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少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就像是之前的打斗只发生在她的梦中。
但双手双脚的束缚感,让她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啊啊啊啊啊啊!”
“放开我,你这个小流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想要挣脱捆在手脚上的毛巾,但她的体力,灵力都还没有恢复,扑腾一下后,就不得不放弃了。
她眼珠子朝四周转动,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可以松绑的东西。
但她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个少年趴在床上酣睡。
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泛着朝霞般的红,呼吸声拂过下巴下的毛巾发出甜甜的酥酥的声音。睡着了的言墨身上失去了那早熟沉稳的气质,已然成为了一只可爱的正太。
“好,好可爱!”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觉得那种死变态怪物可爱?”
少女自言自语地吵闹叫醒了言墨。
他迷迷糊糊地用毛巾擦去了嘴角的口水,发现少女正在看着他,立刻有摆出一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
“果然,你就是一个变态怪胎,快帮我松绑,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少年并没理会少女,而是去拿鞋柜上的折扇。
他走进少女,印堂发黑,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后悔吗?可能会吧,那我只能保证你会比我更后悔了!”
“你你你,你想要干嘛?!”少女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了打转,强忍着羞耻心没有哭出来。
“我也没想做什么,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少年张开折扇,指着上面的污渍。
“这是我们师门的信物,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而现在它脏了。我要的也不多,我只是也想把你最珍贵的东西弄脏。”
“就是这样!”
言墨怒笑如火,烧得少女的胸口感到了灼烧般的痛。
“你,你不要过来啊!”
少女叫破了音,但她的声音并不能传达到这个房间之外。要是让她在选一次,她绝对换一个隔音效果不好的房间。
她只能看着少年把手放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娇躯压平在床上,只能愤愤地瞪着言墨,用略带悲凉的目光表达心中的痛苦,只能任凭泪水从眼角落在床上,连擦去泪水都无能为力。
看到眼前的少女紧咬着嘴唇楚楚可怜,言墨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已经足够了?现在应该可以放过她了吧。”
言墨松开了手,将目光转向一旁,恰好看到了那这折扇上的污渍。
少年的泛起了回忆,当初师父的身影历历在目。
一位慈祥的说书先生双手握着自己的折扇,放在了言墨的面前。
“这折扇啊是我的师祖的师祖的师祖传下来的,算是我们言家的传家宝了,现在你已经学到家,不对,准确的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时候把这个折扇传到你手了。”
言墨推辞道:“可是……师父,这个应该给姐姐啊,姐姐她……”
“不用管她。”老言拍了拍言墨的肩膀,笑着将折扇挂到了言墨的腰间。
“她是我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弟子,而且她继承的是我的基因,而你继承的是我们这一行的底蕴,这点我还是清楚的。祖师爷有训,传男不传女,传贤不传亲,这折扇给你才是最好的。”
“可是……”言墨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即使他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色,在这时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不要哭了。你是我的弟子,就算是出师了也是我的弟子。乖孩子,不哭,小墨最乖了。”师父把言墨抱在了怀里,一边柔声安慰,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
言墨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明明很开心,开心自己的可以得到师父的认可。但心中那怅然若失去的惆怅却化作泪水,化成了泪痕,说不清,道不明。
凉风拂过,言墨从往事回忆清醒,看着扇子上的污渍,当初的感动有多深,言墨现在的怒火就有多盛!
“果然,对于你,我还是难以饶恕!”
少年再次拉出她的肩膀,用力一撤,她的胸前的布料瞬间被撕掉了一大块,那红色的内衣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整个房间都染成桃红色。
“救命啊,不要啊,非礼啊!”
少女吓得涕泪横流,浑身颤抖,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傲气。
“完蛋了,没想到我一世精明,居然栽在了一个乳臭未干,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手中,我的节操啊!呜呜呜呜!”
此时,她就是这么想的,但言墨的想法完全不同。
少年面带哀伤地用手中的碎布料擦拭这折扇,那憔悴又哀痛的神情,说是给父母的遗物擦拭灰尘都不为过。
“还好,这布料蕴含了些许灵力,吸水性比毛巾要好,大概现在污渍已经快看不出来。”
言墨痴痴地笑着看着扇子,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师父在舞台上绘声绘色地说书。
大概是扇子的污渍几乎看不见,他现在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然,他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做出什么上天害理的事情。他顶多就是在她的脸上花了一个猪头而已。
少年收起扇子,把目光望向少女。
少女看着他微笑,不由地背脊发寒。
“我的节操,你想要就要吧,能不能轻一点,我怕疼。”
少女眼中满是绝望,生怕言墨做出什么奇怪的play。而且想到言墨刚才可爱的睡颜,嘴角还鬼畜地上扬起来。
但言墨就好像没有听懂她的话,歪着脑袋问道:“小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是想要你的节操的,思想好奇怪啊?”
