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你给本小姐快点!”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一脸的傲气。
“阿雨,你慢点!”一个书生背着书箱跟在后面,一脸的斯文,虽然衣服有些寒酸,却穿的很得体,看起来很是周正。
“许雍你这个书呆子,怎么这么慢!”阿雨嗔怒道。
“呼呼……”许雍喘着粗气。擦了擦汗,忽然想起了什么,钻进人堆里。
“书呆子你干什么?”阿雨生气的跺了跺脚。
接着许雍又跌跌撞撞的挤了出来,跑到姑娘面前,身后神神秘秘的藏着什么。
“你个书呆子,干什么去了?”阿雨很生气,“你身后藏着什么?比我还重要吗?”
“我……啊……”许雍一时间语无伦次,“嘿嘿。”憨厚的笑一笑,把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剧情需要才有的糖葫芦,实际上糖葫芦起源于宋朝,解释保命qwq)递给阿雨,“你吃,我特意让他们把糖衣加厚了。”
“哼,这还差不多。”阿雨一把搂住许雍,把糖葫芦塞了一颗给许雍,“赏你了,等你中了进士,我爹就一定会答应你的提亲的,到时候……”
“我、我娶你!”
“不对,是我娶你!”阿雨顽皮的摇摇头。
“都一样,过几天就要发榜了,我这次一定中。”
“你说你一个举人,这么多年连个官都混不上吗?”阿雨吐掉没有糖衣的山楂,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糖葫芦,“也不知道结交些达官贵人,整天就知道读些死书。”
“阿雨,我不愿意和那些家伙结交你是知道的,我宁愿不吃不喝和李兄张兄论道,也不想沾他们一点东西。”许雍严肃挠挠头。
“哼,你个死脑筋,我怎么就相中你这种人呢?”阿雨拉着许雍,脸色微红。
“哼!”人群中一个胖老头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和富态的身材不甚符合,身后跟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仆人,一同离开了。
天色渐晚。
“阿雨你回去吧。”许雍看着阿雨回去,自己也走回家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草屋上,院子里的菜看起来金灿灿的,门口的柳树垂下,浮在河面上,像一个浣衣娇娘垂头沉思。
“张伯好,李婶好……”许雍跟邻居们打着招呼,回到了家门口。
“你回来了。”那个胖老头坐在河边钓鱼,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仆人,提着些许东西。
“哦?刘老爷……”许雍一下子显得很局促,“您快请进。”说着,许雍赶紧开门,倒茶。
老人慢慢的站起来,迈着老人特有的缓慢步子进了屋子。
“您快坐,喝茶……”许雍站在老人面前,不知所措,毕恭毕敬的递上一杯茶。
“哼!”老人看了一眼茶碗,冷哼一声,挖苦道,“你这是茶?给我家下人他们都不喝,你再看看你这儿,寒酸!”
“刘老爷,钱可不代表一切,你有钱又如何?不也是一场浮云吗?我是穷,但我也有尊严!”许雍满脸通红。
“我每天喝茶必须喝六安茯茶,一个月喝茶都要二十两银子,你一年教书能赚几个钱?我家阿雨从小就娇生惯养,能跟你吃这样的苦吗?”老人一脸平淡,“难道天天吃糖葫芦吗?哦,我忘了,她不爱吃酸,糖葫芦只吃糖衣,你只是个穷书生!”
