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民国时期的姑娘一脸疑惑,“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迁捂脸,丢人了。
“抱歉,看错了。”
那位民国时期的姑娘倒是没有在意,“请问先生,少华山怎么走?”
少华山?哦,江迁想起来了,就是三清山吧。
所以我现在是在江西是?
“姑娘是要去少华山哪个地方?”江迁眺望了一下,这里的植被各有特色,应该就是梯云岭地区吧。
因为少华山花岗岩种类繁多,所以导致生长出的植被种类很多,算是极有特色了。
“玉京峰。”
江迁看了看太阳,大约是清晨,玉京峰于梯云岭的北偏东一点。
“那边。”江迁又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我随行?”
“可以。”那民国时期的姑娘点点头,可见是文化素质极高了。
“我叫江铃,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姓江?
江迁是随母姓,原因是因为江迁的姐姐随父姓,所以自己的亲妈估计是不服,所以江迁便随了母姓。
仔细一看那姑娘,长的挺像自己亲妈的,不过年轻太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亲妈的颜值这么高。
按照时间,眼前的人估计是自己的外曾祖母吧……
江迁怀着复杂的心情,“我叫江迁……”
江铃一愣,“您也姓江啊,而且这跟我家族谱上好像……”
江铃不说话了。
江迁眼皮一抽,实锤了,这就是自己的外曾祖母了。
所以,我摸三生石跟我外曾祖母有什么关系。
……
玉华峰,一处草屋内。
江铃对着草屋的雕像上了柱香,又拜了拜,翻开了雕像。
里面出现一个把柄,抽出时闪过点点电光,噼里啪啦的刺刺作响。
站在边上的江迁顿时一愣,这跟无棱真特么像,不对,这不就是无棱吗?
不过,我记得无棱是刀吧……
虚幻的雪白剑身上,缭绕着绚丽的紫色电光,江铃轻喃一声。
“终于,来了!”
天空上乌云密布,云雾翻涌之间在电光流转,狂风于江铃为中心爆发。
草屋直接被掀开,江铃回首间眼睛的瞳色直接变成了浅紫色。
“先生,很抱歉让你受惊了,不过,现在还得请你让开一下。”
江迁离远了一点。
远处,走来一位黑衣人,提着一个箱子,手上戴着黑色手套。
“江铃,放下碎虚,那不是你可以掌握的力量。”
黑衣人打开箱子,从中拿出一把长剑。
江铃冷冷的说道,“多说无益。”
下一瞬间,电光便与火焰相撞,江铃与黑衣人的速度瞬间便超过了江迁的眼睛捕捉速度。
只见到满天掉落的电光与火星。
最多一分钟的时间,便分出了胜负,江铃持剑而立。
“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衣人跌倒在地上,叹气道,“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这么做。”
江铃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银光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江铃的心脏。
江迁皱眉,这是……
狙击枪!
忘了,民国有这种玩意。
江铃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电光变的暗淡,空中溅洒的鲜血落在地面上。
不甘的倒下,扶着碎虚,电光仍未消失。
仿佛如同一位,折翼天使。
黑衣人慢悠悠的起身,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黑色手枪,“我知道一枪杀不死你,也不想你死的太难看。”
“噌噌”,是上膛的声音。
手枪指向江铃的时候,黑衣人发现江铃前多了一人。
“这位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江迁从江铃手中接着碎虚,好吧,用不了。
不过没事,我自己也有。
见江迁迟迟未动,黑衣人无奈道,指向江迁的心脏,“既然这样,也没办法。”
“呯”,一声枪声传出。
并没有出现江迁被击中的情况,子弹被挡下了,一地流光溢彩的虚幻长刀。
无棱。
“怎么可能?两把碎虚!”黑衣人惊道,但江迁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无棱,三千弱水。”
天上仿佛倒悬着一条河流,如同镜面破碎的声音又响起来。
黑暗之后,便回到了现实。
江迁松开手,看着眼前那平凡的三生石,敲下来一块放在口袋里,望向黑袍老人。
“还有其他景点吗?麻烦介绍一下。”
“……”
黑袍老人转身走向前方,经过好多的地方却不像在三生石一样有停留片刻。
而江迁见到了很多很多……,甚至令江迁为之恐惧的东西……。
死去的三头犬……
腐朽的黑色树干……
干枯的血池……
一个个,仿佛回到那时候,看到流着口水、眼神凶狠的三头地狱犬,狰狞的黑色大树,翻涌着的血海……
“哈……哈……”光是看着,江迁都流了一身冷汗,还好,都死了……
黑袍老人在一处简陋的塔台停在脚步,塔台仿佛活了一般,溢出的情绪连江迁都感受。
思念,思情,思乡。如果江迁没猜错,这便是望乡台。
有一种莫名的悲怮之情,无声却响彻人心。
黑袍老人叹了口气,接着又走向远方,这次是从未停留了。
走过许多的遗迹,甚至让江迁想象地府全盛之时是如何盛景。
终于,走到尽头了……
古老的城池中,荒草遍布,黄沙遍地。轻风吹过,一张残页从地面吹起,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了。
“老朽带你看这些东西,并不是展现地府从前的辉煌。”
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黑袍老人挺直了腰,露出了一张沧老的面容。
江迁一惊,既使这个面容极其陌生,但在看到的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字,阎王。
阎王感慨一声。
“我想说的,不论过往兴盛与否,地府仍然存在,虽然无法断人生死,但至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其它的答案……,只能等你自己去寻找。”
“生命薄已经被我烧了,留下的只有一支判官笔。”
阎王身影变的虚幻,他早就该消失了,留存到现在,凭的仅仅是一股执念。
事交代完了,执念……也该消散了。
如同被风化了一般,阎王的身影渐渐消散,原地只留下一支黑色毛笔。
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