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整天闲着没事干来我这里晃晃晃晃实验室一升温我就知道是你这么个崽种来这里逛了!”
诺伦伸手就去揪巴德尔的胡子,但没能得逞。
“不要再玩这一招了,我已经参透了!”
“你再说一遍?”
诺伦眼疾手快的逮到巴德尔的头发,巴德尔的发丝温度基本相当于人体温度,揪起来也很丝滑,诺伦没有因为这些变数而松手,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疼疼疼疼快松手别闹了有人在看着呢!”
巴德尔被迫随着诺伦后拉的动作弯腰伸手像个老王八。
染柒尘往下一看,诺伦为了够着巴德尔已经踮起脚尖了。
“有事快说,没事速速出去!”
诺伦总算是放开了巴德尔的头发,但态度仅仅缓和了一点。
“我可是在这里等着这位贵宾来这里参观的。”
巴德尔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贵宾?”
巴德尔什么身份,他能有贵宾?他的贵宾那岂不就是国王的贵宾。
“那当然,大公主殿下有难,这位可是贵宾中的贵宾。”
“您好,我对您这里……很感兴趣,希望可以参观一下,因此与巴德尔将军约好了来此,只是我事出有因,耽误了些时间,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还请见谅。”
“你……”
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诺伦险些直接说出来。
估计说出来就像是绝杀,能在尴尬中将这两人一起轰出去,自己求个清净。
“算了,随你们便吧。但是——要是今天这里的参数有什么失误,你巴德尔吃不了兜着走!”
“啊对对对,小友我们快进去罢(大喜)。”
很难相信巴德尔听进去了什么东西。
在后面用大手轻轻推着染柒尘的背催促着要进去,而不是带这个给他专门准备的隔温待客室。
诺伦看着这两个人人走远。
有这样一位客人,巴德尔不会乱来的吧?
诺伦担忧的看着巴德尔和染柒尘出去的方向。
随即将目光转向巴德尔用过的被子,细致观察周围环境,四下无人。
诺伦将杯子收了起来。
随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去。
……
这是一座实验室,房间与房间连通着与外界隔离,走廊间以三扇门和专业而特殊的杀菌魔术仪器分割。
巴德尔只是在这走廊里面慢慢的走着,没有用这里的魔术仪器净身,而是用自己的火将染柒尘和自己身上进行灼烧,在不烧伤皮肤和衣物的情况下进行一定程度的过滤,火元素引炼炉火纯青。
染柒尘还抬起袖子观察了一下,确实不是一般天才能做的事。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喜欢喝酒还是喝茶,我可以陪你去喝,或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看着给你去整,这次多亏有你。哦对了,下次不用用官腔去说话,她不喜欢。”
我更不喜欢。
巴德尔在心里嘀咕。
即便他现在身为将军,也依旧还是足够粗放。
“种子……植物。您对这些很感兴趣?”
“不用说您了,听着也不是说多舒服,我也没必要让一个人必须仰望我。是挺舒服的,你看这些嫩芽,绿意盎然的样子。”
“这里的是跟外面的有哪里不一样?”
染柒尘无心多看。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巴德尔会在这里看植物而不是按照名单对人员进行清算对支持大公主的阵容进行提纯和戒备,威胁等一系列现在该做的事情。
“这是粮食种子,长大了能吃的。特殊品种的培育,适应各种恶劣,极端环境,说不定将来哪一天这里就是五谷丰登的起因地。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但……它只要是能够生产粮食,就足够了。”
巴德尔脸色难得的变得温柔,像是在对待她的子嗣。
“……粮食。”
“该做的事会做的,但不是我来做。如果是来催我的,现在可以先回去了,我还要再看会儿。好久没来了,这里好歹也是我投资主持的呢。”
“名单。我要你昨晚的统筹。”
巴德尔随手扔给染柒尘一块小巧的玉,温热的。“这个给你。”
“记得下次再见面还我。”
“好。”
染柒尘也不多呆,转身就走。
“你的谋划里,有奈德丽参与吗?”
“……没有。”
“好。”
染柒尘走后,巴德尔径直走向一处。
——轰——火焰爆炸般的燃烧的声音瞬间出现。
远处传来摔倒的声音,他的腿在焚烧。
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化成飞灰。
巴德尔走进了一件实验室,里面有特殊的苗圃,土质黑色干枯,作物苗株瘦小艰难的立在里面。
操作人员多看了巴德尔几眼。
但没有过多关注。
巴德尔想做的事也不是他们能干预的。尽管诺伦有说过不要让他乱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只手靠近一个苗株,苗株轻轻摇摆。
在没人注意的间隙,将手里的灰洒在苗圃。
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挣扎来拖延哪怕一秒时间。他只能万念俱灰之下聆听那死亡回响。
只是很快的,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能在实验室走这么快的人只有一个。
诺伦气势汹汹的走来,拉着巴德尔的袖子往外走,巴德尔也就这么跟着,气势意外的怂软。
“诶,别这样,我还没看够……”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里不能用魔术,你的魔术更是会让周围一整片的温度升起来破坏参数!我现在已经熬了两天了!”
诺伦嫌不够快的在后面推着巴德尔,巴德尔只能略显无奈的被赶出去。
诺伦走了,她根本不愿在巴德尔身上多耗费时间。
巴德尔望着远远的内门,叹口气,准备走。
“将军。”
“喔,回来啦。”
将军的副手眉头拧出一个川字,原本文雅干净的面容变得有些脏了,去的时候戴的金丝眼镜没了。
“这里有任务给你,就等着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派人接我?”
“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副手觉得自己的肺像是鼓风机,快要炸了。
巴德尔从怀里掏出一个准备多时的眼睛给外貌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第一时间赶到找他的副手。
亲自给他戴上。
“还不错。这次事情过去,升职加薪。但前提是要挺过去。快去干活吧。”
副手伸手摸一下眼镜架,秘银材质。这是他在高档店摸了多少次的触感,拍卖会上一直舍不得的价钱。
如果能苟下来,还能升职加薪。巴德尔的话即便是只有两人听到也基本是说一不二的,副手在其身边深切的明白。其实没有这些许诺他仍旧会干该干的活,现在的情况容不得闹什么脾气。但有这些,显然心情好了不少,毕竟这可不是画大饼。
“好。”
下意识的推了推眼睛,独特的触感让他根本不想现在就戴着,而是好好把玩一番。但现在似乎有些拉不开面子。
“将军真要想看就进去看嘛。所长打不过你,任她怎么胡闹。”
“作为长辈是要学会容纳晚辈的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