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失败者的(1)

作者:∮零时々 更新时间:2015/9/18 17:09:42 字数:7918

有人被谋杀了。

本地出身的约翰警官桌子上那好几十页的报告文件,仅仅用这一句话,便能简单的概括,但也就因为如此他陷入燥人的烦恼之中。

因为受害人身份的特殊性,警官局局长命令约翰警官必须要在两天内尽快破案,然而不幸的是,桌子上的这份详细的记录了第一天调查结果的报告书,则理所当然的完全抹杀了约翰尽快破案,立功升职这样理想的希望。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这件案件中,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将矛头指向任何一个嫌疑人。

坐在办公椅上,闷闷的喝着苦涩的咖啡,约翰扶着自己的额头的唉声叹气着,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摆出这么窝囊的模样。

“在这次叹气也不可能破案的。”

这么说着的约翰,放下手中的咖啡,再次拿起那令他头痛的文件,并且再次的翻阅,试图找出遗漏的突破点。

但就在这时——

“约翰警官,现在有空吗?”

突然,约翰的搭档走了过来,这么对约翰说道,但搭档实在是太突然,吓着专心看文件的约翰,但总不可能在警局里面当众大叫,只能硬着眉头,死撑着看起来像没被吓着一样。

成功在警局里保全了自己的面子的约翰,便开口的问——

“有什么事吗?”

“那个,有个证人他说他知道了凶手是谁。”

“什么!?”

约翰搭档的这句话简直超越了约翰之前对这件案件的理想期望,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证人知道凶手是谁,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超大的惊喜,但前提是——那个证人真的是否说的是实话。

“那个证人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我不清楚……”

“不清楚!?”

“哎?因为他说要见到局长才会说出凶手是谁……”

“哈~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总之他说他只会把凶手告诉局长,绝不会告诉给其他的警官。”

“不告诉其他的警官,也就是包括我了……md!难道作为本案的负责人的我没资格知道吗!?”

“嘛~也不能这么说……吧?约翰,你也知道这次案件的受害人,是一宗国际贸易企业走私案的重要证人,是一件大案,所以……”

“所以他认为像我这样本地的小警察,没有资格参与这样重量级的案件,md!走私案和这次的案件都可是发生在我的辖区之内,说我没有资格查!我可是局长亲自点名调查此案的高级警探!”

“话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他可能只是有点……多虑罢了吧?大概……”

“那不就是不信任我们警察!md!那证人在哪?”

“现在……在讯问室里……”

知道那个自称知道凶手是谁的证人的所在,约翰就猛地站起身子,拿起椅子上外套,和桌子上的案件的文件,毫不犹豫的向着讯问室进发。

“哎!?你想干嘛,约翰?”

看到约翰如此的激动,他的搭档慌张的想要制止他,但好像预测到搭档的企图,约翰在搭档还没有迈步之前就突然转过身,锐利的双目的准心对准了搭档。

“我一个人就行,你不用过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搭档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别tm的多管闲事!

而这种隐藏的威吓也非常的有效,让搭档像个木头一样动都不敢动,就只能看着那往着讯问室进发的背影,消失在那转角。

要去到讯问室,就必须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在这条走廊上,一些经过的警官向约翰打了声招呼,但心里不爽的约翰完全无视了他们,直直的向前大步大步的走。

此时他想,如果证人说的是真的话,那就对他稍微客气点,但如果是假的话——哼~绝对告他阻碍调查这条大罪,最好就是关他好几个月,那里面的大叔们也正好的缺个年轻的朋友。

不过当然,这只是约翰的一个小小的臆想,百分之九十不会这么做,但剩下的百分之十呢?嗯……还是不再说的好。

想着想着,约翰已经在不自不觉中来到讯问室的门外。

(得来个下马威才行。)

约翰猛地用力推开了讯问室的门,门和混水泥的墙壁发生碰撞的一瞬间,发出响亮的声音,连制造这吓人的声音的约翰也不禁的心里一颤,那里面的人就一定会被这一突然的声音所吓得飞起。

但很遗憾的,约翰的想要下马威的意图没有实现,因为讯问室里面没有一个人。

“嗯!?人呢?”

正当约翰苦思原本在这里的证人去到那里的时候,背后轻轻传来了一声男性的声音。

“嗯~这不是约翰警官吗?”