“你!我虽然没钱,但是我乐意把所有一切都给她,还请你不要干涉我们。”
“你的一切?值几个钱?就我所知,过几天才发榜,你这几天就吃你院里的白菜吗?我家阿雨也要跟你这么过吗?我这一百两的银子你收好,然后滚蛋,对你我都好,不然,你就饿死在这吧,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的。”
“把你的脏东西拿开,我就是饿死也不拿你的脏东西。”许雍直接把刘老爷和他的仆人一把推出去,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黄吻小儿,乳臭未干,不识好歹!”刘老爷恼怒的离开了。
“唉~”许雍看着茶水叹了口气,把书箱里的书整理一番,又将道德经看了一看,高声诵读几声,方才睡下。
“许雍!”夜半时分,他被叫醒了,一睁眼,只见得窗外火光冲天,许雍赶紧抱起书箱踢开门,低着头冲了出去。
“轰!”他才出来,屋子就塌了。
“多谢各位乡亲相救。”许雍一脸黑灰,有些狼狈。
“人没事就好。”
“只是好几家都被烧了。”
许雍大概猜到了幕后元凶:“可恶。”
……
“书呆子,听说你家被烧了。”阿雨惬意坐在树荫下乘凉。
“嗯。”许雍还在看书。
“你说你,当时若未得罪杨宰相,或者那群大官,怎么会这么惨。”阿雨把伞撑到许雍头上。
“那我不就成了烧我房子的人了吗?”许雍没有放下书,抬头冲阿雨微微笑。
“那总比被人欺负的好,你看你,现在只能住去破庙里了。”
许雍又继续看书:“昱通法师人很好,见识也广,与他同宿,受益不尽。”
阿雨故意把伞移开:“怎的,你要出家么。”
“不敢。”许雍摇摇头,红着脸又看了一眼阿雨。
“诺,拿着。”阿雨把一包银子递给许雍,“这些银子你先拿着,里面还有我的一根簪子,拿去当了,先用着吧。”
“不行,我一个男人,怎么能用你的钱!你快收起来。”许雍一脸的坚持。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哪来那么多话。”阿雨把许雍的手拉过来,硬塞给他,“反正早晚要嫁给你,不然我就生气了。”
“好吧……”许雍黯然的低下头。
……
当天晚上,刘老爷再次找到许雍:“你想好了吗?一百五十两,离开京城。”
“火是你放的吧。”许雍一脸冷淡,“恶心,你的脏东西收买不了我。”
“是吗?就我所知,你今天的晚饭还是吃我家阿雨的钱,你哪来的能耐娶她?我刘家也是长安大族,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养不养的起,还是说你要我女儿养你?”刘老爷不紧不慢的说,“就算你中了进士,混个官当,你的俸禄够小雨用吗?好好想想吧!”
“你!”许雍猛的站起来,但是他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了,“我会离开的,不过你的脏东西我是不会要的,我用了怕半夜恶鬼上门!”
“好的很。”刘老爷很得意,“想要钱随时找我。”
“滚出去!”许雍终于怒不可遏,人却还是未动。
还没等他继续发火,刘老爷就已经走出去了。
“明天就发榜了,”昱通法师走了出来,“居士要离开?”
“是的,多谢这些年的照顾,只可惜我要离开了。”
“无妨,忘却了烦恼,便只剩快乐,离开了伤心地,却不一定伤心。”昱通慢慢坐下,“有个人去吃面,发现面里没放盐,很淡,于是要来盐,吃了一大口盐,却发现又苦又涩。(注:这个故事出自百喻经。)”
“……大师,我明白了,谢谢。”许雍有些疲倦,眼睛里闪着一道光,渐渐的淡了。
“恭喜啊,许兄,中进士了!”三天后许雍的好友张鹤站在他身边。
“唉~总是不负自己了,张兄,告辞。”许雍拱拱手离开了。
“法师,我中了。”
“好。”昱通没有睁眼,还在静坐。
“可能过几天我就能离京做官了。”
“你想好了?”
