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2>:领袖选拔基本流程
开幕式主要任务是确认参选人员。
之后的2到XX天(不定,本次为14)就是所谓的轮番演讲环节,轮番演讲旨在让每个参选者有充足的时间去阐述自己的参选理由,当选政策,更改制度,人民福利等等。
堪的拉尔营地采用的是轮次票选制:
以本次为例,
2-5天,为第一大轮票选,这个阶段参选者将会依照抽签顺序(每天一次)在临时广场的平台上进行演讲,每个人每次最多拥有半小时的演时间(参选者可自行放弃演讲机会,且可放弃参选资格),而每天的下午两点到五点就是轮番演讲的进行时间,营地的拥有投票权者(即18岁以上)在一轮演讲结束前必须待在会场,且在此期间,将自己的选票投入参选者的票箱中(可弃权)。——参选者放弃资格后,票数清零,选民可重新选择支持对象。
第6天为第一次票数结算日,过公证人的票数统计后,保证绝对的公正性,得到准确的票数,但没有淘汰制,所以只是起参考作用。
7-10天为第二大轮票选,规则与第一轮基本无异,各人票数不清零,但是在此期间,可进行换票——改变支持对象;取消参选者弃权制,参选者必须进行演讲但依旧可放弃参选资格;选民依旧可弃权。
11天为第二次票数结算日。
12—14日为最终轮选票,参选者不可放弃参选资格。
15天最终出票,确认新领袖,且举行闭幕式。
…
…
梓峰赶到的时候,那里还有细微的几簇火苗,而放眼望去,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被一场大火燃尽了,在其中央,仿佛受到了冲击一样形成一个撞击坑状的坍塌,整片地面依旧残留着灼热的空气。
“可以完全确认是那个家伙了,这副痕迹和之前在卢拉坦斯堡那边的几乎一致。”Kiro反应道。
“嗯。”梓峰跳下浮游器,走到撞击坑的中心,那里的土壤完全失去了水分,变得又干又脆,而原本在此生长的植物,就连残骸都无法找到。
“确认电磁波信号,对比校正…完成,分析模板…完成,解析模式…完成。”
“…”
“它的状态很不稳定,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的炸弹,恐怕早就失控了吧 …这与我们之前对付过的阿卡瑞亚有所不同,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
“是吗…”梓峰轻声回应着,他也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无论什么程度,他追杀的机器人,必须由他亲自抹除。
“已经找到符合它自身电磁波的波频信号了,它的移动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快,但…应该还是由于它本身的失控吧,目前我们追踪的路线表明,它似乎并没有目标,就像是在随意地游荡,处于一种游离(drift)的状态。”
“游离…现在在哪。”
“已经发到你的显示器上了。”
亮红色的标记出现在梓峰左臂上,它的位置在…正南方。
梓峰似乎已经不准备等下去了,向着浮游器走去。
“梓峰,你应该先休息一下,根据你的身体状态来说,我完全不建议现在就去讨伐他。”女性劝阻着他。
“不用,我能搞定。”梓峰跳上浮游器。
“梓峰!”女性实在绷不住了,发出怒吼。
“…”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吗?你知道你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什么程度了么?你是人类,不是机器人,连续十几天不睡觉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损害,你不清楚吗?你现在去就是送死,那是已经失去理性的怪物,就算有可能我们弄错了,但是它的破坏性你也看见了,能把整栋楼轰飞,能把地面砸出个大坑,那绝不是普通的类型,那是战斗用,歼灭用大规模杀伤武器,你怎么和它打?”女性很久以来都没有这样表达自己的想法,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但她想保护梓峰,不能让他自生自灭,所以就算执行中需要她保持冷静,她也必须阻止梓峰。
“…不用你管。”梓峰清了清干燥的喉咙,他知道自己的虚弱,也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个怪物,但他不会后退,他从不会后退,在抹杀机器人的路上,他从未半途而废过,所以这次…他也不会后退。
“我不能忍受了,我不许你去,你要是敢去,我…我就断开连接。”女性稳住自己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她想要去威胁梓峰,却又没有合适的把柄,或者说梓峰从来就没有给她留下把柄。
“…你随意。”梓峰冷冷地吐出这句话,驾驶着浮游器向着红标飞去。
“…”
…
…
傍晚,
堪的拉尔营地,
领袖之屋。
“父亲,你找我?”奎里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安德鲁正在位上处理文件。
“进来不敲门么?”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夏狄叔说的。”
“…”安德鲁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他接着问。
“为什么竞选?”
