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妮娅和命莲留在精灵族的村子中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每天希洛妮娅都会协助精灵族的研究,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大进展。
但精灵族那平静自然的环境令命莲的心境也渐渐放松下来,其能力也相对地变得平和起来,不过也只是变得平和,并没有变得能够操纵或是消失,不时在研究中能力暴走就是最好的证据。
“抱歉…今天依然没什么进展,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出一点线索。”
“没关系,我也没有想过这么快会有结果。”
长老疲倦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阅读过很多书籍,不过依然没有找到一点和命莲的能力相似的案例。
精灵族确是擅长生命魔法,可是也不是所有生命魔法都是一样的结构,他们也只能尽力去摸索。
“命莲,身体状态还好吗?”
“嗯,比以前要好…能够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力量渐渐变得平和起来…谢谢长老你们的帮忙。”
“不,也不全是因为我们,你自身的努力也很重要,毕竟那是属于你自己的力量,能否控制,最后也是在于你自己。”
命莲的气息比以往好了很多,在能力平静下来后,他能够和精灵族的人们沟通,经过这段时间后,他的语言能力和以往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希洛妮娅对此也感到安心,不过同时也感到一阵疑惑。
精灵族调查了那么久,却依然没有得出什么线索,本来精灵族对于生命魔法就极为擅长,而且长老也不是普通人物,那样算来即使不能完全解释,也应该有些许的线索。
然而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这是绝对不正常的,这使得希洛妮娅不得不去思考是否有哪里她注意不到。
可惜的是,到现在她依然想不到哪里弄错了。
“…长老,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吗?”
“嗯,我们隐瞒事实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利益,我们确是什么也不清楚。”
“不过…你上次确是提到过吧?在第一次调查时,你说过能力的本源在拒绝你,能不能从这里推出些什么?”
“…阁下说的也是。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能力本源在拒绝,这显得那力量本身拥有着意志…或者我们可以从这方向调查。”
能力本身有意志…如果这么说也没错,不受命莲控制的暴走以及自我抗拒,如果用能力本身有意志这确是能说通,不过命莲本人却完全没有自觉…?不可能…
希洛妮娅将视线移到命莲身上,他本人对于能力是没有感觉的,即使能力暴走得多强大,事后问他的感觉,他也只是回答说没什么感觉,不管怎样能力也不会对他自身造成伤害。
或许反而会对他造成好处。有一次他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希洛妮娅却是注意到那伤口几乎是用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在回复着。
也许这是因为命莲一直吞噬的生命力都寄宿于他的体内,所以在受伤时自然就会发挥比一般人强上千百倍的自愈效果。
“不过…再怎么隐蔽的力量,即使那力量本源再怎么拒绝,也绝对能够找到一点外来的特征吧,然而现在却是什么也找不到…”
“阁下?”
“如果…那力量本身,其实属于命莲本身,但又不受他控制…因为那能力并不会对他自身造成伤害,可以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是受他的控制…然而他又不能操控能力…这是否可以解释为…单纯不受他‘明面意志’的控制?”
“阁下所言有理!”
长老好像也理解到希洛妮娅在说些什么,顿时灵光一闪,还不明所以的命莲只能看着两人,一头雾水地等待两人的解释。
“不受明面意志控制,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的存在…精神分裂和潜意识,不过就我所看…”
“没错,命莲的精神很正常,虽然偶尔有不稳定,但精神上绝对没问题,不然的话能力就会对他的精神造成反噬…以不完整的精神去施法,绝对会造成极大的压力,面命莲没有这压力,亦即是…潜意识。”
“这力量的本源是潜意识…!这样的话,不就说明了…!”
“大概,这就是正解了,要不我们就来测试一下吧,让其他人退开,并施展结界,保证结界中不会影响到外面。如果猜测没错的话…等一下的暴走肯定会比平常还要大。”
命莲依然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众精灵在听到希洛妮娅的话后,便在他和希洛妮娅的身边展开了结界,包围住了他们。
“放心,待会虽然会有点可怕,不过绝对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
希洛妮娅在命莲的耳边耳语了一句,待到命莲不太决断地点点头后,她又在结界内边缘的地面刻上了某些文字,组成了一个二重结界。
“那么…开始了。”
希洛妮娅口中突然喃喃着说出一些字句,即使精灵的听力极好,在结界外的他们也什么都听不到,或许是因为希洛妮娅刚才布下的结界还具有隔音的功效。
那么,她到底是在些什么,才必须布下隔音结界呢?
长老不知道,不过他注意到结界内的状况开始出现了变化,命莲看上去状态不是太好,随着他心情的变化,他周遭的生命力量也出现混乱。
“果然如阁下所言,暴走出现了吗…大家注意结界的状况!绝对不能让它破掉!”
长老立刻下令道,之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了他的命令并没有错。
黑色的雾在结界内扩散开来,几乎是立刻将希洛妮娅和命莲的身影遮挡住,在外面的精灵们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们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件事,结界内传来的压力让他们只能聚精会神地维持结界,一旦有些许不注意,结界就会破碎开来。
不过没过多久,黑雾之中传出了一阵蓝光,黑色的雾渐渐地变得稀疏,在里面的希洛妮娅与命莲都没有受伤。
确定了已经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后,长老才命其他人解除结界,快步走近了两人。
“希洛妮娅…刚刚,到底是…?”
连命莲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期望希洛妮娅能够解答他的疑问。
“…看来没有错,刚刚我用了自己的能力,让命莲你的潜意识接受我的话言,所以…命莲你刚应该有感到一阵烦躁吧?”
“嗯。”
命莲点了点头,希洛妮娅就更确定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命莲的能力…本质就是概念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