“嗯。”
“圣旨到!”一个怪声怪气的宦者带着一大帮侍卫,手里捧着圣旨,闯进寺庙中,原本空旷的寺庙,一下子被挤满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氏子雍,文章词藻华丽,见解不凡,命其明日进宫入对……”
“谢主隆恩。”许雍赶紧扣头谢恩,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恭喜啊,许郎,圣上抬举你,这身衣服您明天可得穿上,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的。”太监说完带着人离开了,留下了一套华丽的衣服以及一阵喧嚣。
“唉~”许雍拍拍身上的灰,有些疲惫。
“我去烧些汤,你沐浴更衣,明日好去面圣。”说着昱通起身去烧水了。
“多谢法师了。”说完许雍坐下来,回顾自己读过的典籍,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本心。
“宣许雍觐见!”许雍走上了第一阶通往大殿的台阶,天气有些热,他每一步都很沉重,因为他靠近了天下权利漩涡的中心,这天下的中心——当朝天子。
“许爱卿,你之前在殿上汗流浃背,怎的,今日却轻松了些许?”皇帝坐在龙椅上,和颜悦色。
“禀陛下,彼时未有斯时快意。”许雍脸色平和。
“哦?为何啊?”皇帝笑了。
“那日对答,为的是此身功名,今日是为了天下,若一口木棺之于泰山山一样。”
“好!朕问你,如何才能继续国安民乐,国力胜强。”
“自高祖时,伐暴隋,破瓦岗,平突厥,收西域,大兴兵戈,扬我国威,六合天下尽臣阶下,四海八荒皆伏廷前,昊昊天威,万邦共知。
然,圣朝屡兴兵戈,武德充沛,陛下分权于众节度使,使边强而中弱,实为不妥,若有一日,有不轨之徒合谋犯上,倒戈而袭,直逼长安,则陛下可忧。”许雍吸了一口气,额上的汗更多了,他继续说道,“臣以为,当收权于朝廷,以杜此忧,且当另设长吏监察各藩镇。”
“呵,许卿难道觉得朕识人不明,还是说我李氏子弟会出昏君?”
“微臣不敢,自古以来,诸多强盛王朝有起有落,最终全都化作一纸文字,皆因为昏君当政,而一个家族总会出现昏庸的继承人,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所以臣以为……”许雍有些不敢说下去。
“以为什么!?”李隆基的脸色并不好看,眼神里燃起怒火。
“臣以为,太子人选,应当让朝中诸臣,以及天下人来决定,如此,我朝可千秋不变,然欲万载不动,当废制!”
“你说什么?”皇帝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雍紧张至极,不由得提高声音:“革新!变法!百姓知道自己该怎么过活,君王只需要征税,保家卫国。皇宫富丽,依仗浩大,这些都毫无意义,也不要对着天下指手画脚,老子有云:太上,而不知有。百姓总有一天会不需要皇帝……”
“皇上,此子出言不逊,心怀不轨,臣以为当斩立决,以震慑天下不轨。”
“大胆!”李隆基站了起来,气恼极了,这个酸书生名声在大臣口中一直差劲,念在他见解不凡的份上才见他一眼,他哪怕就拍拍马屁,朕也赏他个官做,哪来的胆子质疑朕的决断!质疑千古祖宗法!当初我若斗不过姑姑,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没有朕的决断,哪有大唐现在的盛世,“滚出去!”
“臣下……告退……”许雍腿都软了,他缓缓的退下了。
“陛下,此人断不可留!”众大臣纷纷上奏。
“他说的,似乎复合老庄之道,臣以为此人之法,唯削弱藩镇可行,余者皆不可行,否则根本一虚,则有萧墙之祸,但许雍一直负有才名,如若杀之,有损陛下声名。”当朝宰相也开口了,他也想削藩,但是他不喜欢许雍 更不想因此得罪皇上,“放他当个地方小吏吧。”
“臣附议,李相说的在理。”杨国忠也赶紧开口了。
“嗯,爱卿言之有理,就让他去黄州吧。”
“吾皇圣明。”
……
“诸位,告辞了。”许雍向为数不多的好友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心里不住的叹息:“果然,还是不行,我的方略还是太玄虚了,谁说会古代官话的人穿越回来就能变龙变凤了。”
“书呆子!”忽然阿雨冲了出来,拼命地追那飞快的马车“你给我站住!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走了!呜呜……”
“对不起……”许雍流下了泪水,浑身战栗。
“站住!”忽然一个白衣男子飞身而来,拦住马车,手持长剑,“一个大男人怎的让女人哭泣。”来人不算高,看起来很粗糙,满身酒气。
“阁下何人?”许雍擦擦眼泪探出头。
“李太白!来长安求取功名,没想到,遇到这等薄情汉。”
“阁下不懂……”许雍摇摇头,随即又看向李白,“在下看人也有些准,恕在下直言,先生不适合官场,早些自寻出路吧。”
“呵,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会?”
