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司是大夏王朝立国之初便存在的机构,专门从事清剿武者,异兽之类的任务。
而陆榆则是安阳城守夜司的左指挥使,身份只在州牧和总指挥使之下。
苏夜对于陆榆,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平心而论,苏夜认为守夜司的确挺符合她的条件,作为朝廷的暴力机构,实力自不必说,而功法想来也不会少。
看着陆榆诚恳的脸,苏夜沉了口气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要我这个小女孩进守夜司呢?”
陆榆意识到,这次回答非常重要。“很简单,我看中了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
“没错,你的未来,我相信你以后绝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说不定,你可以超过我,达到武者之上的境界。”
“您对我这么有信心?”
“不,我是对自己有信心。”
说着,陆榆走到了窗户前,看着一片繁华的安阳城,陆榆低沉问道:“苏夜,你认为安阳城怎么样?亦或者整个大夏怎么样?”
“表面看起来还能支撑,实则岌岌可危,一触即溃!”苏夜走到陆榆身边说到。
陆榆点点头,认真的看着苏夜,说道:“所以,我找到了你,大夏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但安阳已经支撑不住那么长时间了。”
“您的意思是?”
“没错,这是一场交易,我培养你变强,你要帮我守住安阳城,不求死守,但求心安。”
“这有意义吗?”苏夜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明白,安阳守得住一时,守不了一世,这里没有希望和未来。
陆榆看着苏夜,轻轻把手放在苏夜头上,感慨道:“苏夜,知道吗,未来或许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个样子,但如果我们不往其中投入我们的期待和努力,那未来就会是另一个样子,我们更无法接受的样子。”
苏夜沉默了,在陆榆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陆榆霎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苏夜道:“你不必有太大压力,我不会马上送你去守夜司,接下来几年会由我亲自教导你。”
“嗯。”苏夜乖巧的点了点头。
交代完一些事情后,陆榆便带着苏夜去市里订做了一些衣服。
“呦,这不是陆大人吗,怎么今天抽空到我这来了?”还没进店,便是一道声音从门后传来,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急急忙忙从店里跑了出来。
陆榆笑笑,指了指苏夜,说道:“今天给她做些衣服,拿你们最好的料子。”
“害,陆大人说的什么话。您的事我们还能怠慢?”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端详着苏夜。“呀,小姑娘可长的真好看,一看就是陆大人的孩子。放心,我潘妇一定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听到孩子时,苏夜抬起头看了看陆榆,不过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快来,快来。”潘妇一边说着,一边把苏夜往店里引,陆榆则是呆在外面,他不方便进去。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潘妇量着苏夜的身材,有些好奇的问。
“苏夜。夜晚的夜。”苏夜回答道。
潘妇虽然惊讶苏夜为什么不行陆,但她没有深究,有些事,她明白该不该知道。
“好了,大功告成。”潘妇站起了身,同时对苏夜问道,“我的小公主,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就好。”苏夜不喜欢太过鲜艳的颜色。
“行,先把你这身衣服给换了,看这料子,穿久了对你的皮肤不好。”潘妇说完,便从店后拿来一套符合苏夜码号的白色裙装。
“好了,我先出去了,小公主换好就出来吧。”
“知道了。”苏夜回道,同时拿起了那件衣服,这是一套并不繁琐的裙装,淡白色的裙身上点缀这点点星光,袖子和裙摆上则绣着金色的花纹。摸起来,并不刺手,反倒顺滑无比,如同美玉一般。就是苏夜上辈子都没见过有如此触感的衣服。
“唔,还真有些期待穿上去的感觉啊。”苏夜想着,同时褪下了原本的衣服,换上了白裙。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当苏夜换好之后,确实感觉不一样,衣服的每一处都流畅顺滑,舒适至极。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右边有一面镜子,有些期待的走到了镜子的面前。
镜子都自惭形愧,站在面前的是一位从画里走出的少女,少女身子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显瘦,气质清冷而不失尊贵,圣洁的白色长裙穿在身上更显皎洁,如九天之明月可望而不可及,三千青丝披落肩头,浑身肌肤莹润如玉,娇俏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却又为其增添几分可爱与活力。
“果然,我就该是这么漂亮。”苏夜摸着她的脸颊,感叹道,不过随即就感到万分羞耻:“该死,我说了什么啊!”
