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已经有些累了。
连续两次这种程度的精细运动,眼前已经感觉到了有些模糊。
“一文字隼人,小心!”
看着一文字隼人时不时颤抖,我便知道了,他正处于反噬。
而此刻,他正撑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战斗,虽然说是二打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电锯蜥蜴与电影中表现的战斗力不一样,强的离谱,简直就跟V3一样。
而本乡猛因为之前的受伤,此刻也是力不从心。两个伤残打一个V3就离谱。
看着电锯蜥蜴明明没有了电锯却更加犀利的拳脚,即将落在一文字隼人身上,我不禁大喊道。
“咚——!”
如撞钟一般沉重的响声将大地震出了重重裂缝。
一文字隼人在最后一刻,强行抬起了双手,挡住了电锯蜥蜴的重拳。
“本乡!”
我看着这一幕,赶紧示意了一下本乡猛。
“嗯!”
被击倒在地的本乡猛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点了点头。
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啊啊啊!”
一文字隼人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一张,口中咆哮出生,一下把来不及反应的电锯蜥蜴紧紧抱住。
电锯蜥蜴看到此幕,也是异常恼火,拳头如同铁锤一般重重锤下,将一文字隼人锤得接连吐出黑血。
“骑士踢——!”
“骑士踢——!”
我们二人一同起跳,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划破暗沉的长夜,化作流星,射向了被一文字隼人抱住的电锯蜥蜴。
“啊啊啊啊啊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电锯蜥蜴不由得发出了呐喊,她无法再为修卡贡献余热了!不甘啊!
但是,我们二人却一齐将她向上一踢,让她不由得一愣。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一文字隼人势必会死亡。
本就反噬加受伤的他,如果再接一记骑士踢的话,可能会跟怪人一样爆炸吧,当然,这是排除主角光环之后。
“啊啊啊啊啊!”
电锯蜥蜴被抛向了天空,而身下则是我们二人。
“双重骑士反转踢——!”
在半空中,我们同时360°旋转了一圈,然后踢向下落的电锯蜥蜴。
“骑士.....噗!”
看着这一幕,本也想来一记骑士踢的一文字隼人,突然半跪了下来,喷出一口黑血。
“嘭——!”
电锯蜥蜴落到了地上,而我们的骑士踢,也一同击中了她。
随着反作用力,我们纷纷反跳向了一文字隼人的方向。
未转头,
橙黄中带着黑烟与强烈爆炸声的蘑菇云从我们身后升起,犹如黑暗中的最后一抹光芒,那般璀璨、那般美丽!
“隼人!”
本乡猛把面具一摘,连忙奔向了一文字隼人。
果然,一号和二号才是cp么。
这般想着的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疼痛从下方传来。
“咳咳咳——!”
捂住嘴巴,看着黑血的溢出。
我只感觉到庆幸。
眼前,是模糊至极点的黑暗,我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倒下,如同倒塌的石像一般。
“池谷昂——!”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声音,但是太微弱了,如同死水中的一颗石子......
空无一物的黑暗中,若有呜鸣声隐隐漂浮。
似近似远,似有似无。
“谁,在看着我?”
在这股奇异的氛围中,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是,却与睡觉不同,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被一层不透光物质全部封闭了一般,漆黑似无光渊地。
嗅觉、听觉,也在此刻被剥离了,代表着人类对于世界的感知的五觉,此刻如同灰烬一般化为乌有。
但是,象征着人类所谓冥冥中的超感觉,却在告诉我,有什么在一直看着我。
但是,无人回应、无人触碰。
我的声音如同沉入墨水的沙砾一般,毫无波澜涟漪。
我………在做什么?
疼痛在我的全身遍布,犹如蛛网一般蔓延。
我……又是在哪里?
这片我从未看过的境地,这片我从未来过的地方,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奇怪。
虽然十分陌生,却有一种不同于普通感受的熟悉感。
这份熟悉感不是来源于我的灵魂,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那么,这份熟悉感……来源于哪里?这具身体么?
联想至此,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那是………
【警戒值跳动:68%】
【濒死中…………】
【宿主:人类(邪神)
状态:濒死的青年(幼体)
神秘:幻想穿梭、存活
身份:蝗虫骑士(背叛者)
史话:一生只闪耀过一秒的人生、存活的修卡背叛者(模糊)
警觉度:68%】
虽然这面板上很简洁,但是详细的,只要盯着看就会出现在大脑里。
模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时有时无,暂定的意思。
而那个存活就很有意思了。
面对险境的存活几率增大是个什么奇怪东西啊!
这种模糊的概念能说的再清楚一点么?比如具体的百分之几,亦或者到底改变的是哪方面?
是抗拒死亡的能力还是精神亦或者外界的救援成功几率?
虽是这么说,不过我倒是能理解这个存活的依据是什么。
因为招惹了修卡还能活下来的,基本都是主角,而主角就意味着小强,即在某个目的完成前决不会死的存在。
不过,我不是邪神么?怎么就没有点死亡豁免能力呢?
再不济给个战续也行啊。
面对着一片黑暗,我丝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话说,我这算是累死还是战死啊?亦或者是反噬死?
会不会有点过于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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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感官里,时间过去了良久。
胡思乱想中,终于,我听到了点滴的水声。
那是什么?吊针么?
“池谷!”
本是微弱的声音,此刻却在不断放大,以至于震得我耳膜几乎爆炸。
黑暗,正如同纱衣一般缓缓褪去。
显出了其后的一抹光芒。
那是………太阳的光芒么?
“啊!………”
被光刺得生痛,我睁开了眼睛。
哦,是灯泡啊,我还以为是太阳呢。本强烈的光芒,却只是灯泡的微弱之光,不由得让我有些沮丧。
“你别喊了!再喊下去,我就真的死了!”
耳边不断回荡的声音却并没有如光芒般减弱,还是那么大、那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