“唉~我有朋友贺知章,你在酒馆中或许能见到他,但你终究不是权势中人,就像我无法爱她一般,去吧,早去早归,告辞。”说罢许雍让人掉转车头,绕过李白,离开了。
“呜呜……”阿雨摔倒在地,被仆人架走了。
“对不起啊……”许雍回过头,看着远去的阿雨,心如刀绞,但他还是静下心神,低头看书。
不久之后。
“听说了吗?刘家小姐刘雨要嫁给礼部尚书之子了。”一个酒馆小二说。
“你个穷光蛋管这些干什么?”另一个满不在乎。
“小二,酒!”一声叫喊,如同虎啸,是大醉的李白,“快点……”
刘府。
“小姐,您这快要出嫁了,怎么一天天的反倒憔悴了呢?连最爱的糖葫芦都不吃了。”
“许雍那个混蛋,我哪点配不上他,他竟然不要我了,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您让奴婢找的高手,奴婢找到了。”
“太好了,我可以离开了!”阿雨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是谁?”
“那日拦住许先生的李太白。”
“什么?那个疯癫的谪仙人,他不是个书生吗?”
“听说他的剑术很高明,他也很乐意帮忙。”
“太好了,明天晚上宵禁时,让他过来。”
“是!”
“咀——”许雍有些疲倦,三个月来,他断了很多滞留已久的案子,现在还在看书,窗外的蛐蛐叫让他清醒些许。
“老爷,您还不歇息?这已经子时了。”一个老仆人提着清粥进来了。
“嗯,不急,这几日,黄洲一定不太平,那几个大家族为非作歹,我碰了他们的爪牙,他们定会报复,我要动手更快些!”许雍面无表情,但心里做好了打算。
次日。
天色已经很黑了。
“来姑娘,这边。”李白拉着刘雨躲在街边墙角,看着巡逻队过去了,李白拉着刘雨跳进平康坊。
(平康坊:大唐最大的红灯区之一,李白也是去那里找灵感,作养生的常客……)
“这不是……”
“横穿平康坊,去城门口,等到明天一早城门一开,你就可以出去。”
“多谢先生了。”
李白笑了笑:“不必,见到许雍,告诉他,他说的话有点意思。”
……
“来人!拿下!”许雍已经带人冲进一个府邸,把里面的一个花花公子从几个女人肚皮上带走了,大概是因为他杀人不超过两天。
“姓许的,你凭什么抓我儿子?”
“他杀人逃逸,依律当斩。”说完许雍就带人离开了。
“你!”
“官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跪了下来。
许雍没出声,带着人走了。
“我的儿啊——”
“混蛋!来人,通知韩、赵、魏三大家族,明天管事的都过来,我楚家遭欺负了,他们肯定也难以独善其身。”楚老爷看看一地的狼藉和哭啼的妻子,气恼极了,“我要让许氏庶子后悔千万倍!”
“是。”
……
“开门!”天亮了,城门渐渐打开。
“吁!”李白的马车飞驰而来。
为首的将领觉得怪异就叫士卒过来:“看样子是富豪或大官的车,这么早出城,不对劲,拦下问问。”
“慢!”几个士兵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怎么敢拦我。”李白拉开车帘,满身酒气,旁边的美人盛装相依。
“是您啊,那真抱歉,不知这女子……”
“我才从平康坊买来的美姬,出城游玩,怎么了?”
“哦,您请。”士兵赶紧让开。
城外山林。
“多谢您了。”卸下妆容,那马夫竟是阿雨。
“好说,你快去吧。”
“嗯。”阿雨点点头,架着马车飞驰而去。
另一边,四大家族也有了行动。
韩:“老刘家的小姐跑了。”
赵:“老刘说来还是我们的老朋友呢!”
