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抽抽鼻子，这里的汗臭味有些大，他默默注视着罗宇浩：“这什么鬼地方？该不会是那个吧？”不是吧兄弟你进这种地方带着你女朋友？
“就是那个。”
白羽一愣，拍拍他的肩膀，指指他女朋友的背。
“她也喜欢这个。”
“……”还能这样？
罗宇浩说：“当初就是她拉我入的坑。”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去买票了。”她有些奇怪地回过身。
白羽摸摸身上的衣服，这下次尴尬了，虽然自己身上的两个严格来说都不能说是人，但是不是人也不会减少自己的尴尬啊！
到了门口了，白羽看看这个看上去隔音就很好的门，有些忧虑地问售票员：“那个……这里安全吗？会不会被宪兵队抓啊？”毕竟以自己和宪兵队的关系，到时候就更尴尬了。
“我们这是正规营业，怕个卵子？”那个售票员看上去非常自信，白羽低下头看看，嗯，看上去青春靓丽的十二个小姑娘的头像印在不同的卡片上。
五十点的价格也不算贵，就去看看好了，大不了让灰风带着阿撒托斯出去看门吧。
等等，白羽回过头，十二个小姑娘，这么多肥宅？
他有了一些联想，推开门走进去，一个肥仔堵在门口卖各色的光棒，白羽随便选了一个拿在手上，就往罗宇浩的位置挤过去。
要说怎么找他？那还不容易，罗宇浩和他的女朋友两个人周围活生生清空出半米的真空区——他们两个俊男美女牵着手在那说悄悄话，对周围的单身狗而言那叫一个恐怖。
就算是白羽也要用“我身上贴了两个”作为心理安慰才能闯过去。
“老白，我看看你买的是谁的票……”
“啊，李玉卿不行啊，她小了，十三岁啊……”
“……”要不是已经猜到这是小型偶像团体的表演，不然我白某肯定通知宪兵队过来把你们全部逮捕。
这里买这种票的，除了我白某，全部抓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不算冤。
现在那些小姑娘还没有上场，正在放着音乐热场，而白羽挤过来之后，其他的单身狗本着“有了前例”就全部涌了过来。空气一下就充满了汗臭，脚臭还有一股奇怪的狐臭，热气扑面。
白羽把风衣拉了起来，罩住口鼻，小灰已经在放冷气了，现在罩上之后还能过滤空气。
罗宇浩的女朋友在那看手机，笑得像是一只鹅一样。
白羽是脖子上，阿撒托斯的一根触手唯唯诺诺地伸出来，张开眼睛，在她旁边一起看了起来。
等了一会，白羽和罗宇浩开始讨论起“什么颜色的内裤意味着什么类型是性格”这种奇怪的话题，令人乍舌的是，这个话题居然还引起了周围的人的共鸣。
“我觉得还是白色吧？”
“淡黄色不也挺好的……”
“什么异端啊！黑色！当然是黑色好吧！”
太怪了啊！
白羽默默从这群人中间退出去。
这都什么人啊！我刚刚还想说银白色的呢，小灰貌似就是银白色的……嗯？
白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走上了台子。
这不是今天中午想要碰瓷我那个同学吗？兼职这么刺激？
白羽刚才检索了一下网络，这些底层偶像其实就像是底层作家一样，收入没多大点，工作又累，连生活都难以维持，与底层作家不一样的是她们还没有想鸽就鸽的权利。
“老白，你认识何茗？”
“不认识。”他撇撇嘴，原本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学校的，但是白羽没兴趣去调查，谁都有自己的生活，擅自介入实在是失智。
白羽没有那么多时间。
“…莱曼看上她了。”
白羽忽然听见“咔嚓”一声，眼尖如他，看见高灵能罪犯手上的票上，明摆摆就是何茗。
莱曼同志，一路走好。白羽在内心祈祷了一句。
反正两人关系又不好，坑一把也是正常的。
年纪轻轻就能用灵能挡住反器材步枪的人是什么概念，用粽子的话来说就人类而言，这种人你叫她天才，是一种侮辱，这是一个天选。
按照玄幻的路数至少是个主角。
奥卡索那么大的人了，灵能水平比起她居然次了不止一级，也可以算是常规意义上的天才了。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要不是白羽身上一堆非人，他还真不敢往上凑。
整个过程中，白羽完全没有听见上面在喊什么，只知道旁边那个喜好黑色的肥仔在那用大概四十分贝的声音唱歌，比全场的人都大声。
白羽还看见何茗被吓得不轻。
终究是资本家用这群小姑娘来榨取下面的人的资产。
嗯？
我不就是资本家吗？
白羽一愣。
自己手上没有可爱的女孩子？别开玩笑了，智械的合成人形态颜值都是巅峰级别的。
那自己没有钱投资？刚刚签了大单，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但是问题也是存在的，白羽但凡敢让智械们自己动手搞宣传，白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出事。
智械没什么情商问题，但是他们就是单纯的不在乎，他们不会有白羽这样“隐藏在人潮中”的思路，他们碾压所有文明，镇压所有文明，毁灭所有文明，对于人类联盟这样的小文明，他们会虚吗？不存在的！
他们会直接使用超越人类想象的超级力量展现出来，用最直接最纯粹的力量达到目的，他们根本不屑于去虚与委蛇。
白羽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他白羽能改变这一切吗？
不能。
白羽的根本就是智械对他的支持，不能说吃了人家的好处回头就去骂人家这不是那不是的。这个世界的人类联盟不是白羽的老乡，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但是为了他们和智械翻脸……
怕是喝多了。
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种事，且先不论智械的本事，但就白羽手上这个取不下来的腕带就表明了——没救。
所以说，得找外人。正常的，能听得懂话，能适应规矩的人。
白羽摸摸下巴，看向台上的何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