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根根的磁铁,男人是N级,女人则为S级,他们彼此吸引,最终结合为了一体,这便是这个世界所遵守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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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学校屋顶天台吃着午餐,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知道有个人马上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除了我以外,知道这个神秘地方的还有那个男人,他很聪明,也有点笨,至于怎么形容他才好,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么个人就是了。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我在这所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最了解我的人。这里一直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据点,我们会在中午的午休时间聚在这里看书、聊天,又或者是商量一些清谈社接到的委托。
他和我的关系?
就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
毕竟要让我想,我也想不到能有另一个人能和他一样了解我了。
啊,有一件事一定要在这里强调!
虽然我和他很是亲昵,但是我们并不是情侣,绝对不是情侣!
或许是一种只有彼此才能了解的默契吧,我们都不会和对方提起这种事。
或许我和他都在担心,一旦一方率先打破了天平的平衡,这个天平的稳定就不能保持下去了。我和他都想陪伴彼此,都在担心说出那句带有魔力的“三个字”会导致我们之间脆弱的连接就此断裂......
“抱歉。”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来晚了。”
我抬起头,他果然一脸的慌慌张张,我故意不给他让地方,他见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只好抱着饭盒儿站在我身边。
“你还知道来呢,老娘都快吃完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来赔罪了!”
“啧。”这是我们之间的小小玩笑,我当然是没生气,他肯定是有要忙的事所以才迟来了一会儿,“你打算怎么赔罪?”
“用这个如何?”他从身后变出来了一本《文艺冬夏》的新刊凑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样?”
我和他都很喜欢读小说,而喜欢读小说的人不可避免的喜欢读连载小说的杂志。《文艺冬夏》就是一本文学性很高,但同时也非常有趣的小说杂志。我和他都顶喜欢上面的小说,没刊必买!但是碍于这玩意儿有点贵,所以我们两个人只会买一本来看,两人轮流买,不过上次就是他买的啊,这次他为什么还是提前买好了?
“坐。”
我往边上靠了靠,给他留下了坐下来的位置。
他满脸堆笑地双手递上了杂志。
“这次是我的不对,下次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
我将杂志接过来,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按道理,这次应该我买杂志了吧?你为什么会提前买?”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有问题——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正好路过书店所以就买下来了。”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自己说的是实话一样。但是我了解他,他刚才说的一定不会是实话。
“你现在敢骗我了?”
“什么?我没骗你啊......”他将餐盒老老实实地放在双膝上,一副很拘谨的样子。哼,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本姑奶奶可是早乙女和歌子,我可是女王级别的存在,你是啥啊,不过是一只杉田摩耶而已,小虫子一般的存在,小虫子是什么啊?本女王两只指头就能轻松的把你控制住——就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也想哄骗本女王?想得美!
“你再说?”
“我没骗你,真的!”他打开了自己的盒饭,里面依旧是五颜六色的。
我记得我之前还嘲笑过他,一个大男生饭盒还经常搞这么五颜六色的东西。他回答说这只是他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撒谎了!啊!”我伸出手来揪住他的耳朵,“是不是找死?是不是?”
“我——”
“说啊,是不是皮紧了想被老娘我好好修理一顿?”
“不是不是。”他翘起了搁在双膝上的双手,“餐、餐盒里的肉,都给你,都给你,我投降,我投降了!!放过我吧女王大人!”
“那你还敢不敢对我撒谎?”
“不、不敢了!”
“而且,你餐盒里的肉,不是本来也是我的?”
“对对对!”他连连点头,可是我还揪着这个笨蛋的耳朵呢,他肯定很疼吧,看他龇牙咧嘴的傻样就知道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后松开了我的手。
“所以呢,为什么会提前给我买杂志——你不会是蓄谋已久的吧?”
“不是。”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真诚,“这是献给女王陛下的寿礼。”
“寿礼?”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间大事。
啊!对啊!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自己的都忘了的事,他竟然还记得。
“你不会,连自己都忘了吧?”
哎呀,真是太丢人了。
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几月几号,还得靠旁人来提醒。
“噗嗤——”
我乐了。
然后他也憋不住笑容。
我们两个一起笑了出来,捧腹大笑。
没有任何牵挂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笑了多长时间,但是实话实说,跟他一起的时光,我会忘记所有烦恼。无论是他犯傻也好,还是我犯傻也好,我们都会觉得可笑,然后两个人就这么抛下了一切烦恼的笑了出来。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比一个人在家待着要好多了。
“不行不行!”
我笑到半截突然停下来了,是因为我敏锐的感知到了我身体发生的异样。
刺痛感是从小腹处传过来的。
而且慢慢地已经不是隐隐作痛的级别了。
几乎到山崩地裂的级别。
虽然我很像个男生。
但是我也应付不了这种事。
“怎么了?”
我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
“要、要生了!”
“啥?”
“孩子是你的。”
“我的?那,那我们去医院吧!”
“去你丫的!我来那个了!”
“那个?”这傻子咋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笨呢!
“你说是啥?每个月都来看望我的臭流氓!”
“哦哦哦!”他噘圆了嘴巴,傻傻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抽他两巴掌,“走,我背你去医务室!”
他盖上手里的餐盒,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活像是一头正在耕地的老黄牛!
“你,靠,我起不来。”
“想办法,快上来啊!我快支撑不住了!”
我踉跄着扶着墙站起来,然后趴在他的身上。
他把我背了起来,然后拿着自己的餐盒和送给我的那本《文艺冬夏》的生日礼物带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