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焙社的活动是在一楼开整,我,袁靛和黄思语是上二楼吃的午饭……
“怎么你今天干饭这么猛?”
我们三人除了周末在校外打牙祭,或者她俩至少一人胃口不够敞亮(虽然放空了也没多大量),就会两人合作干一小火锅,配点米饭。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分头行动,各点各的,完了汇合再来互相“评点”——有口头吐槽的,也有试吃评点,感觉好下次自己也买一份。
啊,当然基本是她们俩姬友能吃到半途互伸筷子的程度,对我就只是口头说两句罢了,今天就是这种状态,米饭和平常差不多,但配菜就像庆祝啥……
三菜一汤,三菜两个荤的一个肉末豆腐,主要汤还不是免费的汤,我花钱买的一小钵茶树菇鸡汤。小黄没见我风卷残云的架势,她说的只是从没见过我食堂一顿,花样整得多,看看就丰盛顶饱的。
“如果都不浪费全进肚了……等会吃蛋糕,你想让我当主力军?!”小黄同学边说边推理,突然一个“盲生发现了华点”的表情,眼神质问我,为什么能“心狠”到把任务的大头压在她头上。
我就明说了:“上午玩lol心情不好,想着既然接下来就是饭点,就化悲愤为食欲,钱往里安排就对了。”又不是在外面happy,能比那贵到哪去?
对于玩游戏,我们三人互相安利的程度也不高?她俩知道lol,高中同学常玩么,课间男同学、班主任说教,总会提到,女生就算少人玩,也知道这款游戏。
而袁靛和黄思语都不属于那“女生当中的少数人”,其中小黄应该是比袁靛概率更低的那类,先不说玩英雄联盟男女比例的问题,主要黄思语是生在教师家庭……
高情商的说法叫家教有方,说白了估计电子产品的管控度比我母上大人还严一些……她俩在联机类电脑游戏的共同兴趣是企鹅飞车,印象里貌似在小学就有了,估计高中之前假期玩玩,隔了高中三年,到大学重温经典?
那时一些企鹅旗下的网游,记得我好像只玩过CF,赛车游戏是跑跑卡丁车,企鹅飞车就没尝试过。所以第一波互相安利均以失败告终,但我们这三人组好就好在:都挺佛系,没觉得安利失败就生闷气、yygq一顿……
咳咳,扯远了点。
“所以你还是没说出解决办法。”小黄看问题、想问题挺清晰的,通常拒绝蒙混过关,萌混过关还行,但我用后者的话,应该会被两人唾得很惨吧?
“我和袁靛特意中午少吃一点,你居然还跟我们玩热量守恒,那等会儿怎么办?”
凉拌啊,让袁靛自信一点,加上脸皮厚一点也许更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吃不完让我们各自打包一些,回寝室给同学分一下不好么?”
吃的问题还不好解决?老话不就告诉我们办法了吗:人多力量大……
然而我此时居然暂时忘记了,我之前秉持客观理性做事的一句话——凡事具有两面性……
“你以为这次活动每人做的蛋糕有多大啊?”袁靛白了我一眼,“就像小时候我们过生日,爸妈买的七吋蛋糕,不吃饭、家人不分担一下的话,小寿星一个人也能吃掉吧?”
“不知道,从来没试过……”
“我也是,没人分担压力的话,一般也都是当天晚上吃一半,然后次日早上当早点。”
“啊好巧,我当初也是这么干的。”
“是吧……”
袁靛呛我的意思应该是“蛋糕太小,经过两次瓜分给到同学的分量太少,显得小气,不够排面。”但小黄关注的方向却是回忆童年……
然后我也顺着和她一唱一和,成功把楼带歪。还是我俩瞟一眼袁靛的表情:嘴巴微张,眼神、神情都是“信几拉乃”、“你们怎么这样”。停止东拉西扯同步笑出声,引得袁靛也有几声短促的气笑。
“你俩怎么……噗……”
最终,粮食不好浪费,蛋糕和午饭间隔时间太短,强行塞进肚撑得难受,得不偿失。
简单商量一下,确定各自下午都没啥重要安排,打算烘焙社活动结束,三人组就把蛋糕打包,到附近的小商业中心的一家奶茶店坐下。
点杯奶茶,拿店家提供的棋牌玩玩游戏,等饿了再三人把蛋糕消灭——当下午茶处理,又能消磨时光,不香么?