约翰循着着声音,将惶恐的目光转向到后方,果不其然的,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中国少年,他就是本案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一个有着看起来不像是染的银发的中国籍少年——

墨羽离。

“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

但看到这个中国小子的脸,原本不爽的约翰就更加的不爽,而且对方也同样的这么看待着约翰。

“约翰警官大驾光临,难道又想把我像犯人一样的压倒在地上吗?”

“那是你的作死。”

两人都彼此不爽对方,对视的黑色瞳孔和翠绿色瞳孔之间那看不见的闪电,相互激烈的碰撞着。

“你tm的不好好的留在讯问室,去哪呢?”

“等局长等的太久,肚子有点饿了,就到那边的贩卖机买点零食吃而已。”

说着的同时,墨羽离将手中的薯片像炫耀一样的在约翰面前晃动着,发出烦人的嚓~嚓~的声音。

这更让约翰感到不爽,但不爽归不爽,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意这些。

“喂~小子,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不会是假的吧?”

“…………”

墨羽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越过约翰,进入到讯问室内,坐在被讯问者的位置上,还拿起了一块薯片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同时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门口的约翰,约翰他也惶恐不安地看着讯问室里的墨羽离。

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在约翰面前故意找茬,约翰似乎忍无可忍,直接的冲到讯问室内,走到墨羽离对面,将手中一堆文件砸在他和他之间的铁桌子上,响亮的敲打声在狭窄的空间内激荡。

而那双翠绿的双瞳像想要揍人的暴徒一样,直直的盯着还在嚼着薯片的墨羽离。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凶手是谁?”

再次面对约翰的提问,墨羽离却给出了完全不相关的话——

“手表不错,欧米茄吗?”

墨羽离指的是约翰左手整戴着的手表,在长袖的半遮半掩下,反而更加的星光璀璨,看起来不像是便宜货色。

然而约翰一边转动着右手的婚戒,一边冷眼的冷淡的随便的回答道——

“只是老婆买的二手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现在重要的是,你究竟知不知道凶手是谁!?”

“嗯~知道。”

墨羽离点点头,这么的说道,但完全无法让人信服,但这也算是证人的重要证词,必须把话继续下去,然而还没等到约翰出声,墨羽离便先开口的说出一句让约翰火大的话。

“但我只会告诉局长凶手是谁。”

这一句一落下,约翰先是呆呆的看着又拿起薯片咀嚼的墨羽离,然后后退了几步,双手叉腰的摆动着身子,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看着狭窄讯问室墙壁。

然后又慢慢的坐在墨羽离对面,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深深的叹了一声长长的气,再然后手伸到腰间,将套在腰带的枪套解开,连枪带套的放在铁桌子的台面上,而枪口就对准着对面的墨羽离。

这时约翰终于开口——

“你是在耍花样吗?因为之前在受害人的家里,我把你压在地上,对吧?”

“嗯?……啊~你指的是在受害人的家里,我想要去卫生间方便一下的时候,你突然把我按倒在地,而且头就在马桶底下的那件事啊?确实有点生气,甚至有一瞬间想拿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剪刀来割开你的喉咙,但其实你也不需要这么粗暴吧?提醒一下不就好了吗?”

“粗暴?……我?还提醒?你tm的知不知道你当时在什么地方!?一个凶杀案的现场!你居然想要在凶杀案的现场拉屎拉尿!你知道那很有可能会破坏现场!销毁一些可能很重要的证据!”

“破坏现场?现场不是大厅吗?”

“够了!!!!!”

约翰怒了,他粗壮的右手手臂愤怒的敲打在铁桌子上,铁质的平面凹了下去,手臂也受到相对的冲击和痛楚,但也无法抚平心中对眼前目中无人的小子的愤怒。

约翰抬起右手,食指直直的指着墨羽离,注视的绿色瞳孔中不再有任何的客气。

“小子,我要告你,告你阻碍调查,和侮辱警察,我一定要让你坐坐牢,帮你那白痴的大脑洗洗脑,相信我,你进去以后,一定每天晚上都生不如死,如果你特殊的爱好的话,那应该是种享受。”

面对约翰类似于威胁的话,墨羽离依然无所谓的样子,还准备再次拿起薯片的时候,却被约翰迅速的抢走手中的一大包薯片,然后毫不犹豫的扔到讯问室的地面,薯片便成为了地上无用的垃圾。

