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除了女老师,只要是我看到的、认识的男老师,而且不像饶老师那样(晋升高中部老师,经常能遇见),我都会给个大大的熊抱……
“诶,章启轩,好小伙,最近怎么样啊?”这是我初中老熊。
“哎哟……我就知道,像是从背后搞偷袭的,不是龚振墀就是你,你们两个刁民。”作势欲打我大臂,这是阿甘。
还见到了英语的刘老师,八班物理的郭老师(美女哦),当然,一起坐下看节目,那还是找肖大大……
“诶,王老师!”
见到大大身边的王老师,我挺惊喜,打声招呼后,肖老师和王老师大概是关于我聊了几句——之前还没意识到我在两人手下都呆过,然后确认了“我是语文好学生”,局面就变成肖老师坐中间,我和王老师分居左右。
这时还没意识到,王老师已经在初中部和肖老师做同事了(关系更近的同事嘛),我只是关心一下宝宝的情况,王老师自己的恢复情况——毕竟在高一期间,有那么多波折,虽然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作为学生也不应八卦多问,但师生关系在,心里的担心总是有的。
而到了更后面,我意识到(王老师去了初中部)这一点,也是我一次偶然的自省结果:不算是犯错的自省,但是提升自己细节把控能力的反思。即便对于我的日常没有影响,但对于细节把握的意识,是对于我未来待人接物、为人处事……多方面上限值的提升。这也算是我之前聊到的,“尽可能多方面考虑问题的结果”,自学成熟的途径之一吧。
看表演看到尿点节目的时候,我……的膀胱并没有给我反馈,可能潜意识里,我还是觉得下层楼去男厕所的路程,没有照明不舒服,尿意就憋住了。瞥见肖大大和王老师也在闲聊着什么,大概……是育儿经?毕竟肖大大就带孩子方面是王老师的前辈,她请教大大育儿经验、少走弯路是完全没毛病的。
嗯,这波是组图发说说的好机会,老爸老妈看手机的话,也就是隐晦地表示:我还在会场看节目,找到了小组织,不用担心。
不过关于教师方面的话题……这我就猜不上了,自然两种可能我也插不上话。而当大大和王老师双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表演礼服,交给我看护,让正有动身离开念头的我,又多逗留了一会。
说起语文组的传统艺能,那……本来整个诗朗诵也没毛病,但你们康康啊,数学组都有由大帅带队的dance了——跳舞和数学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吧?语文组来个诗朗诵?
又不是学生在场,老师们集体爆种,全年级化身迷弟迷妹疯狂打电话,那还有、意思——收割一波崇拜值。这种汇演,表演给领导看的、退休职工看的,整个诗朗诵……如果不是原创,谁有兴趣听到最后啊?那不又一个尿点节目?
一般都是男女大合唱,前面指挥的是阿甘。当年的阿甘是年级组长,而像是我在八班的时候,有什么红五月歌咏比赛啊,春节师生联欢啊,要是搞大合唱的话,阿甘在排练的时候总会在队伍前面,像模像样地指挥……我初中曾经有过怀疑:阿甘会不会就做做样子,其实压根不懂合唱指挥?
学校也不是没有音乐老师,让相对专业的人(美女)指挥不香么?我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个……
“emm……也忙不过来吼?”我后知后觉这么想,而且撇开专业与否的问题,阿甘能在这种较大场面的时候,从容不迫,像模像样,那也值得赞扬——就像他有一次自己说道。
“有些时候厚点脸皮没什么不好的,当然像一些原则问题还是不能这么搞的,要头脑清醒,知道是非……”
然后我光顾着回忆了,并没听语文组合唱的具体内容,只是抱着她俩的衣服愣神,直到大大和王老师回座位,拿走各自的外套。
“章启轩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我摆手摇头,并非身体哪处不得劲,只是情绪上又开始了——这可以说是矫情了。感受到一些原来老师的关心,哪怕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询问,冷漠地说叫社交辞令,也能让我的内心有些许触动;但紧接着的抽奖环节,台下老师们热闹的氛围、人头攒动的场面,让我突然生发出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也许……刚才我突然有起身离开念头的时候,应该就是感受到孤单的开始吧?”
还没过十分钟,我检查了一下包里,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起身与老师告别。
“大大,王老师,我先回家了。”
“嗯好,拜拜啊启轩。”
“你是自己骑车来的,还是打车到学校的?”
