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谈谈我的前辈的故事吧。
假如你用**、肥宅或者奇葩来描述什么人,我要指出“有点**”“不太死宅”这样的用法是有问题的。
**就是**,和半信半疑必定是疑惑的成分占大多数同样;假使你觉得什么人成为**死宅奇葩怪胎有它自己的理由,或许有什么苦衷在其中。
好吧,一个有苦衷的**——
还是个**。
当然我的前辈并不是**,它只是怪胎而已。
尽管这两者差不了多少。
认识他是在两年前的某个下午,我独自一人(没有朋友)去公园散步。三三两两成双入对的行人没头苍蝇般在湖边做布朗运动,白色垃圾一样的现充们遍地都是。这导致我的心情有些低落。路过园内的道观,我发现这里在做“道德院祈祷世界核平神像开光法会”如此奇葩的活动。
瞬间我就精神起来了。
出于对世界核平,呃,世界和平的好奇心,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钻进道观。
想起一则笑话,是多年后我的同事远子讲给我的,在十一月十一日:
我向流星许愿,上帝回应了我的请求。我希望世界和平,上帝说这有点难啊,要不然你换一个。于是我问它什么时候我能脱单,上帝想了想:
“我们还是来谈谈世界和平的事儿吧。”
大概这么个意思。远子确实有些缺少幽默感,当时冷的要死的我暗想到。
爱与和平、Make Love,Not War、Give peace A chance的话题暂且按下不提,我在功德箱边上看到了形迹可疑的中年男性。
身着白色风衣马自达,语不成声泪满面;扼腕叹息哑然笑,狂喜乱舞头顶天。整个人呈现出类似于萝莉控终于得到小学女生的内裤然后就立刻被风卷走的歇斯底里的状态。
于是我出于拯救大龄二次元的同情心理和痴汉退散的正义感向他搭话。
“我手机掉功德箱里取不出来了。”
人们听到冲击性的事实多半第一反应是“卧槽”,视情况而定可能还会接上“这人**吧”之类的定语。
他跟我说,“我看到他们祈祷世界和平深受感动,所以想要捐献自己的一份爱心。”他边说边抖动右手握着着的一百元纸币,“但是这份爱心如果不传递下去就失去了意义,所以我准备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记录下这永恒的瞬间。”他边说边把左手用力的往箱内探去,“但是我因为心情太过激动,以为自己左手是钱右手是手机,没想到实际上左手是手机右手是钱,所以我手机掉进去拿不出来了T_T。”话音至此,已然带了哭腔。
“你**吧。”
这是听过他的讲解,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考虑到此刻的情形,我补上了哈哈哈连打的开心的笑。
“这个口这么小,手机怎么可能掉进去。”嘲笑他之余,我也对故事的真实性进行了考证。
“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
我依照他所说的,将手机插在洞口。看来这次尺寸不合呢,“这不是完全没可能嘛。”
“请问你的手机是?”
“三星NOTE2。”看就知道啦。
“艹,我用的IPhone4啊。”
这就是我和前辈的相识,那时的我还是青涩的刚毕业不久的死大。对人生和未来的方向充满迷茫,而且很快积蓄就要花光了。所以初识不久又相谈甚欢的大叔,热心肠的给我介绍了他所就职的目前正在招聘的事务所。
“做我们这行呢,你只要会看地图、有交通工具、会用计算器就可以完全胜任啦,而且工资勉强可以喂饱自己还不至于饿死。”
他这么说的,听起来像传销,我虽然这么想。不过几天后我再次见到他就从“大叔”改口唤他“前辈”了。
他虽然是个怪胎,没什么苦衷也没什么理由就是个单纯的怪胎。但是这个人在犯**的同时还能够很好的完成工作,说实话我很崇拜这种人,因为大部分人都只不过是什么也做不好的纯**而已。后来共事不短的时间之后,他独自调查某起寻人的案件之后仿佛人间蒸发般,亦或是被神隐掉似的就失去了踪影。
还记得他消失的前天,我们在事务所楼下的酒吧里喝番茄汁。
“这个世界上呢,有种东西叫做时间继电器。”这家伙将手中的好孩子无酒精饮料一饮而尽,看起来却醉醺醺的样子,“就是说当你按下开关,会在一定的时间之后才能完全启动。”
意思就是说,我们在如今所做的某些事情,很久之后才能意识到它所带来的影响所造成的后果。继电器呢,是一种电子元件。由线圈和衔铁组成,线圈通电后产生磁力将衔铁吸合,这时候常开点变成常闭点,常闭点变成常开点,“到这里你能听懂吗?”
我虽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之前依附常闭点的电路就会因此断开,反之,因常闭点而无法形成的电路会成为通路。时间继电器在这个基础上,通过类似于音量旋钮的控制,在输入动作信号后,经过规定的准确时间才产生跳跃式变化或触头动作。通常情况下,一般用在较低电压的电路上去切断或接通高电压电流的电路。
蝴蝶效应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又点点头。
“仔细想想,趴在地上想了想。亚马逊雨林某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龙卷风。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未来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差别。但过程是需要的时间的。”
这就是时间继电器的意义所在。
“我最近在追查一起寻人案件,之所以没让你参与。”他又向酒保叫了杯果汁,“就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按下了开关。”
好吧,就是有这种人——尽管他们用高深莫测谁也听不懂的词汇来组成语句,但你却感觉他不是在装逼而是真逼。例如弗洛伊德、荣格、叔本华、笛卡尔之类的人。而有的人说同样的话,你却只觉得他**——我不是在说林丹,袁腾飞之流的劣质鸡汤烹饪师。所以我一时间被前辈充满知性的颓废大叔的气场震撼到,虽然理智给予我“卧槽,这人**吧”的想法,却依然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吸引。
虽然我还无从得知他按下了怎样的开关,现在的我却已经被电的有些焦味。
远子甜到发腻的语气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蒙面男用猎枪推着她的肩膀命令远子坐下。但远子不依不饶的继续劝说劫匪们回心转意:“有什么不好嘛,假如我也做人质的话在谈判中会很有用哦。”远子强调人数的重要性搞得自己也是同伙一样,着实看得我一身冷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和蒙面男刚刚还在互殴的假面骑士龙骑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啦,不过我和他是好朋友哦。”远子抬头堆起阳光般的笑脸,“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会很可怜吧。”
铠武和龙骑同时愣住,他们颇为默契的对视。
“算了没时间了,你跟我们来。”铠武对我说道。
“那她呢?”龙骑问他。
“你也过来老实待着。”
“得令!”远子一蹦一跳的靠近我们,整个人看起来兴高采烈。虽然我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劫匪们一定觉得远子脑子有问题吧。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觉得他们会大喊“闭嘴”然后把猎枪塞到我嘴里,不过占卜短信说“对别人微笑也许会得到意外惊喜”所以我强迫自己维持因为笑了一整天已经有些僵硬的脸继续弯起嘴角,面不改色的提出问题。
“明明已经有一屋子人质了,为什么还要选我们?”
铠武和龙骑沉默的盯着我看了半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子弹击中人体,但是对不配合的群众饱以老拳可是玩真的,话已出口令我有点后怕。
“你们被释放了。”
铠武拍拍手,其余的绵阳们犹如难民领粥一样狂奔而去。瞬间银行大厅变得一干二净,留下我和远子还有劫匪们面面相觑。
人类真是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