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走常规路的人……好吧,我知道第一个故事还没完,不过为了避免脑洞被忘记,先来开个头吧~
1.是我变了,还是世界变了?
我的名字是夏黎。夏天的夏,黎明的黎。这是一个听起来有些不辨男女的名字,不过总之这是一个很励志的名字。当然,我是男的。它的来源很通俗:我出生于夏天的清晨。我的母亲对语言很有研究,我的名字就是她取的,虽然我并不明白这个名字与母亲对于语言的研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因为我的父亲姓夏,不知道如果我的父亲姓钱的话名为黎这还算不算是一个文艺、有深度、且还比较适合我的名字。而黎……如果我出生在中午、下午,或是晚上呢?
所以,人生就是由无数种巧合和偶然所组成的必然。好吧,我知道这句话矫情到了让人想吐的地步。这句话是我很久以前从某个女生的摘抄本里看见的。现在想想,虽然矫情,却也的确属实。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个娱乐的故事,也可以把这当做是在某个未知的时间未知的空间发生的真实的事情。总之,之于我而言,这一切,都是如此地真实而令人……
怀念?
恐惧?
亦或是……
我不知道。
我叫夏黎,今年十七,自由身,后天异瞳拥有者。
……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当然,也许也并不算有多普通。因为从那天起,我就能够看得到畸虫了。
他们,我指的他们是那些和我一样有一双不正常的眼睛的人们,他们称这双眼睛为异瞳,异于常人的瞳。能够看到畸虫的眼睛是异瞳的一种。至于畸虫,形象地来讲就是你情绪的具象化,只是它们具象化了之后都长得和虫子似的,说实话,第一次见,很恶心,而且有些吓人。生命体的身上,时间久远的无生命体上,都可以看得到。唯一看不到的生命体,就是同样拥有异瞳的那些人身上。尤路安对我说,就好像我们没有心一样,因为有一种说法,畸虫是由心而生的产物。可是我觉得,这是一种自我保护。自己的情绪都被人知道了,不就像是被读心了一样吗?
那天只是普普通通期末考后暑假的某一天,我迷迷糊糊起了床,想要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然后,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陌生了。
整间屋子里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半透明的色彩各异的虫子样的东西。但是它们不是不动,就是动作弧度很轻微。
世界末日?异种入侵?
可是事实告诉我都不是。当我惊慌失措地冲到客厅,看向我的是我的姑姑和姑父异样的目光。
好吧,我知道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还是头一回。可是他们……就没有感觉吗?
这些铺天盖地地涌来的虫子……就连姑姑和姑父的身上都有。我不禁开始怀疑,如果真是异种入侵的话,难不成他们两个也是吗?那些虫子一样的东西?他们也是同类吗?
我恐惧,我尖叫,莫名的恐惧就要将我淹没。很久以后尤路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种同化。畸虫想要用它们自身感染我。
可是姑姑和姑父比我惊叫得更厉害,他们惊慌失措地远离了我,姑父跑去一旁。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说着:“我就说我们不该收养这孩子!他到底还是有他那个神经病妈的基因!”
我妈是神经病。这我知道。可是我连她现在在哪个疗养院,她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我的姑姑和姑父不让我去看她。至于我爸,我都不记得他是什么样了。听说他和我妈商量着结婚时出了车祸,我妈活下来了,但我爸没有。我妈什么时候有的神经病,我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她开始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你不是夏黎。”
我不是?我不是谁是?
……
我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被我的姑姑和姑父。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七月二十一日,我的生日。
精神病医院的经历并没有什么好讲的,毕竟晚上没事偷跑到走廊溜达结果让一姑娘揪着神叨叨念叨了大半夜的经历,不是每天都有。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然后一个半月后,有一个看着年龄不小的老头——我知道应该叫他爷爷,但他那一脸老顽童的笑让我不自觉就想叫他老头——他把我领了出去。
他对我说,我没有任何精神类疾病。我是正常人。我只是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他们,和我一样。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和同类在一起?
我还未满十八岁,可我觉得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少,跟着这老头走,总比在这地方空耗一辈子要好。我想一个衣冠楚楚看起来就满腹诗书的老人,是没有理由骗我的。
我想去一个不算小,也距离我原本的家不算是特别远的城市。那老头说他可以帮我办到。他说他基本算是后勤的,他们大大小小的杂事,比如住房问题,都会来找他。
于是我来到了C市。
不想问为什么帮我,如果是好意我在心里感激,如果另有所想也没什么所谓,我想我的人生早在一开始就偏离了所谓的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