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露端倪

作者:欧阳高杰 更新时间:2021/4/9 17:01:17 字数:3257

第二天早上,这次我特意等了纱世里几分钟,不过她就是迟迟没有来,所以我干脆就自己先去学校了。到了班级我一直坐立不安,虽然自己没迟到,但是看着纱世里的空座位总是有几分内疚,也许我没叫她会让她不得不跑过来,但是这傻丫头真的能睡这么久吗?明天应该叫她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不见纱世里来,整个早自习都快过去了,我也没心情学习,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天不算暖和但是也不知道谁开的窗户一直没关,阵阵寒风吹到我身上把我弄得浑身发冷,还好我离窗户不算远伸手把窗户关上后好了许多。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纱世里有没有着凉?

老师走进教室了,纱世里也进来了,这次怎么回事?她真的睡了有那么久?有点反常。这堂课还好,不像昨天差点让我睡着,我对于物理化学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更让我感兴趣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所学校会教给你,人性,一个平淡又简单的知识,可就是没有一个老师告诉学生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他们只得摸着同伴的尸体在黑暗中过河。一些人难以忍受这样的黑暗,却被认为是矫情,他们不认为这样的生存方式有什么错,甚至认为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已经得了病。有人被埋在地下,他花了十几个小时用同伴的下颚从地底下挖出路逃出来了,如果真换做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他们有办法出来吗?

课程结束了,又到了社团时间,这一天我都在思考那个问题,呵,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我身旁有得病的人我也只能尽我全力去帮助她,而得了另一种病的人没有治疗的价值直接火化就好。我和纱世里一同上楼去文学社,不过她怎么了?今天表现很差,上课一直在走神,这不是她的风格,脸色不好,她心情应该不太好,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

“怎么了纱世里,你今天状态不好。”她只是轻轻摇摇头,没说什么话。这让我感觉有点慌,也许是因为思考太多问题再加上纱世里的表现吧。今天仍然很安静,大家放学都挺有秩序的嘛,不同于昨天,今天这种安静让我焦虑不安。“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我严正地问她,不过还是摇摇头,应该换个人问。

我们来到文学社,尤里在读书,夏树坐在角落,没看见莫妮卡,她在干什么?“你们知道莫妮卡干什么去了吗?”“不知道,她一直没来。”“难不成她有个……”“还是不要八卦的好。”我打断谈话,希望她没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自从昨天开始我一直觉得她的面部表情不对劲,那感觉像是看到一个本该爱上你的人选择了别人的怨恨。希望这些事和我那时候想的问题无关。

我感觉有点困,可能是白天有点累,不过还是不要在这时候睡觉的好。看到尤里在一旁读书,我有点想知道她在读什么,不过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告诉我吧。“尤里给你准备了礼物哦!”纱世里看我在观察尤里就把这事告诉我了。“啊……对,是有一本书。”她递给我一本书,封面上有个骇人的眼睛图案,我宁可那是光明会的标志。“其实我还挺喜欢读小说的,谢谢你。”这时候莫妮卡进来了,她看见我手上拿着尤里的书,不过没管。

“抱歉,我来晚了。”莫妮卡喘着气,好像刚跑完一样。“没事,约会这种事我们能理解的。”我咳嗽两声,这种时候八卦别人真的好吗?不过没有人在意,倒是两位开始附和起来,看莫妮卡有些不高兴就没说。莫妮卡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地望着我,拼命解释自己只是去弹钢琴了。我现在还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看我,大概是对我有意思?

“懂点音乐是好事,不像我,什么都不会做。”我自嘲道,示意莫妮卡快坐下。莫妮卡让我们交换一下自己写的诗,先找谁看一下我这一点灵感没有随便写的东西呢?还是尤里好一点,感觉这方面她比较专业。

我看尤里看的挺认真就不想打扰她,不过我写的可不算好啊……她一会批评起我来可不好受了。“嗯……不错。这首诗非常有隐喻性啊,我觉得天使和恶魔都代指了一群人,而我们所有人都是背弃信仰的孤儿。”她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我点点头,没想到她还挺认可我的诗。她的诗写的我有些看不懂,也许她喜欢这些深邃的东西吧。

然后是夏树。“你写的东西怎么跟尤里一个样,这是人能看的东西?”额,很明显她不太接受我的风格,不过这也不能强求,品味不同吧。她的诗写的很浅显……真的没有什么品味的价值。

