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桜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镇静的观察起地图。
地图中央画着一道非常显眼的门的图案,并且好心标注这里是他们的入口,从这里往上走便会进入一个布满分支的主干,有的分支与主干之间用星号连接,而有的却用五角星标记,甚至还有数条分支连接同一个主干的同一个点,它们之间的标记全都覆盖在一起,把那里变成小孩子做错作业涂的黑疤一样。
分支上挂满了方块状的东西,然后从这些方块中又迁出线条连接到地图另一侧的方块中,更有一些方块直接脱离了这些线路,成为单独的个体摆放在地图的左侧,然后每一个方块中都写有属于自己的数字,似乎在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地图的左半块画的极其复杂难懂,就算是北桜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来它究竟在画什么,地图的右半块则非常简明,只有数条主线,还有几个大字:“放弃了,画不出来了,要是有什么事就让■■带你们,实在着急大喊即可。”下面还有一些小字,看字迹是同一个人的,“当初造的时候还头脑清晰,平时使用也没有问题,但画是真的画不出来,你多转转也就会明白它的结构,真的很容易理解。”
“……”北桜已经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了,总之就是无语。
“为什么大门在中间啊?”多维突然从后面钻出,一只手搂住北桜的肩膀,一只手指向地图中间,“难不成他画的其实是正视图?这地下还有很多房间?不过我也见过木匠的图嘛,哪有这么乱的。”
北桜摇摇头,苦笑道:“你敢信他画不出来自家的地图嘛?这是个半成品。”
“我信啊。”多维用搂着北桜的手指向他,“你肯定也画不出你家庄园吧,都是很大的。”
“我是说这个地图没有任何用,你认真点行不行。”北桜挣脱多维的手,真诚的看着他。
多维把手按在地图上,说:“怕什么,就当作从未发现过它就行了,反正我们时间多,不至于这么患得患失。”
“只是没了地图探索会很慢。”北桜想起蒲龄日记里提到的隐藏房间,这种半成品地图也不会画上这些隐私的东西,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
“你看看这边写的是什么,内容还挺多的。”多维随手指向旁边的字画。
“唔……”北桜沉默了半天才开始翻译,他认识上面绝大部分字,理解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给多维翻译一遍的话就要先看个大概,“如果有急事请什么什么三,通知啥啥一号机……迷路了就去询问啥啥。我刚刚说的啥啥和上面的那是一个东西。门之间的连接与跳转同样询问啥啥……没事不要进入某个地方,不然会出现错误……”
“你在翻译什么啊,好烂的语文水平。”多维越听疑问越大,直接打断了北桜的翻译。
这家伙不仅社会的基本常识没学,就连家塾的语文课都要敲掉去学魔法吗,那他这几天看日记看了个毛,全部都是啥啥啥的,这叫人怎么知道重点。
“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办。”北桜有些委屈,“那些名词什么都我哪知道,现编吗?”
“其它的呢?”
北桜环顾一周把墙上的字画看了个七七八八,说:“貌似都是些提示或者注意事项,里面甚至有一块是他们的主题歌。很多的关键性词汇都看不懂。”
“哎,还不如不看直接往里面走。”多维捡起剑对着身前的字画准备来一刀,“感情最容易得的线索却是毛用莫有。”
北桜连忙制止道:“不要弄坏人家的东西。”
“啧,那行,走吧。”
两人来到多维上次离开的地方,这里的确有个门框,但门却不见了踪影,更神奇的是站在门外的走廊里看进去却看见的是另一个走廊,而这道门的位置正处于另一个走廊的尽头。
多维好奇的走进门,走进这个更大的走廊,给他的感觉仿佛并不是走进去,而是走出来。
“喂,要小心点。”
红色的走廊看起来非常压抑,或许它本来是木色或者白色,能让人像孩子们躲进树洞一样感到安心,但现在的红色让北桜感觉他身处某个巨兽的食道。
他抬头看着门框顶上不起眼的凹槽,这些凹槽有十来个,等距等大,似乎还有着淡淡魔力气息。
北桜释放出部分魔力去刺激了那些凹槽,但它们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作用,是年久失修失去效果了吧,但是门上为什么要装这些东西,这个应该还有和它连接在一起配套使用的法阵,可是除了上面的凹槽就没有其他的魔力波动了,难不成安置在内的法阵反而先坏了?
北桜又试着用魔力沿着门缝进去,但没有效果。
“这些人是不是脑袋有病?”多维把北桜从门中间拉了出来,指着这道门说:“两个走廊之间还专门拿个门堵上,嘿嘿,最后还又把门给拆的只剩门框。”
北桜摇摇头,转身看向这个更大的走廊,却一样看不见另一个头,他感觉有违和感,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侧有很多或开或关的门,相比与这个,他更想去其它房间看看。
“铛~”
多维在门框上重重砍了一剑,却震得自己虎口发麻。
一个不注意多维又开始弄坏别人的东西,北桜质问道:“你干嘛。”
“我坐个标记总行吧。”多维摸着那道伤口称赞道:“这质量也太好了,拿来当剑柄会不会更好?”
“我倒要看看之后见的门多了你要砍几下才够。”嘴上这么说,北桜还是在墙壁上用魔力写下一串字,并用法阵将其保护在里面。
北桜留下了的信息能够告诉他这是第几个留下的,是左转进门还是右转进门,而法阵可以确保这部分信息能存在至少两天。
多维不放心门上的痕迹,又在墙上费劲的划了一个箭头。
北桜也没有制止,只是看他那么费劲,心想:真是个笨蛋才会用的笨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