吗?答案怎么想都是否定吧?
“哦啊……一旦往这方面想,问题一下子就变得棘手起来了啊……”
“哼,像木左这般容易抱怨者,肯定是最先被自身之骚扰激怒之人吧?”锁之伊大半盘豆腐下肚,对木左钥的态度不满地责怪道。
“哦哦所以说你这不也只会抱怨嘛。再者说了我是我,你是你,那家伙是恰因之辉仪啊。”
“恕余直言,恰因之一族大多没什么两样……”
“诶,锁之伊你以前接触过恰因之家的其他人吗?”
“……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东居之若月思索了起来,“钥君说每个人都不一样,那车队里也确实,除了恰因之家的官兵,还有各种各样的商人呢……”
“……”
东居之若月的话让木左钥愣住了。
木左钥认识到,自己先前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子没注意到。
“我明白了。”
木左钥用力地点头。
“王终南,若月,这个忙我看你们能不能帮上。”
“诶诶……是什么忙?”“说来听听?”
然而,也正在木左钥凑近了跟王终南等人讲策略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人声。
“哎呀,木左兄,正在想你跑哪儿去了呢,原来在这儿啊。先说好”
“哦啊啊啊我了个……!”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匡弘毅!
“你跟这几位干嘛呢,你们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一点也不认识!”
说互相认识的话绝对会引起对方对谈话内容的兴趣的!而且还可能反过来被拜托些什么别的麻烦事……
“哦这样啊……”匡弘毅微微颔首,“话说你们把地图拿出来干嘛?”
“啊……啊哈哈哈哈这个嘛……他们有点不认得路,拜托我帮忙指个方向嘛。这些家伙是小行商,听说咱们有需求,来做生意的来着……”
“这样啊……”
匡弘毅连连点头,看来是接受了木左钥的说法,这让木左钥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口气。
结果话音刚落,另一个不识相的家伙又蹿了出来。
“正是如此。”
说话的是一直在旁边蛰伏的卡耐基,而且他不仅发话,还非常讲理的上前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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