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混种是非常之多的，其中好淫的巨龙族占了第二名，数量第一的……是人类。
龙类有十年有半年都在**，但人类十年有十年都在**。
其中的混血，甚至包括了元素精灵，诞生出半元素精灵。
“这些你应该都是知道的吧？”
巴德尔将军先是四下张望了一下，同时魔素扩散探索，确认没有人监听才继续说。
“神。”
巴德尔的脸色怪怪的。
施尔奈特抬头看染柒尘的目光有些疑惑。
但也没说什么。对于施尔奈特来说，染柒尘的身份并不重要。
“没想到在这世道我会以这种身份来和你这种生物交谈。”
巴德尔没有用尊称，他不是很怕染柒尘。
神，早已统统销声匿迹，最高的呼声就是全部死亡活着离开，就连神使，天使都获得了自由，所作所为大部分代表自己的意志。
“洞察之眼。我也想不到你会有这个。”
染柒尘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喝的时候手稍稍抬高，绕过施尔奈特想要扒住的小手。
很烈。
“半元素精灵的国度应该是黄金时代第一个毁灭的才对。”
“……”巴德尔脸色晦涩不清，但也没有太过伤心，只是抓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有些不甘仍旧在缭绕。
“我能知道你的目的吗。无论是待在皇女身边的理由，还是同意你的信徒去发展。”
在巴德尔的眼中，染柒尘身上一直有一条条极细微，难以察觉的线条，时时存在。
这是接受信仰的象征，唯一会被洞察之眼以这种形式表现的，只有能够接受所有物种的信仰的，“神”。
看着染柒尘，细致的看。黄金时代的人可没有这机会。
染柒尘表现得就像一个凡人。
平平无奇，除了这出尘的气质和美到匪夷所思的容貌。至于身上深藏的那一股死气……巴德尔认为是个人问题。
神是不会受到任何诅咒的。若非自愿，何来死气。
“好玩，闲得无聊。至于那些人……随他们玩去吧，开心就好。”
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也没有什么惊天的阴谋。
很正常，有也不会对我说。
巴德尔自己想。
“唉。难办。”
大汉手托着下巴，留着胡茬的脸上有些类颓丧的忧愁。
“大公主殿下我要照拂一下你。这下子谁罩谁啊？”
“我能叫你尘吗？”
“……随意。”
从外在表现来看，这个神，很佛系。那么试探着再轻松一些也无不可。只要不触碰到他人利益，总不会有什么罪要自己受着。
毕竟就算是商场上的聊油条，遇到懂得讨好的新人在没涉及蛋糕的前提下都会乐意指点一二。
染柒尘同意了之后巴德尔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不是很喜欢小心翼翼的环境。
“既然大公主殿下都说了要我照拂你，那就只能照拂了。记得有事来找我啊，任何事都行，我替你出头。哦对了，今晚所有大公主系的人都会到齐，在中城区聚会商讨……可不要错过了。毕竟你既然被拉到这里，那也算是大公主系的人呢。”
巴德尔在这种场合没有多少威严，就像是在酒馆喝酒的时候顺便和酒友相谈一样。
带着惬意。
但若试探染柒尘的态度有变的话，是决计不敢如此的。他也没白活大半辈子。虽然半元素精灵的寿命甚至要长过纯种的精灵就是了。
巴德尔走了出去没多久，染柒尘也只是沉吟一会儿，才将施尔奈特放下去，向门外走去。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监听，只有他们两个。
施尔奈特小小的手抓住了染柒尘的衣角。
染柒尘感受到了，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施尔奈特不敢抬头看染柒尘，染柒尘也没有回头，只给她一个背影。
染柒尘已经在想什么时候施尔奈特趁他不注意跑出去惹了什么祸了。
“刚才的对话，很重要吗。”
“差不多。”
“施尔奈特……施尔奈特黏在这里，合适吗？”
“合适。”
染柒尘越是毫不犹豫，施尔奈特心中的疑惑就越严重。
“……可是，如果施尔奈特不这么粘人，染柒尘是不是就轻松了些？”
她不敢抬头。她想要听到真话，又害怕听到真话。她似乎是知道答案的，自己空有一身武力，甚至连这武力都是累赘，不如做一个纯粹的娃娃玩偶。
“……是。”
“那为什么……还要带着施尔奈特。……”
有句话她不想说，绝对不想说。
“把施尔奈特放家里也没有问题。”
小小的手与嘴上说的完全相反，她紧紧的拽着染柒尘的衣角，紧紧地。
“你在担忧什么。”
染柒尘转身蹲下来，捏住施尔奈特的小脸蛋，让她现在这一双怯懦的眼与自己的眼对视。
“你不需要多想。我还在你身边就不要多想，你只需要学习，观，听，记，想。”
“……嗯。”
染柒尘主动将施尔奈特揽在怀里。
这是染柒尘第一次主动。
施尔奈特心中的疑惑暂时打消。
……
……
中城大部分都是高档区，没有小摊的零食，若是有，也是随身游街的，没有那种顶点的，而且买的大多都是零食玩具之类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店铺。
晚上也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染柒尘已经知道了要去的地方，再跟施尔奈特逛一圈，就要去了。
施尔奈特抬头看染柒尘，牵着染柒尘的手晃了晃，染柒尘也将目光放在施尔奈特身上。
“不想去……我想去玩。”
染柒尘看了看四周，一片热闹景象，五彩斑斓，染柒尘不常出门，施尔奈特的活动范围也就跟着被限制在了染柒尘的那一小片地方。
现在确实是让施尔奈特玩的好时机。
于是染柒尘停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叠整钞，想了想，整钞放回去，取出一叠零碎的小面额的纸质钞票。
“路上想买什么，就去买，但注意不要伤人，有人主动找你记得留上一命。尽量不要让我在通缉名单看到一个小龙崽子。”
染柒尘声音温润如枕边细语，大手抚上施尔奈特的头，对其进行“顺毛”。
很有父女感的一面，尤其是两人的长发和精致的面庞。
引得不少路人都侧目去看。
“嗯。”
染柒尘看着施尔奈特走远，混入人群中。
随后站起来，粗略一看就能发现街上不下三个女子停下了脚步，注视着他，又相互注视，衣着无一不是华彩耀人，她们找到了猎物，又在同“同行”竞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