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天宇的两颗双子恒星之上,俊美的少年出神地眺望那一片乐土,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叶,大家都在等着你。”悦耳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唤回了少年的思绪。
少年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少女,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片土地,淡然一笑,轻言道:“啊啊……知道了,就是……有些舍不得。”
少女闻言,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方是两颗美丽的恒星,一颗火红炽热,一颗水蓝清凉,就像两个互补的双子,相互包容着彼此。
女孩的冷淡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笑容,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柔声道:“我也是,但我们必须走了,此战……我们一定会赢!别忘了,我们在这里,还有未完成的约定。”
后者忽地一笑,伸手指着之前他说看的那处笑道:“确实,就算我们走了,也还会回来,而我们的故事一直就不曾结束。”
在他手指的方向,一间别墅院落之中,一位老者正给一群孩子们讲述着这样一个故事——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八十一颗行星围绕的翟痕系双子恒星的翟星上,有着一群特别的人,他们本领高强又机智过人,他们是当时社会的一种体系。对于百姓们来说,他们是社会出色的管理者;对罪犯来说,他们却是绝对的催命符,是将他们葬送在灵柩之中的鬼怪。久而久之,他们被人们送上了一个可爱且恐怖的称呼——柩捕。
爷爷,我在游历宇宙时,听一位老师说,在很久以前,我们恒星上本是无法住人的,您说的那群人,真的存在吗?
孩子,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在和我们一样的土地上,像你们想在这样,听着另一位大神通之人的故事成长起来。
另一位大神通之人?
是的,我的孩子,这片沃土与文化的延续,是由两位大神通之人所创造出来的。
第一位大神通者,是萧凌。我们的星球,正是由他改造,将这里制造成了一个适合我们生存的环境。据说,他是从另一个被称为银河系的位面而来,带着他的百姓在这里扎了根,留下了九名异姓且超越了神的血脉后,便羽化飞升,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而他的九名子女,则在这片土地上开创了圣贤柩这个国家与整个世界的法则。
第二位大神通者,他的名字你们也很清楚,他是在创世两万年后,在开国圣皇萧家所诞生的孩子。他虽贵为皇族,却从来没有在皇家长大,他并不是以一名皇子的身份改变当时的社会,而是以一名柩捕的身份一点点的改变百姓那根深蒂固的思想。
他的行动改变了当时已经逐渐腐朽的法则,他的思想深入人心,他创造了新的秩序,并带动圣贤柩迈向了新的世界。
柩捕之名,便是从他那一代被双子恒星上的世人所熟知、并敬畏着。
可爷爷,为什么现在没有柩捕了?
不,孩子,他们依然存在……
我知道,就是如今的警察吧?但他们不配拥有柩捕之名,他们没有高强的本事,追捕凶手也要好几天的时间!
呵呵……孩子,当时的柩捕想要办成一件案子,不也是要用很多天的时间吗?
但他们本领高强,可以对抗江湖人!他们就像传奇一样被人们称颂!他们就是英雄!
不,孩子,他们是人,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他们痛苦时会哭泣,开心时会欢笑,他们其实就是现在的警察,只是,对于那时候的他们而言,他们完成了太多现在警察才能完成的事情……
看到这里,少年笑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血色的玉牌,在玉牌正面的心中,由青色的玉镶嵌出了两个篆体——柩捕。
一旁的少女看着那玉牌莞尔一笑,从袖口取出一块相似的玉牌道:“还记得吗?从前的那些事。”
少年看着两块玉牌,古怪地笑了起来——
在远古,有着一个传说,当天空有一颗星辰陨落,那代表将会有一名天神为济世救人而转世道人间。
偏巧,这一年,天空中划过的星辰不止一颗,而是数颗。
年底,天空一如既往地有流星划过,但在桃源村上,有两个人却没有心思去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迷信。
小村内,两名男子正在两间相隔不远的茅屋外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两间屋子之中,都传入了女子痛苦却又隐忍的叫声,听得两人心痛不已。想要进屋,却又被拦在了屋外。
在两名男子之中,年纪稍长的青年突兀地问道:“喂,小木,如果我生了儿子,你就将你女儿给我做儿媳,如何?”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茅屋,蹲在地上用食指用力地戳进小路的巨石之中。问出这句话,也是心中有些发紧了。
在他脚下,曾经就连当地最出名的铁匠都无可奈何地评价为最坚硬的巨石上都已经留下不少手指粗细的小孔洞了。
相较之下,在他身边的那名十九岁左右的少年似乎就放松不少,还笑吟吟地支起火堆靠山鸡。只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湿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听对方问话,他懒散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戏谑,似笑非笑地将对方打量了一个遍,接茬道:“柳大哥,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生小孩?”
