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今年生日之前,卡里也不是一毛钱都没有(相反其实挺多的),但家人们给到我温暖、祝福,加上这段时间也是游戏各种大小活动兴起,我难免会有心痒痒的感觉在作祟、怂恿……但u1s1,我的克制力也不是形同虚设的那类程度,哪怕爸妈不会搞那种小技俩,晓得我银行卡密码,突然某一天查我的记录,看看我近期有没有网上用钱,然后半试探地问:“你最近有没有网上用钱啊?”“不是一味反对你的意思,你当然有花自己钱的权力,你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但毕竟以往你开始有零用钱的时间偏晚,当时每月的零用钱也不多,用度支配你经验不足,这是肯定的,所以碰到难以决定的开支问题,还是要跟我们商量着解决,这样最好。”
我的开销……虽然不是投资,等一阵就有数额更大的收益那种,但以我的性格,也绝不是花钱如流水,毫不心痛肉痛的样子。除了b站的会员,我目前支出能算大头的,也就农药手游了,但我投给自己娱乐的开销,又不是现实情绪崩溃,于是逃避到游戏世界里,毫无节制地放纵的那种……比起游戏里那些土豪大佬、大小主播,我算是底层的玩家,偶尔看中好看的皮肤;每个季度看看优惠、廉价的整体包装盒。跟零花钱的用度没太大差别,但毕竟之前的绝大部分娱乐时间里,有自己对手游举动的些许瑟缩,所以在前期试探性的询问、改进,现在基本是达到了两端平衡的状态。
就让我回想起刚进大学的大一一年:基本是每月一千五的生活费嘛,现在像是把月收入(生活费)变成整年的费用——扩大时间范围,但平均下来,每月费用降低了。老爸也这么说,我也不好辩驳:“你居家调养身体,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基本都是我们在管,加上像是你生日、新年……这种特殊日子,给你一些钱,也完全够用了,不要因为你身体弱势,放到现实中,你社会地位也弱势,所以就可以不管不顾无所顾忌了。”
我也确实把道理装进心里了,话说谈及理想的话,我初中阶段是想大学考上央财的——又是985,又是北上广深一线大城市,未来的工作还是离money挺接近的,想想都觉得挺棒。老妈是家中第一个得知我“想考央财”的人,我记得也挺清楚:没多问什么理由(说白了一开始就没怎么问),只是表示支持,后面随着自己对高考、大学学校的具体了解,我也就自己放弃这个选项。但老妈当时总是以“坚持到底,动不动放弃那有什么出息”来刺激我、呛我,说实话,被我妈唠叨得最不喜欢、最不愿考央财的时期(当然实力差距也存在),是我连带着对金钱……不说厌恶排斥吧,但也绝对是有漠视的主观情绪在的,“镜水”中包含着对金钱的尽量看轻,让别人把章启轩的理念视作非常人能做到的,我内心也是有暗爽、窃喜的情绪在的。
但转到现实,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日常生活、大大小小悲伤的压力……我虽然本质是偏内向,软弱瑟缩一点的,但“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也懂,可以说我能想到写网文这个主意,也是当时接二连三的打击,只是把我逼急,还没到“逼疯”的程度。《公主》的vip上架确实给了我坚定有力且长期的支持、信心,但兴奋、激动的情绪平缓过后,自己不好意思揭露真实情况,像求施舍那样求票求打赏吧?尤其更新效率不如人,自己就更不好做这种行为了。
两相对立,这就又是一个矛盾的立场了,而且讲真的,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全勤奖的频率降低,但不是弃坑”——折中的办法,已经算不错了。眼下越来越多未知的因素会干扰我居家写作,我自己不可能做这种决定,爸妈也不会同意:哪怕看似居家的自我康复训练,没什么实际效果,但这要是彻底撒手不干了,那退步也会明显,就这么残酷。我的一天三趟滚筒,中午饭后的蹬车,下午时不时的从床上下来散步慢走,站上斜板一定时间,防止足下垂,晚上半躺在床上之前,还得做些仰卧姿势的康复训练——这是我内心定好,要完成的基本动作,除非像是过年走亲访友,训练工具没有……就算有,当着亲戚、兄弟姐妹的面做着练习,我多少会感到难堪。
点明地说,比起我要思考除了写轻小说之外,自己还能有机会、有能力做些什么事情来谋生,而非依附……说得难听点叫“寄生”在家庭当中苟活,现在貌似更重要的、仍然解决不清的,还是(疑似)呼吸性碱中毒轻症的问题啊。严重程度是一次都比不上今年夏天7月22号那趟,但自从镜水的生活中出现了“呼吸性碱中毒”这个玩意儿(16.7.22—18.7.22,期间都没出现过这个病症),它貌似就缠上我,而且发作频率越来越多了。在我的观念里,这比第一次发作不舒服的感觉要轻得多,但正是不彻底、一天来个几次,会觉得更麻烦——总不能回回发作,都叫家人送我到医院检查吧?而比较坏的情况,是白天老爸上班,下午老妈下楼玩乐,我呼吸性碱中毒重症发作,手边还没有手机的话(在房间里充电,我去上洗手间)……
那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不过倒霉情况也没次次都降临到我头上,当老爸某次回家,随口问到我在家白天的身体状况,我也如实汇报了……
“这……没跟你爸开玩笑吧?”
