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雪菲儿。”
伴随着这句招呼，卢克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而此时的丹妮正在享受早餐。
“哦，天杀的！”
丹妮很激动的将手里的汤匙丢到地上，“该死的卢克，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
“来拜访一位老朋友。”
这是卢克的说法。
“滚出我的房子。”
这是丹妮的回应。
“说到朋友，你看看这个。”
卢克把沾染血迹的徽章丢在餐桌上。
“这他妈有什么可看的……丽莎死了？”
“没错。”
“罪有应得。”
“丹妮————”
卢克压低声线。
“哦，你想说什么？我杀了她，拜托，我他妈看起来有那么闲？”
“你怎么知道这是属于她的物品？”
“你现在是要审问我？妈的，因为我和她是搭档，懂吗？”丹妮用叉子扎着餐盘里的煎蛋，“那个滚蛋天天把它揣在身上，挂在枪托上，哪里都是！我他妈是瞎了才会看不到。”
“……”
“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肯定不记得这种事，哦，当然你不可能会记得，因为你们他妈的满脑子都是拯救世界。”
“……关于她的死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起来像她的保姆吗？”丹妮说，“自从69年她在圣弗朗西斯科那场滚石乐队的演唱会搞出那件事之后，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包括我。”
“尽管你是她的搭档。”
“去你妈的卢克。”
丹妮头也不回的把叉子飞过来，卢克偏开头闪避，金属制的餐叉刺进墙壁里。
“让我来告诉你，所谓的搭档还有那些守望者就是一群**。”丹妮说道，“你指望我和**建立革命友谊？你们全他妈死在越南才算好。还用我再说一次吗？滚出我的房子！”
“所以你就出了那本回忆录。”
“我出了他妈的不下十本回忆录。哦，让我猜猜。”丹妮停顿了片刻，“因为我在那里面写了点真相，你觉得我就有动机去杀那家伙了？愚蠢。”
“你不该把魔法少女的弱点说出来。”
“所以你是说，因为大家知道我们被打碎灵核就会死，就有人跑去刺杀丽莎？别闹了，卢克。”再说，丹妮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地球上就不该有他妈的魔法少女，说真的，谁在乎我们究竟拯救了多少人？”
这是实话，卢克想到。
某一天，魔法少女们正常的普通的在街头行侠仗义。
那天在场的有芙兰，丽莎还有卢克。
她们在市民的围观下轻松的制服了罪犯。
就在人们鼓掌欢呼的时候，罪犯引爆藏在怀里的手雷想和英雄同归于尽。
芙兰发动能力，用冰球将爆炸产生的火焰封存起来。
而卢克决定把它送到无人的空中。
但就在冰球缓缓升起到半空的时候，芙兰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总之炸弹波及旁边办公楼的十层，导致一堆人受伤。
媒体自然大肆报道。
焦点也自然都在办公楼内的这堆人。
而完全不去想她们救了地面上的更多人。
所以自由民主的美利坚政府主动联系了魔法少女。
后来的事——已经在这几章里说的够多了。
从那时起，卢克就清楚的认识到。
魔法少女不论为人类做出怎样的成就都只是魔法少女，是人类世界之外的存在。
“这就是你舔媒体的**的理由吗？”
卢克环视着屋内的布置，
“听着，在商言商，卢克，我想怎么活是我的事，谢天谢地我他妈还活着，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难道我就应该像克里芙兰那样成天窝在自己的公寓楼里靠安非他命和大麻度日，你就觉得我正常了？爱丽丝都带着阿姆斯特朗登月了，你怎么不去问她为什么叛依政府？依我看，还在当守望者的你才是他妈的精神病。”
“那是我的事。”
“你说完了？”
“我只是来通知你，可能有人在针对我们这些老魔法少女。”
“如果真的有，尽管来吧。”丹妮恢复平静，“那也是我们应得的。”
“那你就等着吧。”
“……丽莎是怎么死的？”
“有人把她从三十楼丢了下去。”
“哦，真惨。”丹妮依旧背对着卢克，“他妈的，真惨。”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应该会对你有些帮助……只是突然想起。”
“是什么。”
“就在前几天——”
丽莎突然出现在丹妮的卧室里，就像卢克去吓唬芙兰一样，不同点在于。
那是变身后的丽莎。
看上去颇不适合的洋装。
雪茄。
约定俗成般别在胸口的徽章。
红肿的眼睛。
“丹妮，你还好吗？”
她向丹妮问好，后者像看到世界末日一般恐慌。
不等丹妮开口，丽莎自顾自的说着。
“笑话，都他妈是个笑话。
“听我跟你说，我刚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那时候清理一下码头的人渣，还是个轻松活。
“世道艰难了，你就变得坚强了，对吧？
“世道变了。
“你以为我看得清事情的真相，知道这世界是怎么回事。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个笑话。这个笑话……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包袱，你明白吧，丹妮，你是我的搭档。哦……
“我觉得你会明白，我看到你在名单上，还有卢克和其他人，如果你参与其中，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你跟那个计算机脑袋行动过，应该明白她是什么人！要是她知道谁会坏她的道挡她的路，鬼知道……鬼知道……
“操，我不要想太多，我他妈不想在思考这件事了。
“我他妈的惹上啥了！那时候我就不该向飞船外面看，不该看到那座该死的小岛，不该牵扯进来，呸，恶心，都**恶心。
“哦，上帝啊，我到现在也没办法相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天，看看我在干嘛，我居然在哭鼻子，你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那座小岛……
“我做过很多坏事，我对男人做过不少坏事，我在越南杀过孕妇，可我做的事从没有那么……
“哦，妈妈，请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谁来解释一下？
“谁他妈能和我解释一下！
“然后呢。”卢克问，“然后怎么了。”
丹妮沉默许久，她回答道：
“然后她就离开了。”
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