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兽·绫南豹
「情报对敌人和我们周围的世界的了解是制定全部政策的基石」
人物：绫南豹，玖渚友
<玖渚舜>
让我和兔吊木垓辅互相试探的话语告一段落的，是另一位「集团」的成员，绫南豹。
就如同互相有默契一样，在绫南豹回来之后，兔吊木便起身离开。
「我先去进行另外的工作了，还有那么几个公司在那里跳脚呢。」如此笑眯眯地说道，兔吊木从我们的房间里离开了，大概是去了别的房间进行工作吧。
「垓辅你可不要马失前蹄啊，那么几个小角色要是让你失败了我会很高兴的。」憋着一张臭脸——虽然作为一位暂时只有17岁的少年来说，想要做出一副「威胁」的样子——相当可爱？唔他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相当好的样子……不，其实恐怕只是兔吊木先生单纯喜欢欺负绫南豹小朋友吧。
「啊啊，兔吊木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说好了。」虽然说是初次见面，但是我意外地对兔吊木先生相当有好感。大概是年龄最为相近的原因吧？毕竟就心理年龄来说我绝对也算是爷爷的级别了吧……虽然对于这群天才来说心理年龄也就那么一回事。
「不，并不需要帮忙。另外阿豹你如果想要乘此机会嘲笑我的话恐怕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依然保持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兔吊木垓辅从这个房间里消失。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绫南豹的脸便从一脸「乖巧」变成了「凶恶」，不，说是凶恶也不是很准确，应该说是像「看到了猎物」一样的表情。
怎么讲，不愧是「凶兽」吗？虽然很早就已经从式岸轧骑那里打听到了全部的成员——不过还是很好奇给他们起名的是哪位啊……虽然夸张过了头，不过每一个称号都能够完美地展现出他们最本质的特点。想必那个人大概会给人那种洞穿一切的感觉吧。
「那么，你就是那位『七愚人』玖渚舜了？嘿嘿，初次见面，我是『凶兽』绫南豹。学着暴君叫我『小豹』也是可以的。」咧着嘴露出虎牙，绫南豹努力通过这样的表情营造出「捕食者」的气质。
「好了，别装了小P孩。这里除了我们没别人，想说什么赶紧说。」于是我也模仿着兔吊木垓辅那种笑眯眯的表情看着他这么说道。
于是他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啊啊，你们这些大人一个个都是这副样子……」
「不要把我说的好像跟那个大叔一样老，我才19岁。」
「诶，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已经30多岁了一样……」
……好吧我不跟小P孩计较，虽然就心理年龄来讲我已经将近100岁了就是。
清了清嗓子，我继续发问。「初次见面的交谈哪……那么还是跟兔吊木先生一样好了，一人问一人答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不过不许问我太敏感的问题哦，比如说个人隐私什么的。」
「那是当然，那么第一个问题——你在『集团』里的工作大概是什么？」我笑了笑，发出了第一问。
「……」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估计他会以为我的第一个问题会是「你喜欢玖渚友吗」这样的问题吧。不过这个问题对于「集团」里的所有人都会是同一个回答才是。
「我的工作嘛，大致上就是收集情报吧。不是我自夸，全银河系的消息没有能够瞒过我的哦~」小豹用小孩子卖弄玩具一样的表情这么自夸的说着。
……怎么讲呢，非常不信。
「啊啊，你脸上明摆着写了『不信』吧，信不信我把你从小到大全部隐私都抖出来？啊……你诈我！」
「啊哈，果然还是小孩子嘛。」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集团」全体都喜欢欺负绫南豹了——小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快来欺负我」这样的感觉……「我当然信咯，原来如此，『情报』嘛……那么我的下一个问题，你可以确信你的情报都是对的吗？」看起来还是不要欺负小朋友了比较好，如此想着的我稍稍正了正脸色。
看起来是看出了我的严肃，小豹也开始正经地回答。「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能。我只能保证我的情报的全面性，从各个角度得来的情报，而不能保证情报的绝对准确——或者说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一点。你问这个——是想要说明什么吗？」
「呵，『说明什么』。」稍稍模仿了一下西东天的语调，我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其实哪怕是你也不能够保证所有情报都能够收集到——比如那几个人的存在因为『位置』太高，所以并不是仅仅在网络上就能够查找到的，更多的还是存在于纸面上的资料吧。看看你一脸不信……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这些还不是你们『集团』应该去关心的人就是了……至少在虚拟网络上活动的你们碰不上他们。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哪怕是你收集到的信息——真的可以说是全面的吗？至少我的答案是否。你也知道我是研究物理的——那么物理现象的二元性，你也应该知道吧。光的波粒二象性，量子的叠加态，海森堡的不确定原理——虽然扯得有点远不过看样子你已经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对于『情报』和『信息』来说，你所看见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而你认为是虚假的却很有可能是真的。无论是什么都要经过反复思量，少年。永远不要给出『绝对确定』的情报，那是不存在的。虽然扯得有点远不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好。你应该读过芥川龙之介的《竹林中》吧？对这就是这次的问题。」