老话叫“中餐吃饱,晚餐吃少。”按现在的节奏是正好啊……哼哼,刚才听她们的口气,还有一点责问我的意思,但从健康饮食的角度出发,我比她们正确啊……
什么?最好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嗯,也有道理,所以我选择别得瑟,沉默,该吃吃该喝喝就完事了。
“那句话一般默认的是一男一女的沟通时候。”现在的情况我连基本条件都没有,劣势装杯岂不是死得快?
才不自己挖坑自己跳呢……
进店点单,袁靛光速点好,到后面柜子上挑桌游去了。那状态……我和小黄对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多少都有点怀疑,她想拿什么来坑我们。
可这又不是她自创游戏规则,能发售的桌游,规则肯定是有趣、相对公平的……反正我找不到她能坑人的证据。
在我们从小到大玩过的棋类中,通常都是双人游戏,飞行棋、跳棋啥的可以单数对局,但店里那么多款游戏,我不相信袁靛能无聊到让我们玩飞行棋……要是双人对局,一人当裁判那就更离谱。
“应该是卡牌游戏吧?”
于是袁靛带回来一副UNO……
“这是啥?”
下意识地就问出来了,不过好在她俩似乎也不知道,寻常的“这你都不知道”的嘲讽并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见有些人在玩,好像挺火的亚子……先看看规则说明吧。”
女生做朋友还是有一些好处的,像刚才,如果接话的是我的多年男性损友,情况就有可能是这样的……
“这你都不知道……虽然我也不知道。”
自然的心平气和多好。
她俩坐一排看说明书,我就只能看度娘了。规则不复杂,可玩性高,难怪袁靛说它在学校某一片有火的迹象……让我有点惊讶的,这款游戏别看卡面画质、包装等都挺现代,UNO最初被发明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当时欧美地区都挺流行。
“看明白了吗?”
“规则挺简单的好吧,你这语气像是怀疑我的智商……”
“别那么敏感……那我们就试着玩两把。”
“没什么复杂的条令,但总的条款不少,这两把可以开着手机边看边玩,熟悉一下,也是互相监督。”黄思语说道。
“+4牌的那个质疑就算了吧,人多质疑还有点意思,就我们三个人就意义不大了。”
“行吧,那开整咯?”
“先是一人七张牌,然后石头剪刀布……”
“我先出,然后顺时针出牌是吧?看看……蓝5。”
“红5。”
“加2……”
几盘下来,算是明白了——我把“坑”想得太复杂了。就是小时候按性别划阵营,然后尽可能多打少嘛。人多打人少,个个都敢搞……
好在总体还是有输有赢欢乐多,主要默认了“不许悔牌”,我即便要一打二,但从理论上讲,人少出失误的概率也小。
我犯二有时她们还察觉不到,一局牌下来,她们如果回想起我的操作,问我是不是当时没想明白……
“我是想着诱骗你们出利于我出牌的牌……”后半句有点绕口的意思,但懂的都懂,这波啊,这波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黄只是转音的“哦?”神情意味深长,但没有明说。
而换到女生阵营,一人出牌失误,对另一人意思就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就比如这个场景……
“加2……”
“噗……”我先喷为敬。
“黄思语你干嘛!我出反转是为了下一圈我出功能牌指向章启轩,你现在出加2是我罚摸两张牌。”
“啊,刚才在想接下来操作的事情,没太注意,我的我的……点点我错了。”
“不要这么叫我!感觉我像宠物狗……章启轩你以后……”
“不至于不至于,你duck放心,坚决不会这么叫你的……”
这和自知之明没啥关系,主要我和你没到那种叫昵称的亲密度。
总之这一下午过得挺放松的,吃饱喝足玩开心了,晚餐还到四食堂,我是一碗小面,她们一人一份馄饨,看来都不算饿。
有一说一,这干完晚饭不到六点的情况对我而言的确有、尴尬的,采访的时间约好是八点整,在化工楼附近的回廊,四人坐着聊。
没啥其他事干了,三人组也互相陪了整个下午,当然想着回宿舍休息……
但我这……晚上走六层楼梯共计三次,回寝室如果负责一点,就打两把lol,剩余到临出门的时间,把采访流程再抱几次佛脚,找找状态。
“体力加脑力消耗,面条的热量怕是不够……”如果采访结束时间合适,要不要在群里招呼一声,找一帮人约个南门夜宵?
毕竟晚餐已经吃面了,要是深夜饿了煮方便面,虽然室友不清楚咱们晚饭什么东西进肚,但……
“总觉得自己很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