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贝莎脸上一片潮红,眼神涣散的瘫在床上,嘶哈嘶哈的喘着粗气。
她抓着玲斯的枕头,把脑袋埋进去深吸一口。
“啊~”
贝莎露出幸福的神色,体内充满玲斯的味道。
被汗水打湿的女仆装贴在白嫩的肌肤上,黏糊糊的,更加难受了。
“这就是,主人的床,我的战场,欸嘿嘿嘿…”她流着哈喇子痴笑道。
趁着玲斯出去扔垃圾,贝莎一个劲的吸枕头;双手双脚环抱着被子,又是一阵狂吸。
等玲斯在门外拧动把手,她立刻翻身趴在床上,摆出一副坏掉的样子。
“我说贝莎。”玲斯有些无奈的开口,低头看着手中的日记本。
“怎么了…”她侧过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缝,无力的说。**的大粗尾巴拨弄着揉成球的被子。
待她看清铃斯手中的东西时,双眸瞪的大大的,尾巴像是收到惊吓般,再次绷直。下一秒,贝莎的脸色也变的焦急起来,冷汗直冒。
玲斯不只一次的感觉,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受她控制。
“粘鼠板也就算了,为什么我的日记会出现在你的裙子里?”
事已至此,也隐瞒不下去了。贝莎缓缓起身,鸭子坐在床上,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把尾巴抱在怀中。
“主主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只是…”
贝莎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两只小手嗖的一下夺过日记本塞在尾巴下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完一句话。
“你看完了?”
“嗯…”
“唉,是我的疏忽,没把这件事说明白。等我换个状态先。”玲斯捂着脸说。示意贝莎跟上,来到客厅一屁股葛优躺在沙发上。
这只是玲斯随口说出的话,但在贝莎的耳中却变了一股味:
“一只卑贱的龙仆岂敢偷闻神的言语?吾本该处汝罪该万死之刑。但吾今天心情愉悦,就允许你多呼吸几口空气。”
玲斯来到客厅,环顾四周。
抛去空气中的怪味不说,贝莎还是很能干的。
那些如抽象画一样的墙此刻竟白如宣纸。散落在家中各个角落的小说整齐的码在书柜上。
贝莎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双腿并拢,低着头。看着玲斯从茶几下拖出一个红色的纸箱,再掏出两个红色的易拉罐。
“这,这就给我下药了吗…”贝莎怔怔的接过递来的罐子,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呢?喝吧,我平常就是用这个泄压的。”玲斯说,单手扳开拉环,不顾翻涌出来的泡沫,一仰脖便吨吨吨的倒进了嘴里。
“嗝——”
一声悠长而婉转的饱嗝自嘴中爆发,回荡在狭小的出租屋内,如一坛陈年老酒般源远流长。
释放掉一上午的压力后,玲斯眯着眼,时不时的微张着嘴,享受着**般的**。
贝莎望着玲斯那副快要见上帝的表情,默默的把罐子藏在裙底下。
“你看的那个日记,是我三年前写的。”他不自然的移动着眼球,变换着视线。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一会塞屁股底下,一会在大腿上蹭来蹭去的。
“主人好帅!主人真是哇咔咔的厉害,天天啃树根的尼德霍格爷爷都得靠边站呢。”贝莎连忙拍马屁。
只要把主人哄开心了,就有活头!
“帅吧?”
“嗯!”
“厉害吧?”
“嗯!”
“威风吧?”
“嗯!”
“假的。”
“嗯…啥?!”贝莎瞬间炸毛,长长的尾巴如弹簧般绷的笔直,弯弯的呆毛也像天线一样竖起,双手捂住吃惊的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就连易拉罐从从裙子里掉倒地上,也没有察觉到。
“是假的,那时候我得了一种病,直到上高中后才被岁月治愈。”玲斯的脸红的像是要爆炸一样,头顶冒着淡白的蒸汽,浑身像蛆一样扭着。
他极力忍住把头塞进沙发缝的冲动,咬着牙说下去。
贝莎的打眼睛中塞满了不可能,她捏着皱巴巴的本子,踮起脚尖趴在沙发上,再借助脚脚和尾巴的帮助翻了上去,坐在沙发顶上。
“那,这个99年的大战是怎么回事?你的力量为什么没了?”她摊开日记本,举在玲斯眼前,指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问。
“我装扮的天炎战神是天空与太阳的神明,但那天是阴天,得不到力量。”玲斯如是答道。他背对着贝莎,脸上满是私藏的小秘密被挖出来后的羞涩红。
“还有这个,在旷野之地上的战斗,你和炼狱魔神是怎么回事?”贝莎焦急的翻过一页,爬到他面前继续问。
“哦…那是在操场上,班长在劝我回去上课,我不听。她就一直在那劝,然后我有点烦,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手才伸一半,就被习武6年的她揍成包子脸拖了回去。所以能别念了吗…”玲斯摸着自己的脸蛋,很烫,像是被牛油火锅煮过一样。
“就这?那5月份的月下三柱神之战呢?”
“那是楼下的三个熊孩子,喜欢在晚上晚躲猫猫,我有时候也陪他们玩。当我上了高中后,他们就搬走了。”
“这么厚一大本都是假的?!”贝莎把日记举在他的鼻子下,再次确认。
“对啊,你就当作一个笨小孩的飘渺幻想泡泡吧。”玲斯转过头,欲哭无泪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格式化大脑内存。
不光是他,贝莎的内心也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他不是神。
他只是个普通人,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纸上所写的,不过是每一个人心中最向往的世界罢了。
时间将它击碎,把它藏匿于记忆的迷宫,成为永久的过去。
玲斯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抬起瘦到皮包骨头的拳头,有气无力的向上一挥。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干这个世界。
突然,一个很小只的身影闯入视野,投下的阴影罩住玲斯。
贝莎恼怒成羞,呜哇大叫着跳到空中,任由重力把她拉向玲斯。
咚!
那一刻,玲斯真的要见上帝了。
因为……这条肥龙太他喵重了!肋骨、肠子、还有未来都要被压断了!
“主人大坏蛋!让贝莎看那么邪恶的东西,我……我最怕的就是神啊!”
明明是你自己要看的吧?!
“人家只想过正常日子,才不要打打杀杀,不要被神羞辱,不要……”
都说是假的啦。
“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拿神吓唬人家啦。”
贝莎的大眼睛眯成大于小于号,眼角挂着泪珠,小嘴抖成了波浪线。上下挥着小粉拳不停欧拉着他的胸口。
待贝莎捶累了,她便趴在玲斯的身上,捏着玲峰的衬衫。鼓着白嫩的脸蛋,幽怨的小眼神看着疼到五官扭曲的玲斯。
叫你骗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