“…怎么,坏了你的好事?”奎里丝毫不给自己的父亲留颜面,盛气凌人地说道。
“不谈我,我在问你为什么参选。”
“…要你管?”
“我是你的父亲。”
“切…你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威逼我了是么,果然你这家伙我看不顺眼。”奎里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父亲。而从刚才到现在,父亲也未正眼看他,让他更加不爽。
“…唉,孩子。”安德鲁的语气显得无奈,“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是叛逆,从来都不会对你的成长有任何益处。”
“我现在不管你,是希望给你更多的自由空间,你在生活,体验,任务中的学习我都看在眼里,但是现在的你…还不够成熟,还不能理解我的用心。”
“你懂个屁!”奎里打断父亲的发言。
“…”安德鲁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看向了他。
“所谓的自由,也不过仍是在你更大的牢笼之中,你以为你干的事没有人察觉吗?哼,迟早,不是我,总会有人将你的一切给掀翻,这样还不如…让我夺走一切。”
“哦~~”安德鲁双手交叉搁在嘴前,和善的目光在一瞬间显出寒刃,无意间翘起的嘴角,抵在嘴前的双手都无法遮住。
“那你试试看。”安德鲁轻声说道,不知是嘲讽还是鼓励,在奎里眼中也无法分辨出这个家伙的虚实,只是那令人脊背发凉的尖锐目光就让他本能地浑身战栗。
“哼…走着瞧。”奎里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看似毫不畏惧,但在他而言,他无法直面现在的父亲。
现在的他,如同恶鬼。
…
“少爷走了?”过了一会,夏狄出现在门外,而安德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低头思考。
“嗯,这小子…呵。”安德鲁突然轻蔑地笑起来,“乳臭未干…”
“他不理解您,还是太年轻了…您也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悲哀。”
安德鲁叹气,拾起桌上的钢笔:“自己的孩子竟然这样愚蠢…”
“…那他影响您的计划么”
安德鲁抬头盯着他,眼神交汇的时候他顿时就会意了。
“忙你的去吧,明天还要准备第一次场演讲呢。”
“好的,主人。”
“你也很辛苦啊,塞巴斯…”安德鲁又变回那种温和的状态,“或许之后可以为你安排一次休假呢。”
“!!”夏狄露出恐怖的脸色,“主,主人,您不会…”
“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啦,我的塞巴斯。”安德鲁的话语如同暖风般柔和,他后仰靠在椅上,“请安心。”
夏狄沉默着,微微鞠躬,离开了办公室。
…
…
而在另一面,
柏仑的义体商店,
柏仑正目无旁人地摩挲着手中的左臂义肢,丝毫不顾忌已经坐在台前许久的帕克斯和凯特,他们已经坐在哪里无言地不知喝了多少水。
柏仑店里的布置依旧还是那么的瘆人,东边墙上好像缺了什么。
哦,在柏仑手里。
“柏仑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凯特再次尝试询问。
而柏仑还是用干净的纱布,仔细地擦拭着那个金属色的手掌,冷淡的脸上浮着满足的微笑。
“唉,凯特,我实在有挨不住了,走了走了,你走吗?”帕克斯起身,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此间柏仑对参选的事只字未提,只是从墙上取下一条又一条义肢反复地擦拭,按他的性子,在平时他早就离开了。
“…”凯特一言不发,呆坐在原地。
帕克斯无奈地叹气,随后走出了店面。
“…”
“…”
“帕克斯…他走了?”柏仑终于开口了,但是手中的活依旧没有停下来。
“诶!啊,嗯,走了。”凯特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有些恍惚。
“凯特,你知道,哪种材质最适合义肢么?”柏仑好像活过来似的,问道。
“啊…不是,柏仑叔,你的参选政策什么的你不跟我们谈,问我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干什么啊。”凯特也被柏仑搞得莫名其妙。
“…”柏仑又不说话了,低头认真地擦拭着。
…柏仑叔怎么这么孩子气啊…凯特在心中哀嚎道。
“…”
“…”
“…钛么,钛合金什么的,大概吧。”
柏仑又抬起头,带着肯定的眼神望着凯特:“嗯。”
“…不是,柏仑叔…”
“凯特,我记得你的体术是乌尔教的吧。”
“啊?嗯,是的。”凯特勉强跟上柏仑的跳跃性思维。
“很巧,我也是。”
“嗯,额,我知道,但是…”
“要比一场么?”柏仑认真地看着他,再次打断他的话。
“啊?柏仑叔,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
“都说啦,柏仑叔,你现在应该忙得不是准备明天的首次演讲么,现在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啊?”
