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回复也被下课同行的袁靛、黄思语她们看到,说的话跟振墀私戳我的消息差不多——“尴尬癌犯了”、“这么中二真的好吗?”我是不清楚“好不好”的问题,只要身边人——与我关系较近的人看了,没什么不适,觉得这就像镜水本我,那就够用了。
其他人背地里评论,觉得我是恶心、卖弄,一个男生文艺、做作,他母亲都说了叫他不要这样,非但不理他母亲,转头又跟评论区另一个人骚情起来……虽然没有道听途说,或是有人干脆不戴面具直接上来怼我,但从昨晚把这篇随笔发到空间上,到今天白天,我看这好友点击量、点赞量,估计平日里看我不顺眼的人也点进来看了,要么腹非心谤,要么跟室友、好友吐槽几句——应该有这种情况。
我选择不去想——想多了徒增烦恼,我作为班长也不能做什么针对的事情,那是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在我的生活不受那些少数人影响的情况下,我选择无视不就好了?
有人会觉得糟心,意识到有这种人在不远处的时候,越想越膈应,我的无视、不压制,倒像一种忍让式的懦弱;而真正在我的立场里,我是会把这当作自己心境、格局的一种磨练——如果不是给我太过明显的引战、人品的诋毁,我是把这看作跳梁小丑的把戏。
上不了台面,又给不了什么实质的damage,我为什么要急、为什么被破防呢?不存在的啊。
其实一句话,keep your pace,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那么再多的非议、质疑,你都可以置若罔闻,何况满打满算后,观点、价值观与我相左的人不会超过两位数,那自己何必庸人自扰呢?
事实上,虽然之前就说过,我们在过着天天相似但确有不同的日常,但我本身是个偏慢节奏的人,加上自己愿意像是做沉浸式体验那样,认真对待某些事情的时候,会发现刚才说的烦心事,不知何时就被随手丢在一边,而现在又忙于工作,所以……
“他们?无暇顾及好吧。”得去三食堂or一食堂宣传化工学院的毕业晚会啊。
“5.20晚八点,与您相约文浩馆,见证一千零一夜的成长与美丽……”
像是去年的迎新晚会,这段时间也是跟体育部、外联部……几个社团合作,宣传是我们几个社团轮流,一天两次负责门口举牌吆喝。毕竟不能让一个社团天天站岗,高情商是缺了些技术含量,低情商……觉得文艺部是故意打压我们?
好在两次宣传的话,他们没细到一天两次一定要到哪儿,所以工作日一般都是中午一食堂,晚上三食堂,星期五没晚自习所以可以调换一下,然后周末只一天一次,随社团内部安排。所以说了,无论部长级的分工合作,还是部员之间(各部门还是社团内)都挺和谐,这就舒心。
周末清闲一次,不至于惹得别的社团计较到那样,而且又不是除了举牌当工具人,我们就没啥正事了——不会像真正步入社会,不少人专业不对口的情况好吧?
“上次迎新晚会主要你们要么上台表演,要么坐观众席享受演出,我们几个部长只好负责伴奏等工作……”宣传结束,吃饭的时候,副班跟我们说道,“这次就轮到我们进演播室,由你们上手,我们给你们讲解,避免现场出错。”
“是这周吗?”
“下周周末,让你们适应一下……不是一人操控多种设备,让你手忙脚乱的,放心吧。”副班扒口饭说道,“虽然看着挺多摁钮的,但只要前面调试一下,中途不出什么乱子,要注意的就是你别看着、听着台上入迷、走神,忘记摁暂时就行……”演播室就在文浩馆后场,坐在一排电子设备的前方还是一面玻璃,平视就能看到舞台……
和迎新晚会的分工合作差不多。新媒体部(网媒)主要为了公众号的线上宣传,下周进演播室熟悉一下流程操作,不知道是文浩馆内部的人教会,还是只是给钥匙,让几个部长教点皮毛……外联社厚点脸皮拉赞助,体育部主要干体力活。区别的话还真是我们……还有外联社的部员,要扛起主要任务了。
“小学期之前,把你们培养到位,我们大三基本放开手脚冲刺考研,你们就继承干货,迎接萌新,享受一年中学弟学妹的喜爱、崇拜吧。”
由于是孔学姐说的,我不好呛她,要是张容光或者闫冬,说不定男同志会笑怼一句:“崇拜不至于,喜爱只在请客吃饭、娱乐的时候……”真正喜爱、感慨前辈对自己的帮助,总是后知后觉的,这算是一个少年的通病,而且即便我们意识到这一点,出于难为情,甚至积极的好胜心……都有可能让这种情感无法表达顺畅。
“所以……我这故意不说,后续事情一多就容易忽略的人,比前面说的还可恶一点?”(官方吐槽:不是亿点那还有救……)
不得不说生活有了短期可见的方向,这之前的时间过得也快,似乎恍惚一下就到了7号,星期六上午,是袁靛参加创意市集的日子。
昨天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袁靛问我和黄思语一个问题:“明天上午你们会不会同我一起?”