魏:“是啊,前些天听说他的女儿要嫁给什么尚书儿子,对我们的态度可是傲慢。”
楚:“呵,就我所知,她有可能来找我们的许官人了。”
韩:“此话怎讲?”
楚家主拍拍手,进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和尚:“这是我结交多年的五通禅师,法力高深,是他告诉我,刘家小姐喜欢许雍的。”
五通像一段老木头,人干干巴巴,话也干干巴巴:“贫僧和楚老板有些交情,所以贫僧乐意帮诸公报仇。”
另一边,许雍的门被一个老道士叫开了:“许相公,有人要害你。”
……
“终于到黄洲了,书呆子,看我怎么整你!”阿雨心情好多了,“先买串糖葫芦去!”
“呸!”阿雨吃完糖衣咬了一口山楂,酸极了,“呸,酸死了!算了,去找书呆子去。”
韩家主凑了上来:“这不是我的小侄女嘛!”
“世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走,先去我家,好不容易你来黄洲玩,你爹也不来。”韩老爷假装不知道实情。
“不了。”阿雨也放下心,“韩伯伯可知道许雍啊?”
“哦呦,我们的风流人物啊。”
“听说他和徐家小姐好了。”
“胡说,是李家寡妇。”
……
周围的假群众纷纷争论。
“什么?我去找他!”阿雨像是受到晴天霹雳一般。
韩家主连忙拦住刘雨:“贤侄,且慢,他的府邸守卫森严,我们四大家族的人都被他捉走不少。”
“可是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
“人啊,不能沾上权,一碰呐,可就成一副模样了。”
“可恶!我去教训他!”
“你若想报复这种负心汉,我可以帮忙。”
楚府。
“小姐,贫僧可以帮你,不过你也会受到一些代价……”
“我就是死,也不允许其他人碰我的书呆子!”阿雨眼中含着泪,她信任自己的世伯,却不愿意听一句自己所爱之人的话。
“好。”
与此同时,许雍简陋的家中。
许雍一脸疑惑的看着老道:“先生,我说……我非要抱着只公鸡去升堂吗?”
“嗯。”
“可是这只公鸡就可以赶走你师兄?”
说话间他们还没发现公鸡有些异常了。
“不,我在鸡冠子上用你的血写了你的生辰,这样,到时候,他就只能害死这只鸡了。”
“什么?”不料许雍这轴脑子大怒,“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让一只鸡为我当灾祸,那我还有何颜面说守护天下苍生!”说着,竟然将公鸡扔掉,自己走开了,可惜还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书呆子!”
“阿雨!”
两个人再见竟然是在梦里。
“你个混蛋负心汉!我恨你!”
“我?我没呀!我哪敢负你啊。”
阿雨委屈的质问:“张家寡妇,徐家小姐是什么?我早就听人说了!”
许雍急的直跺脚:“什么呀,你说的我就不认识,你定是受人蛊惑了,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这辈子心里只装得下你。”
“什么?可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阿雨忽然哭了。
“什么?”许雍也急了。
“你我魂魄尽毁,三界不容。”
“唉~你啊,还是这么胡闹……”许雍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你、你不怪我了?”
“我怎么舍得呢?”许雍捧着阿雨的脸,擦擦泪,“知道吗?你的爱就像糖葫芦,一样,甜极了,几乎叫人不敢承受,可是咬破糖衣,那酸涩,却也叫人不敢承受……”
打坐的和尚昱通忽然跪在佛像前落泪:“佛祖啊,求您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吧,看到他们这样,弟子伤心的无法安然诵经了。”
阴沉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金光。
七天之后,二人坟头飞出两只蝴蝶,跨越千里,相伴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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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我以前写的,彼时能力不足,故事情节显得差点逻辑,改了下细节发了出来,后面的故事会慢慢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