接着是纱世里。“唔,你这首诗不错,不过怎么有点尤里的风格,看来你的确能和她成为好朋友,这我就放心了。”她笑了,不过笑的不自然,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我和尤里能成为好朋友有什么能让你高兴的吗?”“没有,我就是替你高兴而已啦。”不对,绝不只是这样。这事我得花点时间分析,她绝对话里有话。“我没疯”我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发现了新大陆,我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不过我有能力面对它吗?我必须有!即使拼了我这条命,我也得让那个影响纱世里的家伙浮出水面,然后解决掉这个危险。这些东西我要整理一下,回去重点分析。在那之前,先让莫妮卡看看我的诗。

莫妮卡看得表情一会一变化,最终定格在失望。“你这风格,你跟尤里拜师父了?”她开玩笑,“没有,我只是写出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要拜我跟她拜把子还差不多。”“你好像有那个大病。”有的时候装憨批效果出奇,要么就被当成傻子蒙混过关,要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莫妮卡转过身去不理我了,我一计上心来。“莫妮卡,纱世里今天心情不太好,什么也不跟我说,要不你去问问她怎么了。”我猜莫妮卡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果她是幕后主谋的话。

如我所料,莫妮卡笑嘻嘻地过去了,不过就这一点还不能证明她对纱世里做了什么,这段时间我多跟尤里接触一下吧,也许她知道什么。我有点心慌,莫名的心慌,我提出要出去洗个脸缓解一下,可哪知我刚出门就看见莫妮卡的脸,吓得我赶紧回头一看莫妮卡在跟纱世里耳语什么,好家伙,是我幻视了吗。当我再次出门,莫妮卡竟然开始对我说话!我尝试和她对话,但是她自顾自地讲话根本不理我,直到我到了洗手间她才消失。我确定那是幻觉,或者说是莫妮卡做了什么?

回去之后我开始翻看尤里的小说,我问她这是关于什么的,她告诉我是一场复仇,这就有意思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放学了,回去的路上纱世里不太对劲,或者说一直在愣神发呆,我提醒她注意前方,她也只是对我点点头。不对,问题太大了。此时没有一点秋风或者落叶,纯色的天空下没有一朵云“你怎么了纱世里?莫妮卡跟你说了什么?”她摇摇头。这更进一步完善了我的猜想。

到家了,先不着急写作业,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第一,纱世里不对劲,那表现像是什么?我想不到……等等!抑郁症,这个词在我脑海中浮现。不,这只是我的猜想,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得抑郁症呢?她不会有事的。第二,莫妮卡跟纱世里说了什么,她不告诉我是正常的,她不想和我说话,肯定是哪出了问题,明天问问尤里吧。第三,我的幻觉,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莫妮卡做了什么?她该不会对自己的社员下手吧?第四,莫妮卡的微表情,这个应该只有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真的不对劲,让我毛骨悚然。第五,“我没疯”这是纱世里在诗中写的原话,嗯,一定有问题了。先去纱世里家看看吧。

她父母都出差了不在家,这家伙也不想着关大门,还得我照顾她啊。帮她把大门带上之后我直接进去了,我们都有对方家钥匙,从小时候就经常偷着串门玩。“嘿,纱世里。”我轻轻敲敲她的房门,她走过来开门了。我看见她表情不是那么正常,就像那种刚哭完一场,有点后劲是肯定能看出来的,而且她现在有点驼背,这都表面她心情真的遭到了什么重创。

“啊……怎么了,你不应该在家写作业的吗?”

“我看你今天一直不太对劲,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事一定跟我说啊!”她只是点点头就要关门,我拦住她直接走进了她的房间,这里一看就没整理,被也没叠,我帮她收拾好东西后居然在一个纸箱子里找到一截绳子……然后我就一阵头晕眼花,直接倒在地上。我怎么像个要死的人一样,又是幻觉又是晕眩的,我最近也没得什么病啊?

纱世里扶起我,我坐到床上,头还是有些晕眩,不太清醒,然后不知怎么就说出一些有的没的的话:“纱世里,我可能要没了,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啊。”说完我就感觉结结实实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给了我一巴掌,真是实诚啊,一下就给我打醒了。“你说什么呢?别瞎说话。”“啊,我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受控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你真的没事吗?”她告诉我没事,然后我就离开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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