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广溪站下车,在地铁站里的商店买好水……虽然觉得她们手持330mL的对比我的500mL挺匹配,但从另一个角度想,她们是不是有瞧不起我的意思?不用润那么多次嗓子也能把我干掉,黄思语也就算了,袁靛都这样我就有点……
哦,先让袁靛上,再叫小黄上,车轮战的同时其实两瓶水都归小黄,袁靛再去买过。这种ktv又不像开在靠近市中心的大型ktv,酒水零食老贵一份,何况我们这三人组几次ktv下来,都没提过喝酒喝饮料的事情——以我们经验之谈,去ktv渴了喝奶茶咖啡饮料,还要唱连场?!你得是提前喝了假酒过来的吧……
没跟她俩就这个问题做更进一步的探讨,出站其实还要过个马路,那边才是我们这波的目的地,蠡湖大道的长广溪站,与它同一侧,往南边走几步就是保利国际影城、锡市国家数字电影产业园,产业园我倒是不曾去看过,只是去影城看了几场电影。袁靛是过了马路,原因不明地回望了影城那个方向,来了一句。
“好像这个月有愤怒的小鸟上映吧?”
“嗯,主要国内的上映时间是5.20,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说到一半,小黄同学心情假装沮丧,“不过那天是星期五,白天有课,晚上有毕业晚会看,看电影只能放在那周周末了。”
“题材也不是爱情相关的片子嘛,以这个为目的看《愤怒的小鸟》总觉得有点奇怪。”
我接过黄思语的话头,是怕袁靛突然歪楼,来一句“快点找个男盆友一起看啊”……
虽然是半开玩笑,但我怕的是袁靛提到王捷,黄思语有害羞、意动的反应;提到我,她出于我也在场的原因也好,或者直接是对我没有成为男女朋友的那种好感……明确拒绝应该不会,黄思语总体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我自认在她心目中的观感还行,不会当着袁靛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但终究是怕的啊……”担心基础没打好,袁靛这一问,反而在黄思语那边看来,有打草惊蛇、我急于求成的意思了。其实我啥都没干,然后尴尬气氛笼罩不散,可能连k歌也没心情,直接进校门回宿舍得了。
“所以晚一两天再到电影院看还正好。”黄思语认同点头。
过江大南门而不入,我即将体验人生第一次过凌晨两点还不睡觉的感觉……别想着钻空子,以为我过晚上12点之后是一个人躲被子里窸窸窣窣干什么操作,我刚才说的“凌晨两点不睡觉”是涉及到看春晚跨年。
虽然春晚结束时间也不会拖到那么晚,但毕竟有几次春晚质量不错,小时候住在半边街,普通60多平米的户型,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姑姑还有我,一家六口人,挤是挤了点,但也有温馨、亲情加分的点在……那几次一来是自己是孩子精力足,再有是节目可乐的点挺多,最终结果就整得我兴奋度拉得挺高,关灯睡觉也不能很快降到能入睡的程度。
当年可比不得现在的生活状况——躺在床上还能抱着手机玩游戏看番剧,在没进中学的时候,我自己是没有手机的,初中老爸给的第一部手机是诺基亚N96,但你们也大概能明白,给我一部手机的意思是联络方便,肯定不是交钱让我可以上网看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并没有给办什么网络套餐……
咳咳,扯远了,总之你们能理解当年的我,不会自我安慰的技能(就是会也不敢在一间房间还睡着其他三人的情况下,用那种方式消耗精力吧?!),不好翻来覆去动被子,吵到老人休息……但呆呆望着天花板也产生不了什么困意,那时候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凌晨两三点钟都能时不时听到夜空中大号烟花炸开的响声,有的远有的近,毕竟当年市区里还是有工厂企业的,新年夜放烟花白天点爆竹,盼着今天能大吉大利生意红火的意思吧。
理解归理解,吵得人睡不好觉也挺膈应的,我倒没啥,主要家里老人睡不好,想想挺烦,初一上午还得到乡下看大爷爷大奶奶……
而且想着类比一下,我还有点好奇:是不是熬到天亮就像去年参加校级诗歌朗诵比赛的情况相似——比赛那次我不是没吃晚饭吗?结果到中后段饿感都快消失了;那么是不是熬夜也同理,过了最困的那段时间(也许是凌晨两三点)就突然发现,吔,好像感觉上清爽一些了?
