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短篇为つくすん老师漫画作品《哀姫姦々》的同人小说。
建议:时间线为漫画内容之前,且设定几乎均为本人的二设,还请在之后观看漫画时不要带入设定。
Ps:我很好奇,表现得如此懦弱的他是如何迷恋上舔舐血液的。为此,我写下本文。以‘我’的视角,为大家展现我所想象的‘源头’。
《着魔的猎人》
“你会度过一次了不起的旅行,代价只是有一点点疼或者流一点点血。”——《诺斯费拉图》
我实在是不喜欢现代那些有着美型外表,掩藏其怪物本质的所谓‘吸血鬼’。不断更改设定却千篇一律的乏味故事,早已让我感到审美疲劳。如果有人向我问起吸血鬼该是怎样的形象,那么我便会滔滔不绝的为它讲述,有关于那最为经典的吸血鬼。
诺斯费拉图,带来瘟疫与死亡,面容丑陋可怖的怪物。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吸血鬼,登场于史上第一部吸血鬼电影。尽管,它并未取得布莱姆·斯托克《吸血鬼德拉库拉》的小说版权改编,但对于后世吸血鬼形象的影响可谓是相当深远,它是你所能品尝甘甜苹果的核…
“呼…”我轻叹了口气。
The End影片结束,感到意犹未尽的我看向笔记本荧幕右下角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星期一。数字一宣告假期结束,此刻的我是多么希望它被更改为六,上帝造人的那天,周末双休日的头一天。
该休息了。
本职为小学教师的我,明天,不,是今天还有课要上。布置给学生们的周末作业是看完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并写下读后感。这是让学生时代的我感到相当讨厌的作业,现在也是如此,我成为了恶人。
阅读文学书籍并不应该被当作是必需在特定时限内完成的某项任务,那会使得原本应该享受的过程变得枯燥煎熬,找寻不到乐趣之所在。
“箱子中有着一只我们从没见过的羊…”
“那只羊是否有趁着小王子不注意时偷偷吃掉玫瑰花呢?”
……
班上的学生们都是些乖巧聪明的孩子,这让我省了不少心。起初任职时,我对于或许会存在的校园霸凌感到忧心,可现实却出乎意料的美好,着实幸运。我可不想在成为教师的第一年就把事情搞砸。
“老师。”
下课后,擦拭黑板边思考着明天课程出神的我,闻声转过身来。
“啊…是哀田啊。怎么了?”
波波头短发,前额头发用樱桃发圈扎起,戴着一副方形眼镜,穿着白色夏季吊带背心,牛仔短裤,室内鞋,身材娇小的她,是我的学生哀田。
“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说着,她把手中的《小王子》摊放在讲台桌上翻开,我则放下黑板擦凑上前去。
“啊!”
哀田的右手食指尖被纸页划伤,渗出血液。
小学生女孩的血会是怎样的味道呢?
血带有铁腥的味道。
将右手食指放入口中**,哀田紧皱着眉头看向我。
“老师,怎么了吗?”
哀田的话语,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啊,不,没什么…”
我在想些什么?
吸食学生的血液?
喜爱吸血鬼的我,当然深知饮用人血的危害,汗液、尿液、寄生虫卵…
长期食用还会引起多种疾病,低血压、脱水、神经紊乱、肺积液、肝损伤…
人类并不是吸血蝙蝠,大量摄入富含铁的血,等同于自杀。
血液传染病也是值得注意的,艾滋病、出血热、疟疾…
不用过于担心,只是摄入少量健康血液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自那天意识到自己正想着有违人师的异常之事起,我便有意无意的在避开哀田,就连让她出现在视线内,与她对上眼,都让我倍感罪恶。
我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亨伯特·亨伯特。
‘假如理性能够贯彻的话,我们当然就得否定我们自身的存在。视理性为神明的伏尔泰之所以能幸福地终其一生,这就显示人类没有河童开化。’这是芥川龙之介《河童》,河童哲学家马格《傻子的话》书中的一段。
而在叔本华《要么孤独,要么庸俗》中,他写道‘我们只有一个与生俱来的错误,这就是:以为我们是为了获得幸福快乐而存在。这个错误是天生的,……除了生存意志,我们什么都不是…’。
‘人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
“今天的体育课由我代课。”
体育老师因病请假。我想各位小时候都不大相信真会有这种事吧?体育老师有那么体弱多病吗?我就这么想过。可直到当上老师后才真正明白,我们依旧是人类。
当然,老师们为了赶学习进度而交换课程的情况倒是常有,学生们能够自由使用半节课甚至整节课时间不闷在教室内,玩耍打闹的体育课,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为合适的交换对象。
相较于闷在教室,我更倾向于到操场上去,让快要发霉的自己晒晒太阳。
带学生做热身操伸展肢体,跑两圈操场环形跑道,叮嘱注意安全,便让他们自由活动去玩耍。
体育课意外的轻松。
保健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传入耳中的,是我所不愿接近孩子的话语。
“啊,老师,原来你躲在这呀。”
哀田稚嫩的童音。
因中暑而落得如此走投无路之境地的我,睁眼扭头看向趴在一旁床头面露微笑的哀田。
“找我,有什么事吗?哀田同学。”
“老师,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不,我并没有要刻意躲着你啊,你看,上课时我不一直都在吗?”
