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被抛弃的少女。
女儿什么要来都没有用处吧。
这么想的父母把她送到一间武馆去。
原来我已经被抛弃吗?少女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处境。
所以她相当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因为,这里就是她的「容身之所」。
现在
「那么,先确定胜利的条件吧!」
在武馆内,我确定条件说:
「小华的话,跌倒在地就算输;而琪琪的话,只要被打倒一下就算输,这样可以吗?」
「嗯,那开始吧!」
在清空出来的地方中心,如今正站着两个将要对决的小学生。
「呼……」小华先踏出一个四平大马,然后做洪拳中的「礼式」。
「是工字伏虎拳……」我一眼便认出这个拳种。
工字伏虎拳,和虎鹤双形拳、铁线拳并称「洪拳三宝」。
相传是明未清初由少林俗家弟子洪熙官所实,是一种相当扎实的实础拳法。
「通常学习洪拳的人都不会练这个,而是练花招更多和更为灵活的虎鹤双形拳……」
虽然不知道她的资历,但以一个小学生而言,她的实力绝不简单!
「怎么了?为什么不摆出架式?」小华不解地问。
「这样我比较灵活。」琪琪作出一个抱拳以示歉意。
「算了,你喜欢就好。」
我来了啊!说着,小华便挥出一拳。
同时,琪琪亦作出反应。
她用右手接下对方的拳头然后向下移,那是一记抱球式。
「糟了!」小华立即踏出一步,用手碗打向琪琪的手关节。
「呜…」琪琪立即把「抱球式」换成「倒退式」,用左手朝小华的脸打去。
「咕!」小华把左手向后一拉,顺着琪琪的力量向前踏出一步,避过那一掌。
琪琪也放弃捉着的手,向前踏出了一步。
于是两人便交换了位置。
「…………」两人一言不发,单单是对峙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华不解地想:「完全没有打人应有的感觉……」
这家伙,难道把我打出的力都消去了吗?
「好厉害……」琪琪目无表情地想:
「拳头的力量好大,从中途可以连招来看,恐怕是留了力……」
她到底还有多少的力量是没有用出来的?
「没办法,唯有用桥手把她的手缠起来寻找机会……」
小华得出了结论。
「绝对不能胡乱出招。假如她留下的力大过出力,我就输定了。」
琪琪也得出结论。
接着,她们便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
我们在一旁看着,林师傅突然说:「小华,很厉害吧。」
「咦?」
「一个月就做好四平大马,半年就精通工字伏虎拳……啊,不过我没有给她碰练桥手用的铁环,毕竟是女孩子嘛!」
原来是另一个超级小学生吗?我得出了结论。
「如果再早个三十年,她一定是我的继承人……」
不过也要看她的意愿呢。林师傅对我说道。
「武馆,真的做不下去了吗?」我只是问道。
「嗯……如果有租金比较便宜的地方的话……」
「喝!」琪琪用了一记「搂胜式」,一掌打向小华的胸口。
「咳啊……」连同小华打出一同借用的一击几乎令她窒息。
「糟了!」
「喝啊啊!!」但她没有因此倒下,反而把琪琪的手捉着,然后起脚一踢。
「呜!」琪琪立即松开之前捉着的手,然后向旁边一躲。
「呼……呼……」经过一轮攻防后,两个小学生都在不断喘息。
长时间处于高度专注的状态,她们都快要到极限了。
「马步不稳,看来快要极限了……」
馆主判断小华的状况,而我反而更担心琪琪的状态。
「琪琪,还可以吗……」
太极看重的是意而不是力,是贵化不贵抗的武术。
「对攻击的实时反应,临判断反击方法,这都对精神方面的消耗相当之大。」
假如她判断出错,下一击就会落败……
「吶,我认为小华一定会赢!你认为呢?」
「…………」迟疑了一下,我便以肯定的语气回答说:
「不,琪琪一定会赢!我相信她!」
「呼……呼……」小华大口喘气想:「不能输,不能输,我绝对不能输……」
因为我……
「最喜欢这个武馆了啊啊啊!!!」
小华大喝一声,然后用尽全力使出一招黑虎偷心。
「喝。」琪琪用右手捉着她使出虎爪的左手向旁一拉,然后用手刀向她的颈子打去。
「糟了!」马步崩溃,左手被捉着,右手亦处于死角。
在琪琪的拉动下,小华的颈子完全是朝向手刀冲过去。
「呜!」小华合上了眼睛。
「…………」
然而过了好一会,颈子都没有被打到的感觉,不受控地向前的步伐也停下了。
「咦……?」小华睁开眼睛。
「胜负已分。」只见琪琪的手刀刚好停在小华的跟前,而右手则在中途停下了。
「啪啪啪啪——」同时,在场所有人都鼓起热烈的掌声。为这场比试划上完满的句号。
「………」琪琪把手放开,而小华则是双手垂下,呆呆地站在原地。
琪琪你做得很好啊!正当我打算上前这么说之际。
「噗。」琪琪用力地抱着小华。
「你做得很好啊。」琪琪对小华说。
「不甘心……不甘心……」
「嗯。」
「不甘心……不甘……呜哇呀呀呀!!!!」
小华就这样哇哇大哭起来。
「啊……这下麻烦了……」
馆主这么说的同时,一段记忆从我脑海中闪过。
「总觉得好像见过似曾相识的景象……?」
之后,我和林师傅做了一个详细的访问,而且琪琪和小华则是在一旁愉快地谈天。
「今天真是麻烦林师傅你了。」我郑重地向他感谢说。
「不,帮到你就好。」林师傅回答说。
「哥……」琪琪拉着我的手,在她旁边的小华则是沉默不语。
看着也令人觉得很可怜的,于是我便说:
「……这样好了!我在文章上发个声明,看看有没有一些学校或者社区中心可以帮助你们……」
「小华,太好了!」「嗯,太好了!」
两个女孩子都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一会之后
「琪琪。」在回家的路上,我向琪琪问:「以前,你有在我面前痛哭吗?」
「不,因为我想起了从前……」
「才、才没有这样的事!!」
「但是……」
「真是的,我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哥是笨蛋!琪琪快步向前。
「等一下!不要走得这么快啊!!」
我拼命地追了上去。
「没想到哥居然还会记得……」
琪琪满脸通红地走着,甚至飞快地跑起来。
「但是……真的太好了。」
往事
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当时,附近的孩子正在欺负被遗弃的小猫。
这是不行的。或许是因为感到牠和自己很相似,因此少女便冲出去了。
运用所学的一切把对方打倒后,少女只是站在原地。
…………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了少女一下。
咦?少女抬起头来。
你做得很好啊。只是曾经在武馆有数面之缘的少年用感动的表情说道。
呜!少女的情感决提,哭了起来。
从那一天起,
我便拥有「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