“啊?你不是说,说要弄脏我最重要的东西吗?”
“是啊,你身上出来那两把普普通通的制式匕首,就只剩下衣服了,我看那衣服的布料是用灵力温养的蚕丝,很贵,而且你随身携带,应该是对你重要的东西。”
言墨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竟然让少女无法反驳。
少女也在心中缓缓地送了一口气,心想:
“还好这个孩子还小,没有那种下流的想法。”
莫白转过身,将绳结朝向言墨,说道:“好吧,既然我们已经扯平了,那可不可以帮我松一下绑,我的手腕痛死了!”
“略略略!”言墨没有理他,吐着舌头,从二楼直接跳到了地上。
“再见,嘴臭的小姐姐!”
……
“完蛋了,那个嘴臭的小姐姐居然是校长的女儿,还是学生会长。还没开学就得罪了她,这个开局也太逆风了,我怕是活不过这一周了。”
“等等,小墨,不要慌,或许没有想象中怎么糟糕,说不定不是校长的女儿呢?不要乱猜。”
但似乎听到言墨的心声,那个少女,莫白,第一句就是把言墨心态搞崩了。
“我想大家大概都已经看出来了,我就是校长的女儿,但就算他不是校长,我也依旧是学生会长。”
少女挺起了胸膛,骨子里的骄傲瞬间洋溢出来。
而且她还有意无意将轻蔑的目光投向言墨。
“不行,恐怕有诈,感觉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
言墨趁大家不注意,赶紧假装上厕所,溜之大吉。
可惜,他的举动完全在莫白的视野中。
“三排A15座的同学,你要去哪里啊?”
莫白特意把这句话喊的很重,就想要把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如果现在不顾一切地逃跑那就是做贼心虚,直接可以失去校园社会性生存的权力了。
“草,既然直接逃不掉,那就只好想个办法逃掉了。”
言墨扭过头,讪笑道:“那个,我有内急!”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虚心了啊?怕不是没有通过灵力测试,开后门进来的吧。”
“哦,我看会长这是贼喊捉贼吧,我倒是觉得你凭你的实力,这个学生会长来的并不光彩吧。”
言墨莞尔一笑,用折扇轻轻打在手心上,好似立于千军阵前而不改色。
然而,他心中慌得一批。
“这波没了,即将社会性死亡,神仙来了都难救,现在下跪认错还来得及吗?能在我的脸上打一层马赛克吗?什么我不配?啊啊啊!求求你了,就当是保护和我长得一样可爱的孩子,在我的脸上打一下马赛克吧。”
言墨在心中都已经开始谱写社会性死亡的剧本了。
“哦,虚张声势真有一套,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测试灵力的水晶球,你若是不怕就上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等我上个厕所回来,测爆你这个水晶球!”
然后,言墨就在厕所里自闭了。
他把自己关在厕所里,简直都想要蹲在这里一辈子,自给自足了。
“啊啊啊!到底怎么办啊?兼职学生怎么比当老师还要难啊。”少年想的头痛,但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过,厕所的氨气是言墨变得清醒,心态也不想一开始这么爆炸,或者说,他已经的清晰的认识到慌张并不能改善现状。
“以命作书,心为其言,惊堂一声,折扇千变,气凝元神,口生金莲。”
言墨默念自创的心法,调整这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全力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言墨只感觉心中冒出一道闪光。
他伸手去抓,但留在手心中的确实一个有些生锈的电子产品。
但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睁开了眼,目光宛如天空中最亮的星。
“大概在我走之后,她已经在计划了,我就说为什么关于我的谣言改编的这么快,八成就是莫白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做舆情撒上的铺垫。”
“真是有趣,这种报复方法,简直就是像是一本小说。”
“不过,我没有灵力,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墨整了整衣冠,向身后一甩衣摆,走出了厕所。
他来到了原来的座位,摇扇对莫白说道:“会长大人,我觉得灵力储备这种隐私的东西,不应该公之于众,我们能不能到一个幽闭的环境中测试。”
言墨本以为她会有所辩驳,已经准备好几套说辞。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女看着言墨,露出了看待猎物的小笑容。
“居然答应了,也好,省的我多费口舌。”
于是,言墨和莫白就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嘿嘿嘿,来到了那个房间,言墨,你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别得意,却看我如何在玲珑棋局中,作活我的大龙。”
二人表面上平淡似水,而心中已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