「呃——实际上我没有读过，不过这跟你要说的肯定有关吧？」像是小孩子被检查作业结果发现没有做一样，绫南豹同学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叹了一口气，我也只能继续这么讲下去。「就跟我说的，『永远不要给出绝对确定的情报』。《竹林中》讲的故事大致上也就是通过不同的视角来叙述一个案件，而参与进了案件中的每一个人所给出的情报都不太一样。不觉得和我们的话题很相似吗？如果『那一位』来讲的话，大概会说“当你在搜集情报的同时你就成为了『物语』中的一员，因而无法得知真相”——这样的话吧。好了，换一个话题吧，比如说——你很想让我问的，『你喜欢玖渚友吗？』」
「诶诶，话题变得好快……是啊，我喜欢她。就算这么说了你也不会让我叫你大舅哥之类的不是吗？」
「是啊，绝对不会。原因并不是出在了我或者小友，又或者是你们的身上。而是在另外一个人。你也应该知道的——」
「啊，是那位『戏言玩家』吗？」该说果不其然吗？所有「集团」的成员都会在提到伊君时露出同样的感情，那种感情——我称之为嫉妒。现在看起来一整个集团不仅仅是戏言玩家的代替品，还是——玖渚友的后宫吧？事实上，玖渚友对于他们的影响绝对超乎常识……
「不用抱有非分之想，玖渚友和他之间的联系超乎你的想象……而且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比不过他，经过了半年多的相处以及数年的思考，我得出的就是这样的结论。不仅仅是因为什么『才能』之类的问题，要说才能谁都比不上玖渚友，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命运』吧……」
「总是看你说『命运』什么的，『七愚人』竟然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啊啊每一次提到伊君的时候话题都会暴走……说好的一问一答呢？
「啊啊，我当然相信了。因为不能证伪所以相信——其实只是我这个弱者的心理安慰吧。那么你呢，你相信吗？」
「我——不信。」
「那么我就在这里做个预言好了——绫南豹，你的恋爱运不会太好，你不会是陪伴玖渚友到最后的人。」随意地笑着，我看着绫南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没有错，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才能，而是命运。
作为接近于世界真理的『七愚人』，我非常清楚世界上存在着那些无法使用科学以解释的现象。
从人类本身到生命的诞生，从意识到物质，那些最根本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进行回答。因此我们诉求于哲学，诉诸于我们的思考和逻辑本身。
而「命运」正是其中之一。虽然没有办法详细地解释，但是玖渚友的「命运」告诉我她将和戏言玩家共度一生。即使没有任何已有的现象，然而戏言玩家的「命运」让他注定一生和玖渚友无法分离。
那么——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事到如今话题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而刚刚好的是——玖渚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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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唔咿——小舜你和小豹真是吵咩，人家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
不知道有没有说过，但是玖渚友的确有着两种人格模式——相对温和的青色和象征着暴君的苍色，虽然说本质上都是「蓝色」不过模式的不同的确带来了不一样的性格。
现在看起来是青色模式。
「这还真是对不起了小友，打扰到你的午睡。」舜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实际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露出来——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并不需要这么繁多的东西。
「唔没有关系呐，反正人家也要起来工作了。小豹，有一点事情需要你去做咩，详细的东西已经发到你的电脑上了哦。」揉了揉眼睛，玖渚友看起来是从起床模式变成了工作模式，开始散发出一股——暴君的气场。
「我的荣幸，友。那么舜先生，我就先告辞了。」绫南豹的脸色依旧不大好看，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于是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兄妹二人。
「那么，小舜你这次不仅仅是来看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和他们两个碰上的。小舜你的时间一直都把握得很好呢~」笑嘻嘻地坐到了舜的腿上，玖渚友开始面向电脑开始工作。
「啊啊，是啊。最近我收集到了一点『一个人』的动向，而这一次『那个人』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你们『集团』也说不定。」
「唔咿？小舜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想那个人的话，绫南豹还真不一定查得到呢——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西东天，可以说是我的师兄。目前所有有登记的资料上写明的状况都是『已死亡』。」