而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的约翰,则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们美国警察局的讯问室不允许吃东西,知道了吗?**。”

面对这种辱骂性的话,墨羽离耸了耸肩膀,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之间约翰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和手枪,离开了座位,准备离开。

但就在约翰来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背后再次的传来那男性的声音——

“……我遇到过凶手。”

这么的一句,便让约翰停下脚步,并再次的向后转,看着那个讨人厌的中国小子身上。

“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受害人的儿子在前往他的家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凶手。”

听了墨羽离的话,接着约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用手中得而文件拍打着自己的手,然后说——

“你的意思是——你和受害人的儿子,在去他的家,就是案发现场的时候,在路上和受害人的儿子一起,碰巧遇到了杀害受害人的凶手……我的理解正确吗?”

“嗯~差不多意思。”

约翰听了后,便向着墨羽离走前了几步,然后翻了翻手中的文件,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

“你说的人……该不会是指受害人儿子的口供里所提到的——穿着黑色运动的男性?”

“没错,就是他,他就是你们想要找的凶手。”

这话一落下,这狭窄的空间便充斥着严肃的静穆,约翰没有答话,墨羽离也没有再接着说。

约翰再次默默地坐回墨羽离对面的座位,双腿交叉和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再次的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但那份受害人儿子的口供两手捧着,绿色的双眼仔细的看着口供上的每一个字。

当约翰再次看完已经看过几千次的口供后,缓缓的放下口供,双手合并,十指交叉,不安分的上下抖动。

而这时约翰再次把目光放在墨羽离身上,然后说道——

“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小子?受害人的口供里,的确提到,在和你一起前往他的家的时候,的确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还戴着兜帽,看不见脸的男人……”

“…………”

“但是……在口供里,没有一句话,也就是受害人的儿子,和你一起遇到那个男人的人,完全没有肯定的说过——他就是凶手,是杀我父亲的人渣……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

“你这个和受害人无亲无故,从没有见过……不对,没有见过活着的受害人的你这个小子,又凭什么一口咬定,那个在街上遇到过的男人,就是凶手呢?”

“…………”

“你有什么根据吗?没有的话……我会再告你一条污蔑他人的罪,所以接下来……”

“…………”

“……小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还得好好经过大脑。”

在约翰警官的一再警告下,墨羽离居然还不正经的模仿起约翰,也双手合并,十指交叉,但没有那不安分抖动。

然后墨羽离再次的开口,而这次的话也再次的听起来与案件没有关系。

“警官,既然你看过受害人儿子的口供,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受到他的邀请,去他的家做客,对吧?”

“没错,口供里写的一清二楚,但我觉得……你完全不像他口中的那种人……”

“那种人?什么人?请说清楚一点,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美国这里?口供上面就如你所说的,写的一清二楚。”

约翰再次沉默,这次他的最还有着一个小动作,磨着牙,同时拿起桌子上的写了墨羽离这个中国少年的详细报告。

看着里面的内容,约翰依旧很难相信里面的文字,所形容的就是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但他还是再次的阅读了出来。

“墨羽离,来自中国XX市的A镇,18岁,天才……”

约翰读到这里突然梗咽,并向墨羽离投向诡异的目光,然后调整好喉咙,继续的说道——

“天才犯罪心理学博士……”

说到这里约翰再次的停顿,而好像在可以炫耀一样的,墨羽离展开双手,展示着正得瑟的笑着的自己。

看着墨羽离这样的嚣张,约翰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读下去,反倒墨羽离却在这时兴致勃勃的,像相亲时炫耀自己一样的,将约翰没说完的话,自言自语的接着说出来。

“墨羽离,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额……其实也就是十二岁左右,也不算很小,但在那时我已经对犯罪心理学有着很深很深的研究,有多深呢?也就发了几遍论文,得了几个国际的奖项,许多国际学者都称其为——【罪恶的天才】,但请听清楚,不是那种俗套的科幻片里面,整天说什么我要毁灭世界的白痴科学家,而是了解人类犯罪的一切心理,并分析,研究,甚至推测,这就是我,一个天才,约翰警官。”

听了墨羽离自吹自擂的话,约翰警官像听了笑话一样的,哈哈大笑。

“哇~这么厉害啊~那这位天才犯罪心理学博士,但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连受害人的儿子都无法肯定你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就是凶手,你又是凭什么根据来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呢?难道就凭你这天才犯罪心理学博士的名号,那可真是很厉害的根据,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办法呈到法庭上而已。”

“约翰警官,别急别急,接下来才是好戏了,我们先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

“先从我和受害人儿子发现尸体的过程说起,介意我用一下你的文件吗?”

