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如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绫雪...
毕竟,先前我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下山其实有部分耍小性子的成分的...
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那小冰人被她发现了没...而她发现后又是如何理解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现在如同被家长发现偷玩而被训话的小孩一般,场面也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我的头上传来异样的冰冷触感...绫雪的手搭了上来...
她...不会要一把捏死我吧!
‘师傅我错了!’
没有回应,而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在我精神高度紧张并且以为这世上要失去一位小可爱的时候...
她就那么缓缓的来回摸着我的头...
‘错什么了?’
一时之间,我有些没搞清楚为什么我还活着,不免的呆愣了一下。
‘呃,偷偷跑下山?’
‘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啊...这是在说我错的不止一点还是说错的无足轻重...
‘那就罚你...’
果然,惩罚环节要来了吗!
‘把这些全部吃掉。’
只见绫雪如变戏法一般,突然拿出一大把糖人。
不会下了毒吧?或者看似是糖人,实际上是用很多难吃又奇怪的材料组合而成...
在我思索之际,绫雪动了。
她直接一把将糖人硬往我嘴里塞!
“唔!”
见状大白朝我这边直接冲了过来。
紧握的拳头朝着绫雪打去。
‘别管我。’
可惜我告晚了,她还是冲了上来。
刹那间,寒流涌动,雪花飞舞。
大白在瞬间被雪花包裹,如端木楠崭一般动弹不得。
“为何对我充满敌意?”
绫雪把大白的头露了出来,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白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咬着牙关,恶狠狠的盯着绫雪。
那幅模样,就像是被夺走了食物的饿狼一般...
‘都怪你这个冰瓜,不给大白也准备一份糖人。’
糟了!原本是想心里吐槽一下,可一不小心传音到绫雪脑海里了。
‘她叫大白吗?’
绫雪打量了一番大白,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向我。
‘冰瓜是什么?’
‘呃...先别管这个,你把大白放出来先...’
只见绫雪那白皙的手挥了一下,大白身上的雪花随之散去,而大白此时也恢复了些冷静,没有再贸然冲上来。
‘大白,冷静点,这是我师傅...’
总感觉大白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没有往常的那般听话......莫非...是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来了?
不对啊,妖兽也会有?
我从绫雪的怀中挣脱出来,走到了大白一旁。
“弯腰。”我冷冷的命令着,因为话短,所以不太需要用传音。
大白很听话的把腰弯了下来。
我自然而然的就在她脑袋上摸了起来,大白很放松的眯起了眼睛,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绫雪朝着端木楠崭那边走去。
一个淡白色的光圈将我和大白笼罩。
绫雪抬起了手臂,而在半空中定格下来的那一刻,她的衣袖和衣摆仿佛被强烈的飓风所吹拂,不停的晃动。
嗡——轰!
整个府邸的地面仿佛往下陷了一些,唯独我们这个光圈所在的地方没受影响。
端木楠崭身上的雪花已经散开,整个人突然朝着绫雪的方向以诡异的姿态飞了过去。
绫雪抬起左手,只见端木楠崭下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手形冰块将他捏住...
绫雪又将右手握拳,并且轻轻挥了一下。
一个拳状的大型冰块朝着端木楠崭砸去。
砰!
随着两个冰块之间的对碰,一缕黑烟从端木楠崭的身体内飞出。
“渡劫期?”十分沙哑的却又带有些许恐慌的声音响起。
绫雪没有理会她,只见那两个冰块在瞬间话为冰屑,但是那些个冰屑并没有随风飘散,而是慢慢汇聚出一个葫芦的形状。
此情此景,我忍不住的用传音外放大喊了一句。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啊?”
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但是下一个瞬间...
“啊!”
葫芦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吸引力,那黑烟毫无招架的被吸了进去。
葫芦封口,然后场面又恢复了安静。
我们周围的光圈也已经消散,虽然雪依旧在下...
绫雪背对着我们,而我则百无聊赖的一直摸着大白的头。
‘绫雪...’
‘叫师傅。’
‘师傅...’
‘嗯...’
‘可以多说些话吗?’
‘说什么?’
‘就,聊些闲话之类的?比如你在想什么,或者有什么趣事,都可以说...’
‘我没穿亵衣。’
‘......’
‘冰瓜是什么?’
‘啊,不说这个了,端木楠崭还活着吗?’
‘我只收了附身在他身上的魔修罢了。’
那自然是最好的结局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也可以给端木云一个比较好的交代了。
话说,端木云她们那些人还在下面吧...这上面的动静太大,上来搞不好还会被波及到...
‘师傅,你等我一下。’
绫雪点了一下头,闭上双眼开始原地打坐,然后我便带着大白朝着地牢那里走去。
...
“白姐姐!绫兮!”端木云看到我们二人后着急的扑了过来。
“我爹爹呢?”
“在上面,没死,他被魔修附身了,那个魔修已经被解决掉了。”大白解释道。
端木云像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一般,疏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们没受伤吧?”
除了大白的衣袖破烂显得有些许狼狈....身体倒是没受什么损伤。
“什么事都没有。”大白爽朗的笑了一下,并且转了个身,像是在证明没事一般。
“白姐姐你好强...绫兮也是...还有...刚才的那个动静...”
“刚才的那个动静...”大白刚想解释
‘就说是你弄的。’
“无非就是一点点小手段罢了。”大白还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那无缝衔接做的让我看了都叹为观止...
“白姐姐还是那么的谦虚呢...”端木云笑了一下。
我和大白走到了那群被从各处掠来的少女附近,一些护卫正在给她们做心理康复的工程...虽然我感觉做再多补救,亦或者给予补偿,也很难将她们心中的这个伤痕磨平...
更何况,有些人的半辈子已经毁了吧...更何况是在这种时代...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即和大白开始同步。
“诸位,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会在你们的脑海中烙印一辈子,而这些事情无法轻易的被忘却。本应在这青春年华之中留下美好的记忆,却遭遇了这些......但是,我虽不能,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感同身受,但是尚可给各位指一条明路。”
一双双带有迷茫和出神的眼睛朝着大白这里看来。
“东南方向的一座山上,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但是其培育弟子的手段,可是十分高明的...即使没了清白,不需要思考能否嫁的出去...去走修真之路,不说得道成仙,但是也可以将自身的实力壮大,哪怕是女儿身,也能仗剑于江湖之中!”
大白激昂的演讲着实打动了这些少女。
当然,只是让她们转移注意力罢了,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不美丽回忆之中可没什么好处...就算这么说完,或许也只会有堪堪几人真正去山上求学吧...
我们没有多做停留,也正给了她们思考的机会。
玉儿正靠着墙静静的在那坐着,她的身旁放着一个有点华丽的瓶子...大概是装有一些疗伤的丹药吧...
“玉儿姑娘,你身上有好转了吗...”
“大小姐给的药哪怕是我用我性命都不一定能换的起的...”
“这话白某可就不爱听了,玉儿姑娘何必如自轻视自己的生命呢?况且,如果不是玉儿姑娘冒着风险所留下的纸条,白某可真不能注意到这府中背后的秘密。”
“纸条?什么纸条?”
嗯?
“就是那个在花草边缘所埋藏的那个纸条...”
“我没做过那种事啊...”玉儿像是有些纳闷。
而我则是陷入更大的疑惑之中。
那纸条...是谁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