“来比一场。”柏仑起身,将义肢放回墙上,“来比一场,我就告诉你。”
凯特这下惊了,但他被柏仑那奇特的脑回路早就有些烦躁,这下算是一举两得,或许真的应该打一场才好。
“…行,去哪?”
“乌尔店前。”
“嗯…为什么是那?”
“因为乌尔是我们的老师。”
“…行吧。”
于是柏仑关上店门,和凯特一起走向乌尔的机车店。
…
“哼~两个臭小子,就按标准的来吧,倒地十秒,知道了吧。”乌尔双手抱在胸前,挺起他圆润的大肚子,嘴里叼着草根,傲然地看着两人。
“加油哦,你们两个。”
“加,加油~”
“凯特…加油。”
令凯特和柏仑没有想到是,卡安娜,莉莉卡和图尔竟然也在这里好像也在这待了一下午,看来她们也要成为这场比试的见证者了。
乌尔则是化身为裁判,端正地坐上二人面前,维持着秩序。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凯特满头黑线,再看向柏仑。
柏仑已经摆好了架势,双手在其面前收力停住,那如同猛虎的眼神还是凯特第一次见,出现在柏仑的脸上还真是违和啊…
看来柏仑叔是认真的。
虽然比试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按照规定来说,可是要全力以赴的,对于凯特而言,也没有防水的理由,况且柏仑还算是自己的师兄,就更没有退让的必要了。
所以凯特也握紧了拳头,摆出了和柏仑相似的姿势。
“哦,眼神出奇的好。”柏仑淡淡地说道。
“开始!”乌尔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了。
…
柏仑虽然年过30,身体却依旧年轻,二人对冲的时候,柏仑竟然比年轻的凯特更胜一筹。到达触手可及的距离,柏仑抢先一步扭转身躯,利用腰部力量横向推出手肘,而此时凯特的速度让他无法立即停住,只能考虑防守或躲避,这就是先手的优势。
凯特选择了躲避,在他的意识里,若是处于防守状态,便很难占优,所以他立即向柏仑胳膊甩向的另一侧侧身躲避,稳住下半身,再利用身体的惯性以左脚为支点俯身旋转,是的,他不仅要躲过柏仑的右臂横扫,而且要借此机会攻其下盘。
凯特的做法很高明,柏仑已经是将要被绊倒的状态,而他依旧面色不改,就好像早有预料。
“有着力。”凯特面露喜色,他的右腿有明显碰到实物的触感。
柏仑似乎没有被绊倒,凯特的腿也确实给予了柏仑打击,但是柏仑也借此转换姿态,利用身体惯性,向前扑去,在半空进行了一次前空翻后,并无大碍地安全落地。
也还算是在凯特的预想之中吧,柏仑叔的应对显然不输自己。
凯特和柏仑几乎同时站起,再次面对着对方。
这次则是凯特率先打出刺拳,速度之快几乎无法看清,而柏仑注意到了也反应不过来,只能凭借本能去抖擞身体的肌肉,凯特的刺拳因此没有起到,就像打到了钢板上,手背反而有些发麻。而同时,凌厉的拳风朝凯特的面部袭来,这下凯特慌了,架起左臂,挡住沉重的一拳,身体被震住,如同撞上了大钟。
反应,力量,技巧,凯特几乎没有一样占上风,而站在他面前的柏仑已经30来岁,让人难以想象曾经的他到底有多强。
“喝!”柏仑发出雄壮的气门,在那一瞬,双腿成弓,利用身体的重量和扭转力,用右拳再次对着凯特抵挡的部分进行轰击。
“呜!”凯特加上收回来的右臂,和左臂一齐抵住,结果因为反应慢了半拍,下盘失稳,双腿支不住身体,看上去就像被震飞出去般,凯特仰面着地,发出哀鸣。
“凯特!”图尔在一旁看急了,有着想要冲出去的想法,但是被一只手拉住。
“不用担心哦,图尔酱,没事的。”卡安娜微笑着对她说。
“唔…嗯。”
图尔从卡安娜的面容间看出了对凯特的信任,再次望向凯特,他已经爬起。
——
凯特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似乎比刚才要更加犀利。
“继续。”
“…”柏仑的嘴角微微上翘,冲向凯特。
凯特原地不动,双眼死死地盯着柏仑的动作。
“想要战胜对手,必须要找到对手的破绽,破绽一出,全力攻之,方能取胜。”
乌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凯特必须这么做,因为柏仑是强大的对手,普通的素质是不可能战胜他的,凯特现在需要的,敌强我弱的情况上最有力的武器:是能够看穿事物的洞察力。只要看穿,哪怕只是一瞬,他都能靠自己不俗的素质击中…
“没有机会了!”
