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下次去玩的时候先说一声,不然我感觉作死都没底气。”
江迁黑着脸说道,回想今日之事,要是水斩天智商高那么一丢丢。
或许不按套路走,一剑扎在江迁祖窍上,算是见鬼了。
造化境十重的一剑,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等下,为什么他是造化境十重,我是造化境十重,这挂开的有点狠了。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的。
江迁转身向马路边的树林边走去,“林老,你等一会。”
“哦”林老以为江迁要小解,也并不在意什么文明礼貌。
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江迁走进林子,沉思了片刻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一只吃松子的松鼠。
松鼠吓得手里的松子都掉了,卧槽,这人是不是有病。
“朝年,给我来点挂。”江迁掐着那只松鼠的脖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你在。”
松鼠的眼神忽然变了,仿佛鬼魂上身了一般,爪子在地上上扒了两下。
你要挂就直说,掐只松鼠干什么?
好玩不行吗?
“再确认一下,主角是不是黄曦月?”引的不两位绝世天才拜道,不顾江家的势力来威胁江迁。
基本已经确定了,那位黄曦月同学就是主角了,但还是要确定一下。
那只松鼠呆滞了一下,又写下一行字。
不是。
“……”你特么逗我呢,我设了那么多圈套,想了很那么多计谋。
黄曦月同学被无缘无故捅了几刀是小事,但我心脏还有一抽一抽的。
所有的怨念汇聚在一起,江迁两根手指掐着那里松鼠。
“你是不是傻?”一个配角你写这么**,主角不还得升天啊。
难怪你都压不住了,原来是你自己作的啊。
松鼠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挣扎开江迁的手,趴到地方写字。
洪荒六域,诸天万界。
每一界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天命之子,俗称,伪天命。
“也就是,只要我拥有一界之力,便可以杀死主角,是吗?”
不知为何,忽然极其兴奋。
只要是规则,就有空子钻,只要你足够强大,颠覆甚至创造规则。
主角不死定律终于可以打破了吗?
但,松鼠听到江迁的话,当即泼下一盆凉水,用爪子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想多了。
“……”江迁顿了顿,直接把无棱横在心脏上,你再说一遍。
干什么,自杀吗?
“你以为我在自杀吗?”江迁一声道出了朝年所想,“如果我点燃生机,陪合地脉来一次众生大洗牌,你说,黄曦月会不会死?”
“……”这还真说不好,万一地脉真炸了,这个小界就废了。
复巢之下,岂有完卵?小界都没了,黄曦月不死也得死。
但松鼠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用爪子又扒了扒。
重生,穿越,传送,你见的还少吗?
“……也是。”江迁把无棱收回去,“那我把黄曦月囚禁个百把年没关系吧?”
百把年,女主失踪百把年,这小说还写不写了?男主不把天捅破咯。
所以,受害的还是天。
松鼠愣了愣,用爪子扒出了一行字,我要你有何用?
又思考了一下,接着写道,还有,你好变态,这是爽文,不是黑喑文。
动不动就捅刀,动不动就囚禁,换做正常的地方,直接封了。
血腥加暴力。
“不是这回事,太久没有肉身,我可早忘了我还是个人。”
感情来自于本能,一个生物对你好,你自然也会对它好,不仅仅是人,动物也一样。
因为利益,因为有人对你好,就会带来利益,你就不会希望它死。
毕竟有时,快乐也是一种利益。
当它不再带来利益时,你便会产生厌倦的情绪,便会渐渐远离它。
就像新鲜感一样。
肉身才是感情的根源,比如一位豪迈的汉子,在被处以宫刑之后,会变的阴柔。
人思考的地方是大脑,大脑赋予了人思考能力,但也禁锢了一些人的灵魂。
如果灵魂是数据,那么大脑就是显示器。
灵魂是高于第三维度的东西,灵魂在脱离肉身时会进入游荡状态。
肉身也会改变灵魂,比如一些执念深的肉身会让灵魂变异,比如,鬼魂。
灵魂在脱离肉身后会保留一部分机械式的习惯,正如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后,灵魂会模仿出哭的样子,但内心并不会感到悲伤。
因为,普通的灵魂并不会思考。
当时,江迁与朝年交易时,朝年手中的白光便让江迁的灵魂有了思考能力。
正在想时,一只爪子拍了拍江迁的肩膀,原来是松鼠爬动了江迁身上。
然后又跳下去,爪子在地上扒出字来。
规则之外,还有更高的规则。
“……”江迁愣住,半响才说出一句话。
“命运,既便有一线希望,也要与之抗争。”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股通透的感觉传遍全身。
仿佛无意间觉醒了一股全新的力量,但看不见也摸不着。
“这是意志之力,在这个称为灵觉。”
朝年的声音从江迁脑海中传来,“有了意志之力,我们才可以穿越虚实之间来对话。
一开始还有些断断续续,但后面就越来越流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就不要好高鹜远了,毕竟你还要为我打工千年的。”
还句声音传完后,松鼠便一蹦一跳的跑了。
“流浪了这么久,不准备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晚风拂过,秋风不知道拂过了多少萧瑟,日月更迭,江山不知送走了几代春秋。
空气中传来几声琵琶之声,一声悠远,名曰九弦;一声清静,名日添雅;一声清脆,名曰沉鱼;一声细腻,名曰池光……
灵前一叩首,往世几轮回,漂渺天辰星,月上十三楼,但听拂衣过,笑唱九重天……
江迁一动不动,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梦境中。
许久后。
“林老,这是……”有经过的人问道。
林老闭上眼睛,“肃静,少爷在悟道。”
江迁在梦中经历了十三个日月,林老也便守了十三天。
直到江迁醒来,就听到林老的一声调侃,“少年小解了十三日,不知是不是肾水不好了。”
“……”
江迁轻声,“十三日……”
不是一首歌的时间,怎么变成了十三日。
“少爷,十三日了,老爷夫人也该着急了,回家吧。”
“嗯,回家。”
夕阳将江迁的影子拉的老长,忽而感叹一句。
对啊,我现在是江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