“我的性格,就是开玩笑……也布、不会,拿身体状态…开玩笑的,你是我爸,都不、不了解?”偏瘫之前,我都不会拿这方面的东西去逗笑,更别说偏瘫之后了,老爸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嗯,我肯定相信我儿子说的……但既然说出来的是实况,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至少有一个人看护在你身边的,那个人行动受限,你也不可能喜欢、接受这种生活状态。”
“我会去向我那个老同学医生问问,你自己除了在网上查到什么相关、疑似的病症,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想想之前你轻症发作时的触发条件,理论上不可能没有先决条件突发病症的吧?”老爸一条一条给我剥开、讲给我听,“而除了身体上的特殊状况,你现在毕竟是偏瘫后遗症患者,经历过脑出血,脑袋动过不止一次手术的,如果真是那方面引起的问题,我们一般人也解决不了嘛。”
“说起来、你听着,会觉得空洞,没有实际效用,但我们同样是普通人,那么相应的,你个人反而要比我们更有预见性、警觉性……小心一点,多观察自己身体的异常变化情况,我们旁人只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而且……”老爸用半调侃玩笑的口吻结束这波对话,“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注意身体状况吧?你烦我们也烦,生活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我只是点点头,连最简单的“嗯”、“知道了”都懒得向他、他们去回了。我是相信医生的诊断的,要是这点毛病,三甲医院急诊医生都能误诊,那我真是太背了吧……而轻症发作,的确时间频率增加,但发作的严重程度没那么高了,不可能次次都是头一次那样,甚至更严重的,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那绝对不能这么干啊——打乱至少镜水本人的生活状态,爸妈因为这个忙前忙后,别的不谈,烦扰是肯定会的,节奏被打乱,我多少会陷入矛盾的:至少前期,想着是要尽量不借助长辈们的帮助,能独立解决问题,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现实就是……怎么讲呢?对我而言就是flag插了,但可能过程中看到我之前的影像,多少有点于心不忍,所以插得不深,或是插到不起眼的位置——我的类似碱中毒的不舒服的症状,是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但也不是轻到可以基本不在意的程度,而且一天的次数发作还有增多的趋势。我也不是憨傻到什么都不去想,问题是……非专业知识得不到准确答案和解决方法,我的不稳定状态也在不把自己整进医院的前提下,折磨自己的心神。过段时间,我只能做出这种解释来半搪塞自己:我的脑出血情况危急,出血量大,要说后遗症一样没有,我也不会深信;再者,秋冬季节,天气寒冷,而且还没到盖一床厚被子都想开暖气的程度,但也明白,血液流经全身,给身体提供最直接的热量,血管比夏天也更紧缩一点,血压相应地提高一点……我这偏瘫患者,在这段时间里有区别于正常健康人士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没什么提心吊胆,最后把自己整得两边都顾不好吧?(呼吸性碱中毒没法根除,写稿码字还进一步耽误了)
“嘛,想到自己血管网络、神经系统没有常人们的健全,丧气也只是一会。”两年都过来了,这是第三年了,总不能时时刻刻暴露消极的心态,让家人们都不得劲吧?按前面的说法……忍过今年的寒气,希望来年春暖花开之际,那烦人的碱中毒也能随着冷风,吹得不见踪影咯。(官方吐槽:你这时候怎么又不理性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