我还微愣了一下,纳闷之前不是答应了吗?反应过来才知道是说同去会场,分批过来,说是捧场、帮忙的吧,结果在其他小摊主看来,只是悠游搬个椅子坐那儿,人多的话还挤空间,还不如支持生意来得实在……
“几点?”
“九点半设计学院一楼。”
我们的清澈苑靠近南门,而江大的设计学院在一食堂附近啊……虽然比一食堂靠近南边一点,但的确在北区啊,路上的时间就不短,加上如果在食堂吃早点,而不是宿舍里的小面包小蛋糕简单对付一下,中途肚子难受啊……
而且我还没有下午补觉的习惯。
“不是……你们是不是现在走路走习惯了?”袁靛放下筷子一叉腰,“可以坐校园小黄车啊,走几步正好坐车到一食堂吃饭,然后到设计学院也没有很远。”
没办法,只能答应了,本来通常是袁靛懒觉睡得最晚的,这波她都先行起床催我们了,总不好分头行动吧……
然后周六当天,三人比平时周末略早一些起床,一食堂吃完早点,走到设计学院一楼大厅,桌椅都基本摆好了,也有看来单兵作战的同志,已经挑了“风水”好的地方——要么一进门走几步,一招呼就能看见,要么是较远处平视就能自然看见的摊位——摆好手工艺品那就醒目惹眼啊。
还有,桌上除了商品贴了手写价格的小便签,我还瞟见有一桌拿张硬纸对折,立了一个角牌,写着折扣、促销的大字。u1s1,这时考虑得这么全面,确实有从商经营的天赋?毕竟是同年级或同阶段的学生……所以看看旁边的袁靛。
“你还是偏佛系啊,兴趣爱好大过赚钱的欲望。”
“做工不是安慰什么的,的确挺好,价格也不贵,但现在这时代,没有流量做生意是难受的。”黄思语说道,“你除了一楼这片场地的人员,还可以想其他渠道引流啊。”
“我不是正在计划吗?总要等我先把摊位摆完啊……”
我们几个的线上渠道引流,也就只是qq和wx上,袁靛摆完摊位,照好照片,编段文字传到空间里,然后让别人转发一下,比如自己室友啊、社团朋友啊……就近的当然我和黄思语也不能幸免。
现实营业卖笑,线上帮做推广,主要这受众面太小了,在我的概念里就相当于给我那些老同学、老师、家长看热闹的,然后袁靛还不嫌事大,在我转发的评论区下面来了一句:“还可以看见某班长的‘丑字’。”标了一个笑cry的表情……
我人麻了好吧?你这不标引号还好,标的话大学同学好奇我的软笔书法,过去师生、家里亲人知道我不会书法,评论区以此为话题展开一波讨论,那不得社死?
好在坏情况没有发生,不然袁靛呐,不是我要删掉这条转载,实在是他们咄咄逼人,要怪就去找他们吧……
袁靛只开上午场(这个市集开不开下午场我们也不清楚),最晚持续到12点,总共三个小时。以袁靛做的这批发箍、簪子的数量,理论上讲销售时长是够用的,当然我刚才加了限制词,“理论上”……
“说了嘛,虽然周末有空闲,但想想自己平日里,周六上午醒是醒了,有没有决意下床洗漱?”
前期路人顾客更少一些,几个女生也只是听到我们三人的吆喝,目光投向桌面,脚步放缓一点。但也就是几分之一的人,扫了一眼价格后,会把桌上的饰品拿起来看看……然后就放回原处。
是的,一言不发地走了,没有讨价还价的环节,甚至没有关于簪子的附加值问题——比如取这名字寓意是什么?纯手工的话,是需要借助学院的一些工具,还是雏型已经打好,只需要像是拼积木那样,榫接好就完事……
多少让袁靛受了点打击吧。不过最后一个小时,人也多起来,看客出手的也更多一点,相比簪子更普通,也更便宜的发箍是基本卖空,簪子古风味儿虽然足,主要问题是古风发饰搭配现代衣着,别说外人,自己都会觉得别扭;而既然买了吧,总不能搁柜子里吃灰?反正自己对古风也有喜爱,干脆到时全身都整一套,吸引一波眼球?但想想兜里的小钱钱……
唔……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