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上。(大概八时左右)
「嗯……嗯……早上了吗?」
当我一觉醒来,
「呼……呼……」
便发现一个穿着阔大的灰色恤衫,把头发束成马尾的(小学)女生像猫咪一样曲起身子睡在我的旁边了。
「………」昨晚大概十时,小时了了便开始打着呵欠,像很累的样子。
「原本是打算在客厅睡的,结果却迫睡在同一张床了……」
这令我不禁有点难为情,因为和异性睡在同一张床的体验,在这个年纪(32岁)是第一次。(虽然对象是小学生。)
感到好奇的我便把手轻轻放到小时了了的脸颊上。
「好柔软……」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体温比常人高一点的关系,所以有一种比暖和再高一点的温度传到我的手心。
「如果被她抱着肯定会因为太热而醒来……」
正当我在想着一些无谓的事情之际,她亦开始慢慢地醒过来。
「嗯,这是什么地方……?」发出十分懒洋洋的声音,小时了了一边揉着眼睛
一边确认四周的环境。
「老……师?」当视线开始对焦而变得清晰,我的样子也跟着变得鲜明起来的同时之际,小时了了的睡意便通通被赶跑了。
「哇呀呀呀!!!!」她用手挡着脸大叫:
「不要看着我!不要看现在的我!!」
她跌跌碰碰地走出门外,然后用门板挡着自己并探出眼睛说:
「15…不,20分钟内千万不要离开房间!!」
接着「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我看着门想。
「呼……呼……」在洗手间内,小时了了靠着门想:
「太失策了……居然被见到刚起来的样子……」
她接着又看见马桶,于是说:「不,先解手再说吧……」
然后,我又相当不识趣地打开门问:「所以说,到底……」
「出去!!!!」我便立即关上门。
「把门锁好啊……」我把这句话藏在心里,然后说:
「不要用太久啊!」
接着我去喝了一杯水,然后昨晚拿去干洗的衣服拿出来。
其中,小时了了的内裤却是白色丝质和以蕾丝做装饰,看来十分贵的样子。
「最近的(小学)女生的贴身衣物都是这样厉害的吗……」
不,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刚才见到的「小熊」(内裤)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
「老师!」小时了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老师……为什么会拿着我的内裤……」
「先等一下,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难道要……要……」
「听我的话呀!」我用手刀打在她的头上。
「好痛!」小时了了按着头大叫,而我就趁机解释:
「我只是把你的衣服从洗衣机内拿出来罢了。」
她接过衣服说:「谢…谢谢……哼!以后不要再乱碰了!」
「怎么呀……一副思春期少女的样子……」
我无奈地看着小时了了的背影。
接下来,待我们都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后已经是九时了。
餐厅
我们到附近的餐厅随便叫了些东西,然后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我就送你回家吧。」我随意地说。
「才不要啊!反正家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即使回去也没有意义啊!」
接着,我们便沉默下来。
「对了!」下一秒,小时了了便兴奋地对我说:
「比起这个,不如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吧!反正老师你又很闲。」
「为什么你得出我很闲的结论啊!真令人火大。」
「去玩、去玩、去玩………」她的脸几乎紧贴在我的脸上说。
「……我明白了。」我无奈地叹气说。
「哇咿!太好了!」
「那么,要到那里?」
地铁九龙弯站
「没想到会来这边……」(作者:九龙弯很失礼吗?)
就算以逛街来说是个不错的地点,但是小时了了的要求的话都是提防一点比较好。
「老师!快一点快一点!」无视小时了了,我一边出闸一边想:
「不过,只要不是要用钱的话应该都没问题吧……」
「真是的!老师在发傻吗?难这我要这边手把手地教导你怎样才叫做快吗?」
快一点!小时了了捉着我的手跑起来。
「放开我!快要跌倒了……」
我努力保持平衡,同时以这个奇怪的视点察看四周。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物都摇摇晃晃的,而且视线水平变低,令整个世界都变得片面。
「这……难道就是小时了了的视点吗?」
这种视点都满有趣的。于是我便不作制止,暂时放任她拉着我的手前进了。
电影院
「我一直都想看这个的了。」来到电影院,小时了了指着一部写着《永远的零》的电影说。
「先旨声明,我没有钱的啊。」
「没关系,钱的话我有!」小时了了打开始提包,从里面拿出大概三十张的钞票说:「只要有这些———」
我捉着小时了了的手。
「好痛!老师你在……」
「这才是我要问的。」我捉着她的手问:「这些钱是从那里来的?」
「所以说,这是m……」
「秘密资金嘛!那么,」我接着追问:
「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沉默一会,小时了了小声地说:「缓助交际……」
「什么?」
「我是说,我有做缓交。」小时了了接着说:
「下午四时或者晚上七时,日入二百,一个月就轻易得到六千!了不起吧。」
「………」或许这番话是预料之外的,但小时了了又继续说:
「没关系,我懂得保护自己,而且小学生在香港都意外地有市场,很多的家伙虽然都吓了一跳,但都很快接纳了我。所谓的大人,尤其是『男人』!大家都十分好骗呢!」
「………」我把捉着小时了了……玲玲的手放下。
「…停手吧。」我强忍激动的情绪说:
「太少瞧大人的话,终有一日出事的。」
「…想当小时,必然了了。」玲玲接着说:
「当时看到这句评语,我真的十分高兴。因为老师你只是响应我的笔名,那代表你是认同我的作文……至少是不反对我的立场……」
所以我才向你告白……那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但那是两回事。」听过眼前的小女孩的真心话,我依然是坚持立场说:
「现在你的行动是错的。」
这句话不但划清了我们的界线,更是把小时了了否定了。
「呜……」玲玲的眼里含着泪水,无法用言语表达之下,终于失控地大叫起来。
「呀————————」
这一声大叫令电影院的都安静下来,他们都一面不解地望向声音的源头。
「我明白了啊!!反正在老师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个小鬼!」玲玲对着我哭闹说:
「但像我这样的老掉牙悲剧中的不幸主角即使任性一下都没关系吧!!」
接着,她便带着泪逃跑了。
「………」这时,电影院内的人都开始反应过来。
而我则是明白了。
小时了了最大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