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隐秘而肃静的陵墓中一位女孩轻盈的站在某一处新刻的墓碑跟前。
她拥有着黑与白组成的魔性美貌,雪白的秀发垂至腰际,圣青色的眼瞳仿佛能勾人心魄,配合着贴身的黑色长裙,整个人有一种纯白的希望中被漆黑的绝望一点点渲染出来的色彩,就像是一颗易碎的水晶一点点走向湮灭的结局。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一个人习惯孤独的呢?
她轻抚着墓碑上的那个名字,在雨中轻声低诉道:
是母亲的早逝?父亲的被迫离开,大姨妈的软弱,又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现在再思考这些真的还有什么意义吗?纵使是你也还是没能逃过岁月的枷锁,成为了这些亡者中的一员。
记忆深处的影像又一次的浮现了起来:白发的女孩躲在远处看着她的父亲抱着一个与她一样的女孩,并且在那天晚上为她庆祝生日,而且将专属于她的名字赋予那个人的时候,她有些仿徨,有些害怕以及有些手足无措。
本来...本来...本来是想叫你一起庆祝生日的......为此我还找奥托大人请了假,乖乖的接受那些实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的名字给那个人,为什么啊!我最亲爱的父亲大人...
然后白发女孩近乎无能狂怒的疯狂的锤打着那颗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松树,一边流泪一边哭,完全不在意坚硬得在风雪的摧残中锻炼得如同最坚硬得花岗岩一般坚硬老朽的树皮还有树皮上面依附着如同钢刀一般锋利的细小冰棱。
感受着冰凌与寒冷划过皮肤的刺痛感,以及顺着指尖缝隙所滴落的细小血滴一点点为纯白的大地染上生命颜色,然后似乎是因为剧烈的打击导致这棵全身上下披上银辉的松树突然间抖动了一下将银辉的喜悦分享给了为它按摩的真琪,这就导致直接将树下无能狂怒的真琪整个人都给埋了进去。
冰冷的雪花沾在了女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外衣上,为那件浅色的外衣粘上了一些苍白,而更有些雪花则是透过外衣直接与她的肌肤进行了一番亲密接触后变成了带走体温的水滴,真琪在被雪花融化所带走体温的水滴后,在低温的帮助下让自己的理智短暂的回归了。
真琪则是从坍塌的雪堆中爬出来后,轻盈的抖动着自己银白色发丝上所附着着的雪花
有些人生来就不应该被困难所击退被打败,或许她应该自己去敲那个男人的门,告诉他自己的感情,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多久没有见到过他了,一直担心他是否安好,以及想要告诉他,齐格飞你的女儿还活着。
但是她真的能这样做吗?真琪看着屋内昏暗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两个人的影子,以及如果真的去找那个人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与后果后。
幼年的真琪犹豫再三并没有因为自己一时的感情冲动而去打扰那个计划,因为有时候并不是命运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命运仅此而已。
副官:"恕我冒昧 ,主教大人,您不担心 她做出错误的选择吗?做出计划意料之外的事"
奥托:"你觉得人的意义是什么呢?是责任,是理性,她从小到大的教育都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为了这份亲情,她会去承担,会去背负"
"但这只是她成长中的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她必须变得足够狡诈,足够残忍,足够理性,坚毅得如同礁石一般,这样的她才有可能...
不是一定可能,带领这个时代的人类走下去,至于逆熵的那群人..呵呵也是天命支部的一部分,这是我给她留下的一块
磨刀石,不管最后是谁赢下谁来统领这个时代的人类,那都是这个时代的选择。
”
奥拓挥手示意副官离开这里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卡莲,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她真的很像你啊...脾气也像...容貌也像,如果我们当初成婚了的话是否我们的孩子也会像她一样可爱呢?”
奥拓的思维仅在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迸发,然后他就收起了他那份从未被外人看到的脆弱模样,开始着手布置下了新的任务与计划。
奥拓:“副官 记得将这份物资走这条渠道送到极东支部 从A12路线移动,我记得卡斯兰娜家族中不是有些新鲜血液吗?就让他们来参与这次的护送行动吧,就当是给我看好年轻人的一次历练机会,让他们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
而恰好这份计划则是被逆熵组织的某些有心人事给得到了消息,于是乎那批给极东支队护送物资的支援小队则是被整个团灭,物资也被掠夺一空,天命主教得到了这则消息后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某些家族中的家长一边等待着他们给出的回应,一边则是去安抚着本就人员稀少的卡斯兰娜家族成员的大减员。
这道命令是由主教由他的副官直接传递给目前的家主,但是这些信息在传递给家主后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谁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但很明显至少那些曾经有跟逆熵取得联系的家族,现在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只想去搞点金币哪有这种想让,现在好了全G了全完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那位暴怒的家主以及王座之上的主教。
而这做的一切不过是主教为了某个人,某个计划实施的一小部分罢了。
在银辉的月色下,真琪小小的身影一点点踩着蓬松的雪地迎着风雪往着天命的联络地点走去,只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风雪所吞没掩盖。
齐格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透过窗外看了眼被白雪所覆盖的大地,看着真琪离去的方向患得患失了起来,总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般,不过他自嘲道:“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好值得失去的呢?处了那位远在天命的女儿外,你在天命还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