柏仑突进在眼前,这个速度超出了凯特的想象,但是他咬牙稳住,这次双脚的踩点绝对稳固,柏仑的一击,是绝对不能撼动他的。
而柏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掷出直拳,直拳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躲过的,想必柏仑是考虑到了这点,高速的动作在凯特眼中划出残影,转眼之间柏仑如猛虎的眼神已经不在自己的视野中,凯特停顿了零点几秒后忽然意识到了,立即低头将手臂挡在面前,这种时候柏仑可能在的地方只有下半身。
“慢了!”柏仑吼道,高速的手刃从凯特双臂的缝隙间窜出,直接刺向了凯特的面部。
“啊啊!”凯特痛苦地喊叫,手刃刺击了他脆弱的鼻梁,强烈的痛感迅速传到脑中,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呜!”凯特感觉膝盖失力,脚底一轻,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向一边倾斜,柏仑在刺向凯特的时候,在他无法反应的同时在其左腿施力,身体自然而然地倾倒。
“咚!”凯特身边扬起半米高的尘土,几乎掩盖了他的惨状。
“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柏仑,收手了。”乌尔老爹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凯特在强烈的痛感和嗡嗡的耳鸣间听见了,还要尝试爬起的双手也只好无力地垂下。
“我输了…”
…
“果然是这样呢,阿凯还是要多磨练哦~”卡安娜温柔地在凯特身边说道。
“嘶~~疼疼。”凯特尝试用手捂住鼻子,却被莉莉卡用手扇开。
“别动!会感染的。”莉莉卡将酒精片敷在刚刚擦拭好的伤口上。
“啊啊!!!”
“凯特,凯特,不要紧吧?”图尔急切地问道。
“小事,小事,不用担心啦,图尔酱。”
“这小子我算是白教了。”乌尔在一旁没声好气地说。
“爹爹!怎么说话的啊。”莉莉卡瞪着乌尔,乌尔嘟囔着埋头继续做事,真可谓一物降一物。
好不容易,凯特的状态才好上一些,柏仑则坐在一旁,用他无神的双眼盯着此间缓缓升起的明月发呆。
…
“好了么?”柏仑问。
“差不多了。”凯特依旧只能像个木头一样,莉莉卡还在帮他敷药,而天色已经很晚,卡安娜带着图尔回家了。
“所以…为什么要比试?”凯特感觉每说一句话,鼻梁都在微微颤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都会掉下来,不觉地汗毛竖起。
“…挺有趣的。”
“我靠!不是,啊啊啊啊!!!”
“别乱动!!”
…
“所以柏仑叔,你说吧,明天打算怎么搞?”凯特平复下来自己躁动的心情。
“…我明天不打算讲。”
“你**!啊啊啊!!”
“都叫你别乱动啦!!”
…
“柏仑,你就别卖关子了,跟他们说说吧。”乌尔手中的活都已经干完了,一旁的小板凳上喝着茶。凯特也是一肚子火,有些愤恨地看着柏仑。
柏仑这次总算是郑重了些,缓缓说道。
“你们回来之前,牧场里发生了一些事,虽说是发生了,但是几乎没有人把这件事传开,或者说大家都只是认为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什么事?”
