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江家,并没有看到自家娘亲焦虑的样子,看到江迁时还一阵恍惚。
好像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然后文荷动用自己高超的演技,流下了一滴虚伪的眼泪。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江迁感动,原来自家娘亲眼里还是有他的。
那一瞬间,江迁仿佛感到了来自自家娘亲浓浓的亲情。
但下一刻,文荷打破了江迁所有的幻想。
“所以,为了庆祝你回来,我去准备一锅菜。”
江迁假笑,“还是不能累着娘亲,让我来吧。”
鉴于上次为了不吃饭而吐血的事,装死肯定是不行的。
“不行。”文荷难得认真一回,“迁儿回来,怎么能让迁儿做饭呢。”
说实话,江迁有点怀疑自家娘亲的真实目得了。
不过……
江迁忽而灵机一动,快速说道,“说起来,我们家还没有邀请过黄曦月一起吃。”
江迁眨了眨眼,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
文荷纳闷,“之前你去黄家没把婚退掉?”
“我的娘亲啊,一个姑娘家家的,我们如果主动退婚的话,以后谁来娶她?”
江迁憋笑,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文荷半信半疑道,“你不会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怎么可能,她长的还没娘亲好看。”
“……”迁儿是不是欠打了?
文荷认真的想了想,“这些年,我们也亏欠她太多了。”
“那就这样吧。”文荷一锤定音。
江迁咧嘴一笑,开心的仿佛不得了。
……
一刻钟后,黄曦月拿着江家送来的请帖发呆。
说是请帖,实际上只是一张纸条,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几个字,请黄大小姐去江家吃饭。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江迁写的了。
所以,江迁是想毒死她吧,黄曦月恍然大悟,嘴角微微上扬。
就这,江迁还想毒死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欺负了自己这么多回,这些债,我念一一讨回来!
黄曦月手中燃烧出一朵火焰花,将纸条燃烧殆尽,化作尘灰消散在空中。
释放而出的气息,赫然已经到了铸体九重,而那朵火焰花释放的热量赫然已经达到了千度之上,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变形。
如果黄远行在场,肯定会无比惊讶。
铸体境无法灵力离体这是常识,但是有一种人却例外。
上古传承。
所谓传承,便是由天人境以上的修士,本命道韵或尸身凝聚而成。
黄曦月的上古传承是来自于一块裂纹玉,而裂纹玉中埋藏着的便是日月境的上古传承,一位日月境的妖修。
火焰花死后的尸身。
但即使是一具尸身,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掌控的,至少也得有天人境的修为才敢尝试。
毕竟有些时侯,承受不住传承的力量,也是会死的。
但黄曦月承受住了,还以此恢复了自己本身的修为,还上涨了三重修为。
黄曦月嘴角勾出一丝冷笑,眺望向江家的方向。
我倒要看看,江迁打的个什么主意。
……
“殿下,黄大小姐出门了。”一个身着黑衣的探子来报。
烛光昏黄,秦王府内的一处房间内,尽是奢华的物品。
水斩天高坐在一处座椅上,把玩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长剑散发的气息竟是天人境灵物独有的气息,道韵。
“去哪里了?”水斩天问道。
“江家。”
闻言一听,水斩天收回一幅散漫的样子,披上一件墨色蟒袍,华贵气息扑面而来。
“那,得去看看了。”
保护黄曦月的安全是首要的,其次便是找个机会杀了江迁。
“江迁,你说你把我伤了便是你罪该万死了,但更重要的是,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小黄的主意。”
烛火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水斩天起身,眼中闪烁着吓人的杀意。
“江迁,你死定了。”
……
“师傅,师傅。”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说。
“师傅,不好了!”
一抹雪白的身影却不为所动,清澈的声音无奈道,“空青,我说了多少遍了,药师的最重要的便是心性,冷静理性才是……”
“诶,可是师娘跑去那个江家也没事吗?”
梨落一愣,“说了多少遍了,黄小姐还不是你师……等等,江家?”
……
“呜呜,娘,我不干净了……”沈月樱趴在她娘身上,一抽一抽的哭泣。
沈家夫人,乔氏无奈道。
“樱儿,这话你说了十多天了。”
“呜呜……”
沈家大小姐,沈月棠冷漠的看着沈月樱,“二妹,吵到我了。”
沈月樱被吓到了,把头埋在乔氏身上,“呜呜,娘你看,大姐她凶我!”
“……额,樱儿,我这衣服新买的,别把鼻涕弄上去了……”
这一刻的沈月樱,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沈月棠听到这哭声,冷漠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烦躁。
乔氏也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小裙子。
忽然,房间门被打开,月灵从门外走进来,连应该的礼数都没做,匆匆的道。
“沈小姐,黄曦月出门了。”
沈月棠起身,控制不住的,一股阴冷的气息散发而出。
“好,月灵,走。”
沈月樱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大姐是要为我报仇吗?果然,大姐心里还是有我……”
“二妹想多了。”
沈月棠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我要报负黄曦月,是为了沈家的颜面。”
“……呜呜。”沈月樱呆了呆,又趴在乔氏腿上哭来哭去。
“……”乔氏觉得自己一个做母亲的,真的好累。
……
水镜公主坐在一个华丽的房间中,墙壁上挂着的钻石夜光珠不计其数。
配上水镜那绝美的容貌,仿佛这样的景致只应天上有。
“公主。”一位侍女走进来,对着水镜拜了拜。
“何事?”水镜无聊的用纤细的手指,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黄曦月去江家了。”
水镜公主冷哼一声,“那个贱人关我何事,答应她的三件事我都做完了,之后,可就互不相干了。”
“梨药师也出门了,仿佛是为了此事。”
“叮”,那枚昂贵的水晶掉落在地。
“贱人。”水镜咬了咬嘴唇,“有了我哥还不够,还勾引梨落!”
“我们走!”
豪迈的语气却被侍女的一句话打断,“公主,你还没穿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