青年表情一僵,有些羞愤地站起身辩驳道:“不是,我是说,如果我内人生了儿子……”
不等他说完,少年面挥手打断道:“呵呵,柳大哥,不是我说啊……这孩子都还没出生呢!你就先攀亲家来了?万一我娘子生的不是女儿是儿子呢?或者我们两家正好与你想的相反呢?”
对方有些赌气,闷闷地哼道:“那……那也就反着来!我把我闺女给你当儿媳总成了吧!”可注意到少年目光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马上补充道:“如果是同性这项约定就作罢!”
“那可不行,同性的话,是女孩就做金兰姐妹,是男孩的话,就做异姓兄弟。”少年摇头不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青年一呆:“你……”
“怎么?你就那么不愿意吗?你忌讳和我做兄弟也就算了,难道连两个孩子的事也要干预吗?”少年戏谑地一笑。
青年却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是,我想说,你烤的肉糊了。”
“啊……”
就在两位父亲私下决定自己孩子终生的时候,两声响亮的啼哭让这两位八尺的男儿再坐不住,须臾消失在原地。
(注:古7尺=1.7米,古8尺=1.94米左右)
一声大笑从屋中传出,少年想也不想就想从稳婆手中抢过孩子,被老人一击重掌拍开:“别毛手毛脚的!大人孩子都需要休息,你个大男人,别在这碍事,出去!”
就算被这样说了,少年的心情也丝毫不受影响,手舞足蹈地向外边跑边叫:“儿子!我有儿子啦!我做爹啦!”
隔壁屋子中的青年也在笑,只是当他听到屋外少年形似癫狂的样子,表情有些僵硬了,看着稳婆手中血淋淋的婴儿,顿觉不舍,疼惜地摸了摸婴儿的脸,这才跑到屋外阻止少年继续发疯:“好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疯了。看你得意的,哪里像做爹的人?你这样不是跟个孩子没两样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芝欣也真是辛苦!将来还要照顾两个小孩……”
可少年现在正开心,哪里愿意听朋友的,见青年靠近,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双臂,兴奋地大声道:“不会的!我将来一定会将我儿子培养成可以独立自主、懂得照顾人的好男儿!”
青年见劝说无用,哭笑不得地笑道:“成,我服了你了,算你赢!”
“赢?”少年似突然想起什么,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向青年,笑道:“对了,柳大哥,我都还不知道你得了个儿子还是女儿,别忘了,我们有言在先的!”
“是……呃……”被着目光盯着,青年的目光有些不自觉地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可少年却并没有听清他的发音,微微一愣:“儿子?”歪了歪脑袋,他又是一笑:“无所谓,这样两人也可以做兄弟!这下你可别拦着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你我的身份而影响我们孩子的未来。”
说罢,他便欢天喜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青年见状忍不住叫道:“等等,小木!”
“嗯,什么事?”少年停步转头,与青年对视半晌,对方张了张嘴,最终口中只能挤出三个字:“不,没事。”
直到少年进了屋,青年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家中,望着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的妻子,似在自语,又似在对妻子说道:“是我太过分了吗?”
另一边,少年抱起已经放入襁褓的孩子,伸手蹭了蹭那张笑脸,神秘地笑道:“臭小子,老爹为你铺好路,接下来可就要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