脑子想了这些问题,回神到现实的时候,三人已经走到似水流年前台了,小黄和袁靛在跟老板娘说连场通宵的事情……
有时候怎么说呢,我偏宅、懒的性格体现在出行的时候——即便因为同行的人是我愿意深交的朋友,或是去的地方我有兴趣,我在这趟出行中起到的作用通常不会是最终拍板的人,换句话说我一般不是主办方、负责人。
嗯,是不是能联想到去年高考结束的那个大暑假,我们初中同学聚会,虽说前期工作是我们五班f6一同完成,但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晚上饭局,居然会出现差钱付账的尴尬窘境——说明我处理这方面问题的能力不足,经验欠缺,跟宋姐那种大姐头、给人安心感的气场完全没法比……啧,自己翻旧账打自己脸,也是没谁了吧?
所以在出行的一众人中,我给找的最适合自己的定位是气氛调节员,想想自己是她们的班长,这工作也没啥毛病。但要是顺着想下去:黄思语、袁靛两位女生在与乙方交涉,作为小队里唯一一名男性,章启轩并没有参与可能的讨价还价,通常只是在最后交钱的时候出自己的一份……
总感觉人设有点怪怪的?
不不不,怎么能有“自己不够硬气”这种思想呢?我现在的境界应该是“审时度势”才对——去年和化三联谊的单身节,我不就在商场付钱时撑住了场面吗?虽然追根溯源,化三负责采购的几个同学其实应该感谢的人是我爸妈而不是我哈……
开了间小包,进门先放背包葛优瘫一会,本身倒也不是很困很累,但毕竟白天整场都在玩闹,没啥安安静静放松的机会,所以……这种状态还挺奇妙的。两位女生看了看姿势可能不太雅观的镜水先生,也没多问,清楚k歌算是他出校门娱乐为数不多兴趣偏浓的一项爱好了,放置play一下,自己这边点两首,音响一震,DNA一动,不用自己催促,他会主动跑到点歌台哪儿选唱的……
“但你也不至于我们每次来k歌,你十有八九第一首都是唱《新贵妃醉酒》吧?”小黄听到前奏,有些无语,“不会唱腻的吗?我们已经充分了解你有这实力了,再秀也不会加分多少的哦。”
还以为想说自己第一首就想着飙高音炸场,嗓子还没打开,可能会伤声带,先来几首平缓温和一点的曲目才是更科学合理的——小黄同学关心我变得这么直接了,那我……
“咳咳,主要目的不是这个……想着状态好的时候先把难度高的唱过了,后半段能轻松一点。”
也是很合理的理由吧,小黄无法反驳,戏腔部分的确唱得到位,没有走音或明显挤嗓子的感觉。
“听你这说法,就感觉你到ktv唱歌是完成任务……”袁靛在我唱完最后一句“梦回大唐爱”之后说道。
“emm……真这么定义的话我也不好反驳。”我挠挠头说道,“把最近我常听的、不算很二次元的歌手的歌曲唱过一遍,边听其他人唱边翻脑内曲库,有没有同歌手的不同作品,或者流派类似,自己突然想唱的——到了那种情况才算我自由发挥、光脚不怕穿鞋的阶段……”
“意思是班里大大小小出去玩,到ktv还从来没有把你逼到那个地步,是这样吗?”不等我点头或摇头否定,小黄同学冲我吐了吐舌头,“没皮没脸,吹牛不打草稿。”
我微笑不语。
“干嘛?不说话这是承认了吗?”
“你俩不相信我口头说再多也白搭,解释的话我费得口舌还比你们多。”我双手叉在胸前冷哼一声,“想用盘外招让我多说话?好隐蔽的计谋,不多想一层的话差点要中招……”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语气的放松,说明我是在和她俩开玩笑,黄思语也笑着调侃:“防范意识太强了,不好惹不好惹……”
嘛,其实包括先前说的我和黄思语的“分胜负”的口嗨,真正到k歌房间之后,大家都不会认真提及最终结果的问题。个唱就像平时我们三人k歌一样,我挑许嵩、老薛、刚哥、Jay,她挑徐佳莹、张靓颖、邓紫棋……碰到自己也会唱的段落,技痒(总不好说“嗓子痒”吧……),也会拿起话筒合唱一段,当然主次分清一点——音量比主唱稍低一些,给个和声增加丰富度,所以就好过了袁靛,听觉享受啊。(袁靛:你face呢?)
有了合唱,我们就会开始点像《小酒窝》、《珊瑚海》、《千里之外》、《燕归巢》(张杰&张靓颖)这种两人合唱的歌,不过男女合唱的话,这里面大多是情歌元素居多……
那敢情好啊。部分曲目还是黄思语点进去的,她都不介意我有什么放不开的?何况之前也有过这种合唱。
“但你来一手《客官不可以》是什么意思?”我瞟见电视上部的流动字幕报出下首点唱,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脏似乎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