“骑自行车来的。”
“那晚上注意安全啊,走大路,不要走那些没有路灯、磕磕绊绊的小路。”
这是知道我从半边街搬到南柴,中间有条过地下通道,走旧铁路平房巷道的捷径吗……我眼睛进砖头了,很快地转过身去,小步边走边告别。
“知道了,谢谢关心,老师们再见。”
整个流程,如果不知情的话,可能会对我有些不满——不能正面告别,的确有点失礼数,尤其还是在和俩语文老师道别……但我要是当面掉眼泪了,给她们看见,她们肯定要追问几句,那时我说还是不说呢?
说的话……能说什么呢?有这种状况不是单纯一方面的问题,那既然复杂,就算人说亲如师友,牵涉到血亲这个层面,“师友”也毕竟是外人。说句难听的,除了言语上的些许安慰,建议,对于我的情况,又有什么实质的帮助呢?
大概率很小——这就有关我“镜水”的弊端,“看透”和“麻木”还不是很能分明。而且在我的意识里,倒苦水还平添她们的担心,马上都要迎接新的一年了,结果自己一觉醒来,想的新年第一件事是自家学生的烦恼——这我怎么好意思?
不过进砖头那是夸张了,只是眼睛有点湿润模糊,眼眶还是给力的,没有让眼泪流下。虽然内心有点酸涩,但听了大大的关心,让我感受到了暖气之外的温暖——感受到一种鼓舞。
“我这最近情绪的波动反复,不好受是不好受,但熬炼一遭,也是一种提升嘛。”
我姑且是给这一晚上自己的心路独舞盖棺定论,下楼,夜深,气温更冷了……也许是空调内外的反差也说不定。搓搓手跺个脚,穿戴整齐,开锁出发。逆风骑行在大路上,肖大大完全可以放心——别说我有骑快车的可能,就是有,这逆风吹得我也快不起来啊。
不过有一点好处,“起码蹬使劲了,卖力气了,到家既没汗,也不会觉得冷了……”
“我回来了。”
一声“好”一声“嗯”,脱鞋一瞧都在被子里窝着呢。进房间放包,开衣橱拿衣服准备洗澡,正好前几天都没洗。
我对洗澡还是有点说法的:我本质上是个挺懒、怕麻烦的人,比如刮胡子的问题,老爸之前提过几次,我都是以“现在胡子软,刮也刮不干净”为由偷了懒……或许这就是我没有女朋友的一大原因?
桥豆麻跌……我这是不是立了什么flag?
说回洗澡的问题,除了打球出汗、外出淋湿,为了避免天冷着凉……这些必要的日常洗浴,像是一些传统节日:元旦、春节,现在都包括考前,我都有冲热水澡的习惯,意义就类似于接风洗尘那样,盼个好兆头的寓意。
与其说我有几分封建迷信的思想,我更愿意理解为“生活要点仪式感”。当然,如果你把刚才提到的“刮胡子”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又比较尴尬了——这也是我性格里面,之前有聊到的,矛盾的地方。
冷天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出来关煤气,热水器断电,一看时间还挺早,明天元旦又没课,难得能睡懒觉的机会,就没必十点半不到就缩被窝,虽然冬天的被窝挺诱人的……
“插个热水袋再睡它不香么?”
于是我用保温中的电热水壶的水泡一杯咖啡,哼着小曲儿进房间。估计是我平时挺少有自娱自乐哼小曲的情况,引起爸妈的好奇,过了一会,老妈上厕所,顺便推门看看我的情况。见书桌一盏灯亮着,手边咖啡腾着热气,虽然不知道我在写哪门学科的卷子,至少是在用功的。
对上我的眼睛——这亮度大概看不清楚彼此眼神的含义,老妈并没说什么,点点头关门回隔壁房间了。我心情也没啥波动,继续写理综卷的化学部分,85分,整挺好,心情不错,兴致一起来,把剩余两科的选择题也都刷了……物理生物各错一个,也是达标。
“为啥我就正式考试的时候翻皮水呢?我自己训练的时候也没有做一题对一题答案,然后余光不看下一题答案都难——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提高训练成绩啊……”
磨到11:30左右,脱衣上床,说是睡觉,但我没有一沾枕头就能呼呼大睡的本事。正好元旦跨年,辞旧迎新,能给若干重要的朋友发条祝福不挺好吗?
然后半小时后……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