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昨天后半段整体来说只能用“不好不坏”来形容吧:下午在网吧打了几盘lol,先是单排了两把,然后欧阳、镓坤上线,就凑成三排打了三盘。组排的是两胜一负,之前单排是一胜一负,可以说无论我自己和欧阳他们,昨天都是赚分的,只是小赚罢了,而且欧阳是没连麦一起high的,交流乐呵少了一人就是指数式地减弱;晚饭准时参加,而且不必家人特意打电话催问——我是比老爸和小姨先到家的;晚上的话就没必要像老妈那样,出门找娱乐节目了,她七点半左右被牌友叫出门凑一桌了,我和老爸就洗脸洗jio后,默契地躲进空调房里各干各的了……
其实也谈不上“默契”,比如他就算知道我当时在跟小女友聊天,总不能洞悉我俩在聊什么吧?
我作为好男票,挺配合地把见李萤、见老师的一些情况,和今天(企鹅上说的是明天)与龚振墀将要碰面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我大概能想象到:除了思语不轻不重地叮了一句“欸~两人单独会面的吗?”其他时候氛围都很正常,我也跟思语说清了——和李萤说了与她在交往的事情。结果思语还是冰雪聪明的,倒也不是生气,只是不咸不淡地半调侃一句,让我只能在屏幕这边露出一丝苦笑。
小女王:“你今天才算是在形式上、官方上正式完全解脱了是吧?”
这我该咋回复?只能发表情包了吧——承认的言下之意是:在与思语相识、到成为情侣的这几个月中,我还是多少记挂着李萤的;而否认呢?思语和我相识的这几个月,算是大学里最了解我的少数人之一了,知道:在愿意与人友好相处的朋友交流时,镜水总是感性大于理性,愿意先行表达善意的。思语之前和我还只是好友的时候,已经听过我和李萤的一些故事,她心里肯定是不相信,我会真的狠下心来,像最近许山高发行的《平行宇宙》中的一句歌词唱的:深爱过,所以没有再联络……
“嘚!虽然事后回想,对李萤也谈不上那种程度的喜爱,但要真跟思语用歌词这么类比的话,我不是在作死吗?!”我昨晚关灯睡觉,还没睡着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
思语跟普通女孩其实区别也不大,意思是依顺得过分或刁蛮得过分,两个极端都不会涉及。平淡中开些玩笑,娇嗔也不会一直持续,教人感觉不耐——分寸感拿捏得很舒服,这是我喜欢小女王的挺重要的一处了。
好了,说回今天的事情,懒觉睡醒,上午除了一些日常必须的生活行为,还有一半意义做给老妈看的补考复习,其他时间都零零碎碎地消磨了吧,毕竟我还没能理解放假还能学习自律,并且付诸行动的状态……说句题外话,我觉得自己……至少明面上是一位考进211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与老妈长年的教诲加上我自身的觉悟——两者共同促成的一大个性,对我来说不算坏事:“事前分析,至少会对自己、周围的人产生负面影响的话,会觉得有罪恶感、不自然之类的感受,判断时会更加慎重。”而我,没有过高的自觉性,但也不至于懒散到那种程度,所以还没到自责虚度光阴、浪费生命这种人生高度的意识……
昨晚在三楼外公那儿吃饭的时候,就跟他提前打声招呼了,少煮我一人的饭。话说谈到老人家的记性方面,这边算是挺有趣的了:虽然外公比外婆年长好几岁,但我是觉得外公记性比外婆好一些的,这可能跟外公在退休后,还闲不住、找一家私人工厂当机修师,在家画图的缘故吧;外婆的话,倒不是说她有老年痴呆的前兆,主要是她对养生医学、体育常识、历史地理、国际新闻……啥都愿意听、愿意学点,但如果深入了解,她是头发晕、表示拒绝的。
这样就不难理解了吧?现在本来就是老年人了,感兴趣、记的东西还比自家丈夫多,突然问出一个知识层面上没啥意义的问题(虽然间隔时间并不算久),外婆真会迷糊、你提醒她才能回忆起来的……之前遭遇过几次这种“事故”之后,我要么直接跟外公说,要么当多人的面说,提醒的概率更大一些,很少单独跟外婆说“不在家吃饭”这种事情的……
说着玩的就扯远了哈,我和老妈一同出门的,只是同行了楼梯间就分道扬镳了。先前跟龚振墀约好是在梦时代广场正门会合——这算是我们假期聚会,吃饭、娱乐的老场所了,主要地点在老城区而不像现在,很多休闲娱乐商业圈都建在红谷滩一带,重点是离老师大也不远,可选的交通工具多样,如今一号线也通这个n市最老商业中心之一,我们这帮学生自然也喜欢这片地方。不过,龚振墀啊……我在乘上地铁,列车启动的时候在想:以他约我出来的以往作风,他八成不会跟昨天李萤那样,只是同我吃个饭、聊聊天就各奔东西了。(虽然对李萤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大概在吃完饭后,想到梦时代广场离老附中也不算远,坐地铁两站路就到了,说不定龚振墀在吃饭的时候就聊到“去看老师”的话题……我和他高中不在一个班,任课老师的重叠度也不是很高,去高中部各找各的老师,多少有点尴尬,还不如去初中部来个“突然袭击”,我们班主任老熊,以及肖大大都在老校区,聊聊天、汇报一下这半年(或一年不见),自己的学业、大学生活情况。如果时间还有富余,见初中部操场,或者大学篮球场上,有当年像我们那样憨的、大热天也肯在露天场地打篮球,出一身臭汗,愿意把皮肤晒得黝黑的人——青少年也好,中老年人也好——估计以龚振墀那种性格,八成会拖着我去玩吧,“说起来好久没同镜水君一起打球了,来来来,看看这一年过去,我们的实力变化怎样……”