墨羽离指着桌子上的案件档案,礼貌的向约翰问道,但这迟来的礼貌完全无法让约翰感到有真实的礼貌在里面。

但好像是想要看墨羽离有什么把戏似的,约翰把档案向墨羽离推进,摊开的手,和讥笑的笑容示意着随便。

墨羽离也毫不犹豫的打开档案,从里面拿出了几封有关人士的口供,和鉴证科所拍摄的现场的照片。

他先是拿起了自己早前所录的口供,和受害人儿子的口供。

“先是我和受害人儿子的口供,我们口供的前半部分都基本相同,都是说我到受害人儿子的大学举办特别犯罪心理学的讲座,而受害人的儿子也参加了这一讲座,在晚上的九点整结束后,他主动来找我并邀请我到他家做客,想请教我一些问题,然后因为他的家,也就是案发现场很近,所以我们决定徒步前行,经过一间便利店的时候,他说想要买包香烟给自己的父亲,便短暂的进入到便利店内,这没有异议吧,约翰警官?”

“是啊~很可惜的就是没有,如果你这小子不是因为受害人儿子,和大学里面的教授证明你的确在案发时间前都呆在大学,而且便利店的摄像机又刚好拍到你的话,你这样的混小子绝对会成为嫌疑人之一。”

“嗯~是有点可惜,但回到正题,说到我们到了便利店,然后受害人儿子进去买烟,我也买了一瓶红酒想送给他的父亲,也就是送给受害人作为见面礼,而就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看见了那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

说道这里,墨羽离不禁的稍微的停下,因为想起当时那个男人的举动实在是令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整理一下脑袋里的记忆,接着的说道——

“而且他行为非常的搞笑,也可以说~非常的~可疑。”

“可疑?有多可疑啊,大博士?”

“哼~只要对比一下我和受害人儿子口供就知道了。”

说完,墨羽离先是拿起受害人儿子的口供,将对那个神秘男人的描述单独的阅读出来。

“在我和墨羽离先生离开便利店之后,我们看见对面人行道上看见了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从我家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戴着兜帽掩盖着自己的脸,还压着自己的身子,驼着背的靠着墙壁走,而且一直把头转到另一边,像有意的躲避我们的目光,看起来很是可疑。”

“是很可疑,但在这里每一个瘾君子都这副德性,根本就无法肯定他就是凶手。”

“那是因为受害人的儿子没有我这双眼睛,他看到的那个男人只看到他的外表,而我看到的,是他更加深层的【本质】。”

“哇~说的你好像有能够看透一切的超能力一样,难道你就是X教授吗?怎么戴着一个可笑的银色假发啊,哈?”

“我这银发可是天生的,约翰警官。”

“真的嘛!?那你们中国人基因突变突变的那么美国啊?果然进化的还得看环境怎样了。”

“嘛~先不说我的头发是不是基因突变,但我说我能够看到人的本质这点,我不是在开玩笑。”

“…………”

“我之前说过,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天才,任何,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够从中发现与外表完全不同的内在的本质,就拿约翰警官你来说。”

“我?”

“没错,你,约翰警官,在你的同事,你的搭档的眼里,你是一个脾气有点暴躁的资历警官,而且有着美丽的妻子,美满的婚姻,如果还有个精明的儿子就更加棒。”

“哦~原来我在其他眼里是这个样子,那在你眼里又是啥样?”

“一个混球。”

墨羽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约翰也顿时停止了笑容。

“脾气暴躁这点是无可置疑的,但身为一个有着多年资历的警官,你的探案技巧还是一样的暴躁,但没什么用,思考也完全不懂转弯,往往忽略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有一点——最近妻子可好吗,警官?”

