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曹越沉重地叹着气，手里拿着成绩单，上面是入学后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
曹越不曾想过仅仅一张白纸就能让他的情绪低落到这种地步，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很厉害。
对着不太理想的成绩再次叹气。
无论哪一科都超过了平均分，但是都只有一点，没有哪科特别突出。在别人看来可能成绩还不错，毕竟都在平均分之上，恐怕名次也算靠前。但是曹越是受过年级第一指导，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懈怠，也没有吊儿郎当，而是很认真的学习知识，完成作业。他原本对自己的成绩预期还要再高一点。
“哈……”
再次深深地叹气，感觉全身一下就松懈下来，之前的决心和动力仿佛就这样消散了一样。
“怎么了？”
沙发对面传来林子衿的声音，现在曹越和林子衿两人正在客厅里面对面坐着，林子衿的面前放着翻开的课本。
“考试的事。”
“成绩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
平心而论，曹越这次的成绩真的不算差，只是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令他有点沮丧。
“要喝点茶吗？”
“谢谢。”
林子衿拿出两个杯子，然后往热水壶里加水，等待水烧开。
林子衿住进家里来过了一周左右，曹越也差不多习惯了。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倒入烧开的水，等茶叶泡开后倒满了两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轻轻地散发着热气。
“谢谢。”
再次道谢后，曹越拿起杯子，凑在嘴边轻轻地吹着气，却看见林子衿平静地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茶。
这人不怕烫的吗？
“你不喝吗？”
“我怕烫，应该看得出来吧。”
“是嘛，我确实不清楚。抱歉。”
“没事。”
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放一会再喝。
曹越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又拿起了成绩单。
“那是成绩单吧？”
“对。上面的内容不太好看就是了。”
“请给我看一下。”
“好。”
曹越毫不犹豫地把成绩单交给了林子衿。就算成绩差点，他也不至于连一起住的人都要隐瞒。曹越也不是会藏住自己成绩的性格。
“你是想取得更好的成绩吗？”
“是啊。不然的话还有必要因为这个烦恼吗？”
“说的也是。”
这么说着，林子衿把成绩单还给了曹越，满脸思索地沉默了下来。
曹越自己在思考的时候也不愿意被人打断，所以在林子衿开口前就默默地喝着茶。
“可能只是我多管闲事，不过，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学习吗？”
“对。刚才的对话有任何学习以外的要素吗？难道你以为是做饭吗？”
“我也没说是做饭啊。”
虽然林子衿做的饭确实好吃，真要来的话曹越也不会拒绝。
曹越没想到林子衿会有这样的提议，因为在上次之后，两人就没再一起学习过了。曹越对此也能理解，毕竟老是占用林子衿的时间他自己也过意不去。
“你来帮忙啊……顺便问一下，你的成绩是？”
“第一。”
“果然啊。”
林子衿的成绩很好，这次考试还拉开了第二名很长一段距离。这样看来说不定能保持第一名很长时间。
“第一名竟在我身边啊……”
“第一名只要努力谁都能取得。”
“要真是这样就好咯。”
归根结底，林子衿似乎并没有太在意成绩或是排名这种事。
“那我把话说回来，有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
“什么事？”
林子衿站起身回房间取了张试卷，在曹越的面前展开。
“数学试卷？怎么了？”
准确的说是林子衿的数学试卷。
“看这里。”
林子衿手指着的地方，是这张试卷上唯一的错误。
“你答对了这个问题，是吧？”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啊。”
可能是刚才看曹越的试卷时顺便看到了吧。曹越唯一感觉拿手一点的就是数学，再加上复习的时候刚好看过这一类型的题目，很幸运地做了出来。
曹越觉得自己已经猜到林子衿要说什么了。
“请教我这题的解法。”
果然是这样。
“当然可以，而且……”
“嗯？”
“我在想，能互相帮助提高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虽然肯定是你教我的更多，但是想到自己并不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多少让我安心了一点。”
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接受帮助，感觉两人的关系就不平等了一样。虽然明白林子衿大概是不会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曹越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林子衿是各方面都完美的人的话，就不需要曹越的帮助了，这关系也就不成立了。但是，林子衿也只是努力的普通人（自称）而已，也有做不到十全十美的事情。
没想到恰好是曹越擅长的数学，只能说是侥幸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好，那么这个问题……”
曹越细心地，详细地把思路和方法教给了林子衿，而后林子衿也一个一个地解答了曹越的疑问。直到晚饭前，两人都一直保持着学习。
“开学一个星期了吧，新学校感觉怎么样？”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趁着聊天的间隙问道。
“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好，也没什么特别不好。”
曹越如此说道，也确实如此。
曹越已经习惯了这个班上的生活。好朋友韩斌也发挥着自己强大的交流能力，成为了班上和谁都聊得来的人，和所有人都成了朋友。曹越虽然不擅长与人交际，但也不是完全不会与人交流，所以通过韩斌的关系，也认识了班上不少人，和其中一部分成了朋友。
这么想来的话，自己也算是受了韩斌不少关照。
唯一的问题就是开学那天和曹越起了冲突的人，张啸。
张啸对曹越的态度依旧很恶劣，导致曹越完全没办法和他拉近关系。而除了开学第一天的小冲突，曹越完全没印象自己和张啸还有在哪闹过矛盾。不过又想到张啸和班上的同学的关系基本上都不是很好，曹越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这种话当然不可能和在饭桌上对父母讲出来，所以曹越才用了个模模糊糊的说法。不过，同桌的林子衿显然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真的没关系吗？”
趁着父母两人聊起天时，林子衿稍微往这边凑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曹越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事的，不是大问题。”
“我还是有点担心。”
此时林子衿好看的眉头依旧皱在了一起，看来是真的担心自己。
“真没事。他只是态度差了点，但是没有真的来找麻烦。再说了他对谁都这样，也不是特意针对我。”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接受。”
林子衿意外的固执。
不过曹越还是不打算把林子衿卷进这件事里。
“这事让我自己解决就行。”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
“因为这事和学习不一样，不是随便能让人插手的事情。再说了，这件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林子衿没说话，视线直直地盯着曹越，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曹越感觉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林子衿怕是不会移开视线。他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一直盯着。
“你真想做点什么的话不如焚香沐浴帮我祈祷吧。”
曹越半开玩笑地说道。
“哼——”
林子衿仍然是不服气的样子，但是也没法对玩笑认真起来。
曹越其实也考虑过解决方法，他还想过实在不行的话去请人脉广的韩斌帮忙。这方面在学校展现高冷形象的林子衿确实比不过韩斌。
“阿梓你看，他们两个又在偷偷打情骂俏了。”
“感情真不错啊。果然年轻还是好啊~”
“说什么呢，阿梓你也还很年轻啊。”
“哎呀，永涵你又说这种话了，真是的~”
“你们俩够了啊。”
实在忍受不住两人的曹越草草地把自己碗里地饭菜扒光，放下碗筷，结束了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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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出差，摸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