西东天。
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
舜在最近得知了他的动向——说不定是他自己放出来的也说不定呢。
虽然说所有的资料上都是『已死亡』的状况，但是他实际上还活着，只不过和整个世界都不再会产生任何因果关系，如此而已。
而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感到难办，因为那也代表着几乎没有人可以追查得到他的行踪。
在舜看来，这一点甚至还不是最为困难，或者说可怕的一点。
真正可怕的——从对玖渚直的暗杀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的行事不需要任何理由，哪怕是感到有趣就会去做。与此同时当他厌烦的时候也就会立刻停止。这样的随性、半途而废才是西东天最可怕的一点。
事实上，就两人的才能来说——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无论是哪个人都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到最多的东西，只不过——性格上的差异导致了他们的差别。
在ER3的三年间，舜一直都专注于物理学——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毕业」并且获得「七愚人」。
但是西东天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了，放弃的东西也太多了。他所曾经研究过的每一项研究都是能将他推上『七愚人』的宝座，只不过，每一项他都没能够走到最后。无论是一开始的「迈向终结的集团生命」又或者是之后的「不死的研究」，只要能够得到一点点成果都可以对人类社会发展造成重大影响。
然而他都放弃了。
在以后，西东天的称号「人类最恶的游戏人」也是因此而来，把一整个人生，把一整个世界当成游乐场，玩腻了就扔掉，厌烦了就放弃，如此。
而现在他将目标对准了「集团」。
原因什么的，在舜看起来恐怕只是「觉得有趣」或者是「想要一台更新的电脑」？
其实原因什么的都无所谓，对舜来说「西东天要出手了」这一件事便是非常可怕的。
「西东天？唔咿——这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呢。玖渚机关也查不到呢……」敲了几下键盘，玖渚友苦恼地挠了挠头。
「是啊，哪怕是直都查不到吧。就算是我也是因为有了师兄这一层关系才能接触到——进一步调查他。大部分的相关资料都已经被销毁，少数存留的也都是他的论文。」
「那还真是难搞呢，不过人家可是不会被打败的哟，还有小豹小恶他们帮忙呢。小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肯定是的吧？」
这下子舜还能说什么呢？
少年也只能替他们加油，并且替他们扫清一些舆论上的障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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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好这里是时感。
这一章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全部都是原创。就连绫南豹这个人物在原著里面也基本没几个字……于是在下只能根据一些东西进行推测了。比如说在《戏言辞典》里面一直都提到「绫南豹扮演的是一个受欺负的角色」——于是在下就努力塑造一个心理年龄小，而且比较受的角色，这样的感觉。以前在下曾经吐槽过别人写的人设“你们这帮腐女的眼中男人只有攻和受的区别吗！”这样，而今天在下也尝到了自己曾经的吐槽了……兔吊木×绫南豹嘛……似乎意外的带感？不过没差了啦西尾老师也是这么写的。于是借鉴了「玖渚友明明是蓝色却代表了停滞」的设定在下把所有的「集团」成员的心理年龄都固定在了加入的时候，也就是说绫南豹的心理年龄一直都是14岁的中二。啊哈哈其实是开玩笑的……05年的时候应该还没有中二这个设定才是，反正意思懂了就是。文中在下尝试突出绫南豹的熊孩子属性——不过天才嘛总归还是要成熟一点比较好？于是一整个性格就有一点乱……原创人物什么的好难搞啊……
顺便对上一章对兔吊木的解释加一点，在下尝试不仅展现出原文里兔吊木比较理性、有智慧的感觉，还想要写一点一整个「集团」里面一个和善大叔的形象……不过这个和善大叔果断还是天才成员们的视角，真要普通人来了果断是被气场压制吧？睿智的人物什么的真难搞。
还是说一点三次元的事情吧？在下最近在两位读者的怂恿下，又因为在下最近实在闲的蛋疼所以开始自学一点日语……所以时间又不够用了啊啊啊啊——还有毕业视频的制作什么的学校里一呆就是到晚上八九点……这日子没法过了。现在一想这三年还是学到了不少技能呢……摄影摄像剪片子炒基金什么的。
再剧透一点好了……女主角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霧崎切」……嘛第一卷是绝对不会登场的啦。相比起别的小说里面把女主的故事都固定下来在下果然还是想要写一个独立的，有只属于自己的故事的女主角……虽然非常难搞就是了。名字的话是用片假名「キリ」，主要是因为读起来很带感所以用了这么一个姓……既然名字都开始玩文字游戏了那么物语的剧情还是不加进第一卷里面了，第二卷的主题~还是西尾老师的作品——《物语系列》。这一次大概不会那么少人看过了吧？至少是动画化的作品嘛。再吐槽一次天国的伤物语……新房昭之你倒是快点做啊！哪怕用南泽十八这个名字做的在下也认了啊！
酱，推荐一首歌好了，EXEC·COSMOFLIPS，好像是魔塔大陆3的BGM吗？反正很好听就是了。搜索的时候记得把那个分隔点去掉……点娘的这个我已经吐槽了很多次了。
那么各位看官下次更新见。
by时感作用，2015.5.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