墨羽离突然提到了完全不相关的约翰的妻子,他的心像被子弹射中了一样,让他心中的怨气和怒气从破口出涌出,心里的变化也使得生理发生了不自觉的变化,不断流出汗水的身子,开始不安分的在椅子上躁动起来,感觉像火山爆发前的土地微弱的震动。

“……我妻子怎样不关你事。”

“是不关我事,但其实你也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她——已经离开你了。”

这时,约翰再次的沉默,身体放松的后仰,完全背靠在椅子上,看着说他的妻子已经离开他的银发中国少年,他再次的,不禁的笑着的说道——

“我妻子,我的妻子!离开了我!?哼~哈啊~你这小子脑子是不是坏了,才有这种臆想,我和我老婆——”

“老婆跑了,对吧?”

“!你说什么?”

“哦~原来跟了别人跑了~”

“…………”

此时,听者呆滞,说者微笑,沉默再次席卷这个空间,而在约翰不自觉地抓着鼻子,用手掩着嘴巴,此时气氛沉默的像水流般的恬静,然而过一会儿的时间。

提口——崩开了。

“**妹的!你是不是找死!”

约翰猛地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所响起的声音完全打破所有的安静,一把手的狠狠的抓住墨羽离的衣领。

那双绿色瞳孔,反射出的是露骨的愤怒,和毫无玩笑元素的杀气,代表着这一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认真的想要对墨羽离痛下杀手,而紧紧的抓着腰间的手枪的右手,也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这样偏激的举动,墨羽离依旧无动于衷,那微笑的笑嘴再次张开,对着愤怒的约翰说道——

“喂~这也太激动了吧?难道说对了?”

“才没有了,我和老婆感情可好了。”

“嗯~~~感情的确好,不然怎么会每天都来警察局,送爱妻便当给自己心爱的老公,真是闪瞎警察局里面的单身狗了,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对吧?而且听你的搭档说已经很久没见过你的妻子了。”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那个在老家的妈妈病了,所以现在就回老家看望自己的妈妈,我知道的,你搭档也是这么说的。”

“…………”

“但其实只要查查过关记录,就会发现你的妻子根本没有回老家。”

“…………”

“对,这不算是什么证据,但可以证明你有意向其他认识的人,隐瞒了自己妻子的行踪,很明显心里有鬼。”

“……妈的!你鬼扯什么啊!?才不是了!”

约翰口中否定了墨羽离的话,但那颤抖的右手却已经解开枪套,将手枪慢慢的向着墨羽离的头颅移动。

同时,也将右手无名指上,那散发白银银耀眼光辉的婚戒,然而款式有点普通,而墨羽离突然的将目光放在了这婚戒上。

“手表不错,戒指就看起来有点普通了,然而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这样就有点奇怪呢,约翰警官。”

“什么?”

“约翰警官,你应该知道,任何东西久了就会旧,丧失了原本崭新的光辉,就像婚戒会随着婚姻的长久,慢慢的被时间剥脱光辉,然而约翰警官你现在戴的这枚婚戒,会不会太新了点吧?完全不像十几年前还是小警察的时候,省吃俭用的在街边的小珠宝店买的小戒指。”

“!?”

“大概是妻子跑的时候,连戒指也都拿走了吧?”

“…………”

说到这里,约翰两耳发烫,耸着肩膀,流着冷汗的约翰手中的手枪,已经顶在墨羽离的额头上,然而握着枪的手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在墨羽离的额头上乱颤起来,随时可能会因此而走火,但墨羽离还是没有任何动摇的样子。

“堂堂一个警官的老婆居然会更别人跑,而且婚戒还被拿走,想必会非常的丢人,所以你就买了一枚和之前差不多的戒指,在大家面前伪装成没事一样。”

“才不是了,因为之前婚戒不见了,才买了新的。”

“那为什么要隐瞒你的搭档,还有警察局里面所有的人,而且也没必要买和之前一样的戒指吧?”

听着墨羽离一连串的推测的约翰,反而更像被人用枪指着的人,心情逐渐向恐惧的深渊的方向垂直堕落。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约翰笑了,但眼睛完全没有笑,嘴巴也不停地颤抖,而且有着扭曲的倾向。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对……不是……不是!!!!!”

约翰咆哮道,但声音所散发的不再是愤怒,而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而当咆哮停止响彻的同时,约翰放下顶着墨羽离头颅的手枪,松开了抓住衣领的手,踹着气的看着墨羽离,不停吞口水及舔口唇,调整呼吸后,对墨羽离说道——

“现在调查的不是我的婚姻状况,而是一宗残忍的杀人事件,所以——请回到正题。”

然后,约翰瘫坐在椅子上,墨羽离也再次的露出不知在想什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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