我如果半开玩笑的话,就会很自然地想到最近接触到篮球的时间——就昨天嘛!你说跟学弟半点耍帅的成分都没有,那是假话,真要跟陌生人打半场的那种,我真的快半年没在篮球场蹦蹦跳跳了,打羽毛球、排球的运动量跟当年我们装疯性质的所谓“热爱”,还是有挺明显的区别,我正坐着琢磨:去看老师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大热天的想打球,我不说劝阻,起码自己得“明哲保身”(龚振墀:你觉得我是叫你赣神魔?)。
我和龚振墀坐地铁不在一个方向,加上我的性格使然,习惯比约定时间至少早到一刻钟——这算我的礼节之一,无论我是啥身份(主还是客)。龚振墀没我那么死板僵硬,早到归早到,但基本是提前五分钟左右,顺大部分人的时间规律。今天也是这样的,我在正门附近,站着看会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前方左右,就这么瞧见了小跑到半途中的振墀。我把手机放进裤兜,露出微笑……但振墀的表情却是笑容中带点嗔怪的意味,小跑的节奏成了正常步速,走近时,别的先不谈,直接照我胸口擂上一拳,然后拥抱一下,拍两下我后背。他对别人咋样我没太留意,我觉得这算是振墀对我几年来见面打招呼的常用方式了。
“振墀,挺久没见了。”
“真的是,从去年我们高考结束的那趟初中同班同学聚会之后,我俩也没单独碰过面吧?”龚振墀说道,“先不说之前,镜水君为什么要在我接近你的几秒内发现我呢?镜水胆子挺小,我刚才见你在做低头族,想吓吓你的……都怪你,让我计划泡汤了,等会儿午饭镜水请客!”
我也没有立马答应或是拒绝,也没有犹豫支吾引得气氛一上来就尴尬,而是抿笑着跟他开玩笑:“梦时代我也来过好几回了,镜水也不是啥冤大头,别指望我会请你一顿山珍海味,话说我兜里现钱向来不过两三百的,吃饭吃得两败俱伤总不好。”
“哈哈镜水君的认真劲儿就是逗……”龚振墀和我算是聊得来的好友,主动的一些做法能让我在交谈途中轻快不少——多年好友总有基础的一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某些地方又有互补学习的可能。
我之前就聊过,两人相识的钥匙是语文分数的较劲,还有初中篮球的组队。而在愿意成为朋友、不断深入接触的过程中,性格应用在生活一些事物上面,我和龚振墀能意识到彼此的优势所在,愿意的话可以互补一点:我会努力变得锋芒、张扬一点,就像大一这一年来,我当上班长、主动参与学院一些活动……就是不清楚龚振墀他是不是也意识到这一点,愿意吸收我的一些好的东西。
啊,当然,我这没有自夸的意思哈,对龚振墀我是基本肯定、服气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傲气,会不会在我面前有所收敛,进而沉淀下来,看好我的一些品质并效仿——这反过来想,也是不服输的劲头体现。因为就我们两人,但“简单”的话,火锅气氛就不合适,西餐的话看看性别总觉得怪怪的……于是就找了一家中餐馆,我和龚振墀都说即便到过梦时代吃饭好多次,和亲朋好友都没来过这家店面,虽然嘴上没说,但我觉得我们多少都有“可能会踩雷”的意识……好在进门装潢正常,不是类似丁公路的几个小饭馆,乡土气息浓厚,而且菜单给的图片也挺有感觉。
两人,各点了两个菜,单人自己点个汤,毕竟一盆汤的话两人得被灌个半饱……不过我俩没有继续有别于在外恰饭的习惯,意思是没有真的几个菜,每人一碗汤,就着大米饭当饱——那等会儿附近桌的人,或者经过我们这桌的顾客,瞥见我们桌上这等配置,再看看人员组成,投给我们奇怪的眼神都不奇怪好吧?我俩小疯一下,一人两瓶啤酒,算是明白了(其实早就明白了)喝酒的一大意义:拉长吃饭的时间。以前自己年龄小,饭桌上看着大人们聊天,不懂有什么可乐的,不如下桌玩游戏,现在不知不觉会喝点酒了,也就自然懂了酒桌上的一些意义……
“人生的悟性有时的确是一瞬的事情,曾经不喜的东西,现在知道是寄托了物质之外的意义。随着我们逐渐成长,靠近社会,接触到的人或事是欣然接纳、是坚决抵触、还是不得不低头?”想到这个,再回看现在的光景,你就会自我加固这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