“咳咳……”苏夜咳嗽了几声,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随着少女的出现,陆榆和潘妇都陷入了震惊。
陆榆虽然震惊少女换了装之后的样子,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心。
至于潘妇,当看到苏夜出来后,她是真的怀疑苏夜是不是陆榆的女儿。
没办法,陆榆的样貌虽然不差,但和苏夜比起来,还是……太过普通。
“行了,就这样吧,之后的衣服我会派人来取。”陆榆出言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
苏夜出来后,便默默站在陆榆身边,还真像陆榆一个怕生的女儿。
“那大人慢走啊!”潘妇有些遗憾的跟陆榆道别,她还想再看看小公主呢。
在苏夜跟着陆榆去陆府的路上,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因为有陆榆,并没有不识趣的上来找麻烦。安阳城的人也逐渐知道了陆榆家里有位公主般的少女。
陆榆把苏夜带回家后,便为苏夜安排了房间,让苏夜好好休息。陆府虽然很大,但其中人数却不多,并且都是陆榆自己的手下和死忠。所以,安全问题可以放心。
第二天
天还没亮,苏夜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发现陆榆房门也是打开的,里面却空无一人。
问了仆人后,苏夜才知道,陆榆每天凌晨四点便要起床到后院去练功。
苏夜一直对这个世界的武者很好奇,但又始终没有机会接触,今天她倒要看看武者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路来到后院,周围变得幽深寂静,隐隐有树叶沙沙作响。
终于,苏夜在后院的一处空地发现了陆榆,陆榆此时正站在空地中央,面前立着一块足有六米多高的铁柱,看起来坚硬无比。
陆榆注意到了苏夜,不过没有在意。陆榆目视前方,神情专注,右掌展开,身子向后微微一退,接着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右掌猛地拍出,瞬间铁块凹陷一大块。又是三掌拍出,随着刺耳的尖鸣声,铁块被拦腰拍断,飞出几十米远。
“陆榆这么强吗。”苏夜在旁边暗暗思衬,“这种破坏力,已经不下于炮弹了。”
正在苏夜沉思时,陆榆示意她过去。待她走过去后,陆榆已经调整好呼吸,问道:
“知道我是几级武者吗?”
不等苏夜回答,陆榆便自己说道:“十级。”
看着苏夜不解的目光,陆榆笑了下,带着苏夜坐在旁边一块巨石上,说道:“在大夏,通常人们以练武修行,练武,练技巧,同时也练身体。
人们将武者分为十级,一二级练力,三四级练皮,五六级练骨,七八九级练血,十级则是练气。”
“练气?”苏夜有些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练气,气是生命的本源,有了她的存在,生命才能更强大。而十级,就是练气,积累自身的本源,为下一步的进化做准备。”
“进化?”苏夜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知。
“你对于进化不必如此深究,现在,我问你,你想练武吗。”陆榆站起来,郑重的看着问道。
“想。”苏夜肯定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练武?”陆榆追问。
苏夜沉默着回想起前世父母的离去,石寿的死亡,陆榆的愿望。她朝着陆榆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想得到足够的力量,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生死的力量!”
看着苏夜认真的面孔,陆榆忽然大笑起来,过了一会才收敛住。
“好!苏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我就是你的老师,知道了吗?”陆榆沉声道。
“是,老师。”
“苏夜,既然我是你的老师,训练时自然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惜,你可愿意。”
“愿意。”苏夜看着陆榆的眼睛,肯定道。
“很好,既然选择练武,那必须要有合适的功法,我这里有两种。”
“愿闻其详。”
“第一种,是正统的武道修炼,以身蕴气,也是我走的道路,这一种不会有危险,只要资源足够,相信以你的天赋,以后一定会超过我。只是练体的时间太长。”
“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则是练气之法,这一种讲究先练气,在练体,对根骨天赋要求极高,而且会有一些生命危险。不过据我猜测,此种方法修炼极快,战力远超同级。这一功法是我年轻时在一座遗迹得到的,只是当时已经练体,加上我天赋不够,只能放弃。”
解释过后,陆榆紧张而又有些期待的看着苏夜,问道:“苏夜,你选哪一个?”
苏夜在师父期待的眼神,思考了一会,说道:“我选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