“牧场前段时间死了不少的牛羊”乌尔接上话。
“哦,好像是啊,我听舅舅说了。”莉莉卡说。
“但是,这不是很正常么,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也死了不少,前年好像也是。”凯特回忆道。
“是的,年年都会发生的事,你们知道安德鲁他们的说辞是什么吗?”柏仑问。
“嗯…”凯特一时间没想起来,主要是这种事情和他没有太大的干系。
“流感吧。”莉莉卡说。
“是的,流感,这样对于民众们就说得通了。”
“但是确实如此么?”
“什么意思?”
“牛羊的死因我们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安德鲁他们那帮人才懂这方面的事,他们在查看之后说是流感的,放牧的人们就觉得奇怪,明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所有的步骤都是按照安德鲁所说的进行,但是牛羊死了。安德鲁也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只是要他们把活着的牛羊看好,死的牛羊安德鲁只好叫人扔出去,另一方面还得去进一些幼崽,这样大家筹齐一些电池也能换够一定数量的幼崽,维持牧场的牛羊的数量”
“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莉莉卡问道。
“整件事安德鲁没有处理的不对的地方,但是蹊跷的不在这里,还是回到牛羊的死亡,牛羊为什么会死亡呢?”
“病死的啊。”凯特说。
“…谁说的?”
“安德鲁他们?”莉莉卡接上话。
“是的,可是他们说的是真话吗?”柏仑露出怀疑的表情。
“可,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安德鲁说的就是真的?”
“那…啊?”凯特露出恐怖的脸色。
“我们没有办法知道牛羊的死因,或者去相信安德鲁的说法,因为放牧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牛羊会因为什么样的步骤而死去,他们只是听命于安德鲁的命令罢了。”
“那样问题就简单啊,只要有人能去确认一下就行了啊。”
“嗯,那个人就是我。”
“…啊?”两人惊讶地喊出来。
“我曾在上一任领袖在任的时候跟着他干过一段时间的活,但真的只是很短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实习期,然后就因为觉得无聊而后加入了Scavenger,这件事只有试训的前领袖一家人知道,所以机缘巧合地,安德鲁漏掉了我这个变量…”
凯特吞了吞口水,顾不上鼻上热辣辣的痛感,因为莉莉卡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下湿巾,呆呆望着柏仑静静等待着他讲述最后的事实。
“不得不说,安德鲁是个缜密的人,你们知道断肠草吗?”柏仑问道
“断肠草…”
“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这是一种剧毒植物,学名叫钩吻,对人体有害,但是在猪,牛,羊饲料中添加适量其叶片、茎秆,可起到催膘的作用。”
“还有这种东西…可这不是挺好的吗?”凯特有些吃惊地说。
“是的,但是前提是适量。”柏仑的眼光变得犀利,“如果过量的话依旧会导致牲畜的死亡。”
“而在我之前的调查中,安德鲁叫人在那几天准备的饲料中可以发现大量的断肠草,虽然我只是检查了其中几天的饲料,但是已经可以确定,牛羊的死因不是流感…是断肠草。”
凯特和莉莉卡陷入了木讷的状态。
“那这样的话,安德鲁这么做,怎么利用死去的牛羊…”凯特一边念着一边思考,忽然明白了,激动地站起来,身边的莉莉卡望着他。
“赚取回扣?”凯特看向柏仑和乌尔。
二人无言地点头。
“哦!我也明白了。”莉莉卡也回过神来。
“是的,那些被扔掉的牛羊我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安德鲁的目的是卖出死去的牛羊,变相从营地民众手里收取钱财,可是那种牛羊肉里也是有毒的…”柏仑的语气变得凝重而愤怒。
“…”
“…”
“唉~”乌尔叹气着,脸上也浮现出哀伤的神情,“是真的,害人害己啊,安德鲁。”
“真的…”凯特其实也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望着那样亲密的二人的表情,让他不得不去相信。
“…”莉莉卡也是沉默地望着地面,不再开口。
安德鲁·尤利纳达,这个受人敬仰的领袖,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接受现实吧,凯特,莉莉卡。”柏仑用无比坚毅的眼神回应二人,他再度开口,语气无比强硬,“如果你们选择忘记我所说的话,我也不会强求的,但是如果你们选择相信,那就忘却你们心中的那个完美领袖吧,他也不过是一个披着和善的外表,为膨胀的野心掌握,被贪婪的欲望操控的无耻小人。”
“安德鲁·尤利纳达,我参选的目的就是揭穿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