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鼠板是个好东西,每个人的用发都不一样。
“呀,主人~坐的时候要当心,家里最近闹老鼠,我买了些粘鼠板放在沙发上,记得收好哦~”
贝莎的声音从厨房幽幽的飘出来。
“你故意的吧喂?!我都道过歉了还不放过我吗?”
玲斯直接炸毛了,像受惊的老鼠似的跳起来,但却被一股大力重重的拽回沙发上。
他低下头定眼一看,好家伙。这只蠢龙把粘鼠板缝在沙发上了!!!
如果玲斯执意挣脱的话,说不定会把这座比他都老的沙发给破坏掉。
看来,贝莎是存心要报复啊。
玲斯只是一只弱小的两脚兽,在凶恶的恶龙眼中估计连点心都算不上。
所以古人常说,人类是有极限的,要像战胜她,除非超越人类。
眼下,贝莎肯定保留的大量的手段,自从来到现代社会后,她一直对谍战剧挺感兴趣的,那些折磨内鬼的方法她肯定都熟悉。
但,审讯室里的东西不可能流落到民间,她只能利用家里的东西。
依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她把自己困在沙发上,一会有99.99999%的几率搞事情。
听厨房的动静,贝莎很快就能完事,玲斯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找出应对的办法。
柜子,阳台,茶几,还有底下的箱子,都没有异样!
就连手办柜上的碎零件都在原位,玲斯还掏出照片一个个的对比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找不到陷阱,得会可就完了!
玲斯急的就像被主人按在床上的奶猫,难逃被吸的命运。
但是,壁虎的尾巴落在地上,还会蹦跶两下。不管贝莎用什么方法,玲斯一定会抗争到底。
“主~人~开饭了啦。”
充满母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下一秒,厨房门大开,贝莎从云雾缭绕的房间里走出来,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她手上端的是散发着金光的料理,没有玲斯想象中的黑色气息。
“今晚…吃什么?”玲斯按下心神,将计就计的问。
“emmmmm本来想做蛋包饭的,但发现没有饭了,于是换了种食材。快尝尝看!”
“只要是贝莎做的都好吃,所以包的是什么东西?”
玲斯发现了华点,连消带打的问。
“尝尝嘛~”
“你先说说嘛。”
“尝尝嘛~”
“只有贝莎说出来,我就更能全身心的去享用啦。”
“尝尝嘛~”
“好歹给个提示…”
“你丫的吃不吃?”
“吃…”
玲斯急忙抓起勺子挖了慢慢一勺。
“这…这是?”
他盯着眼皮底下的意大利面,陷入了沉思。
金黄的蛋皮包裹着Q弹的面条,橘色酱汁香气四溢,不停的勾引着他的味蕾。
做好迎接黑暗料理的他神色一愣,狐疑的看着贝莎。
“嗯?做的不好吗…”
龙女仆的表情黯淡下去,像极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我觉得刑,贝莎做的很好!”
玲斯吃的很满意,也彻底打消了她在饭里动手脚的嫌疑。
但是,玲斯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藏在内心深处的危机感依旧挥之不去。
吃完饭饭,贝莎又端上一杯咖啡。
“氦,直接买超市里罐装的就行,不必向大喵学啦。”
玲斯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微笑的说。
“主人这是在关心贝莎吗?”
她的赤色眼瞳中闪过一摸泪光,难以置信的捂住樱唇。
“嘛…算是吧?”玲斯摸着后脑勺,躲着她的目光说。
“谢谢主人!”
贝莎摇着大粗尾巴扑上来,投入玲斯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她到底在买什么药啊?
玲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这只幼龙把脸蛋贴在胸口上猛蹭。
这也遮挡住他的视野,使他看不见更下面的东西。
贝莎从袖子里甩出一根试管,把里面的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液体倒进咖啡里。
同时,玲斯也把手中的银针插入杯中,刚刚他就是用这个来检验蛋包饭的质量问题的。
问题是,银针在左边,而液体是从右边倒进去的。
“撒~趁热喝了吧。”贝莎松开玲斯,又往咖啡里放入方糖、牛奶。搅拌均匀后端到玲斯面前。
银针没有变色,能喝。看来贝莎已经原谅我了。这只龙好容易搞定耶。
玲斯收起银针,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苦涩中带着一点甜,混杂着牛奶的芳香,还有一丝丝不可描述的味道。
“那个,贝莎。能不能把咱放出来呢?我有点想洗澡…”
“嗯?直接脱掉不就好了嘛。”
“但是,沙发以后还会坐,还是把这板子弄走比较好。”
“矮油,先脱嘛,这样更好弄一点。”
“好吧。”
玲斯让贝莎先把东西收拾到厨房,然后迅速的脱掉上衣和裤子,最后把平角裤扔到一边,嗖的一下跑进厕所里。
“切,这么小。”
贝莎看着手中的试管,发出不满的感叹。
如果剂量再大一点的话,就能解锁更多花样了。
“这么算来,还有一分钟药效就发作了。”
贝莎把碗筷泡在水池里,走进卧室,叮叮咣咣的捣腾片刻,出来时穿着清凉的内衣,不紧不慢的走向厕所。
“主人~要咱帮忙搓一下吗?”
“啊…啊?这就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玲斯两个头大了一下,然后镇住神经说。
“可是…主人工作了一天了,现在想必很累吧?”
确实,玲斯现在有点困,脑瓜子沉沉的、嗡嗡的。
“没事的,洗完澡我就去睡觉,你先忙你的吧。”
玲斯扶着墙,定下神说。
“唉?可是,万一主人洗着洗着睡着了肿么办呢?”
“你想说什么?”
玲斯的眼帘唰的一下闭上,然后被他强行拉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玲斯才反应过来,又中计了!
“你是怎么——”
“主人真是的,明明喝了咖啡,却还是困的不行呢~”
怎么可能?!我明明验过那杯咖啡,没有问题的!
“贝莎你—你想干嘛?”
最终,玲斯的意识败给了肉体,他咕咚一下瘫坐在地上,自由落体的水珠顺着他的体线淌下,进入下水道。
“吱呀——”
贝莎推来门,看着光溜溜的玲斯,发出不满的感叹:
“切,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