“是我烦到你了吗?”
“不是。”
“那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没有那回事。”
“有的!上课时提问,我举手你总是在无视我。”
“抱歉。”
“老师,你在生我的气吗?”
哀田凑近脸庞,露出认真的神情。
“生气?”
生什么气?奇怪的问题。
“不让你舔我的血,让你感到生气了?”
哀田竖起右手食指向我展示伤口。
“血…”
血液正从哀田的右手指那本该早已愈合的伤口中溢出。
细看,这并非是‘小王子’那时的伤,而是另一个更加细长的崭新伤口。
“来,张嘴,啊~”
在我还没出声问她伤口要不要紧时,哀田便把她沾满血液的右手食指伸入我的口中。
“乖~乖~~”
低声说着,另一支手伸过来像哄婴儿那般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闭眼感受着哀田近在咫尺的鼻息,她紧贴上来的体温,口腔内血液的味道。
理性告诉我,这是不正常的师生之事,必需尽快制止哀田。要是现在这场景被人撞见了,尽管我们并没有做太过越界的事,也会被误传而声名狼藉。哀田同学会因此事遭受其他孩子排挤,我则仅是丢了工作,被逮捕反省几日。这似乎,不太公平。
脑袋好痛,什么也不想去考虑。此刻我的内心感到平静,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无法停止去做这件事,**哀田同学的右手食指,咽下她的血液。
我不是吸血鬼。
哀田同学,当然也不可能会是吸血鬼。
这并非‘初拥’。
此处是?保健室。
不!是‘着魔的猎人’。
在哀田收回手时,我意犹未尽的轻咬她的指尖。
我原谅了她,失态跪倒在地请求她给予我更多这甜美的汁液。
“真拿老师没办法啊。”
哀田同学从后兜口袋取出美工刀,在自己大腿上划开一道约两厘米的伤口,血液渗出。
我便像是那初次追寻少女气味的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般,丝毫未顾虑后果,仅是为得到颤动心脏之‘物’,贪婪的**、舔舐…就仿佛想要将其吞食入肚,饥肠辘辘的吸血鬼想要吸干邀请他进食的恩人。
头脑发胀,沉浸于幸福中。这便是可悲之人的自我满足。
伤口的刺痛使得她身体微颤,却并未叫出声来制止我的恶行。
此刻我正在心底盘算着可怕的犯罪计划,美德已无法劝阻我。遵循美德的朱斯蒂娜受尽了折磨与屈辱,最终死于上天所赐的闪电。
我想要完全占有哀田同学,在今后的人生当中,独自品尝这美味的可食用香水。洛丽塔,让我把你拐走吧,即便让我成为那遭人唾弃的剧作家克莱尔·奎尔蒂,那纯情的亨伯特·亨伯特…
让我们逃离这一切。
去到那无论宗教信仰,肤色人种,长相美丑,再恶劣的罪行也能够被原谅接纳的妄想中。
当她死去,肉体消亡,我的灵魂便也随之而去。到那时,还请分食我这具空壳吧!兴许你能够从中尝得到些许残存的美味。
“哀田…”
我的告白被打断。
“嘘~不行哦。”
哀田用双手捧起我吐出舌头喘着粗气满是口水的脸颊,亲吻我的额头。
“今后,你就是我的狗了呢。”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这世上确实存在着吸血鬼。
即便它并非诺斯费拉图的模样。
你,仿佛尖刀的一击,
插入我凄苦的心中;
你,像魔鬼般强有力,
疯狂而至,骇绿粉红,
你用我屈辱的心灵
做成你的床和地盘;
坏东西,我被你缚紧,
像苦役犯锁上铁链,
如同赌棍死不回头,
如同酒鬼难离酒瓶,
像尸体被蛆虫咬紧,
——你该诅咒,真该诅咒!
选自波德莱尔诗歌《吸血鬼》前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