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言墨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的大脑细胞顺间被激活了。
“荀同学和副校长荀饷都姓荀,按他的说法还真有可能是父子,而且这样一些事也可以解释了。比如,为什么他明明是新生却可以和校长的女儿走得这么近?原来是有人脉的啊。”
“看来如果以后想要教训他的话,也要拿捏分寸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难道是是想用他父亲的身份来威胁我?”
言墨脸色凝重地看着荀同学,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荀同学微微一笑,摘下眼镜,放到衣领的口袋,似乎看穿了言墨的想法。
“不要紧张,我们可是同事,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说着,他捋起袖子,露出了手腕。
“现形!”
一块样式熟悉的手表,浮现在言墨的眼前,这和他手上的那块在外表上看不出一点差别。
言墨直接惊呆了,心中暗叹,“荀饷这人真的是个狼灭,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看着言墨吃惊得张开了嘴巴,荀同学反而笑得更欢了。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大家都是搞革命的,狠一点也正常。”
“所以,既然大家都是同行,有些恩怨说的还是清楚一点比较好。”
荀同学扭身走向自己的病房,摆了摆手。
“既然你可以在上擂台,那我们的恩怨就去擂台上解决吧。冤有头债有主,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事扩大同志之间的矛盾。”
“真的?”言墨将信将疑,不敢确定。
“信不信随便你,对了,我叫荀思邈。”
说完,他就走进了另一间病房。
言墨看着他走进房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罢了,不去想这么多了,锁住了姐姐的门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更好,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把事情闹大。”
想开之后,言墨就去吃饭了。或许是一个人吃的缘故,他的饭量有变得和以前一样。
接下里,他再次来到了赛场,等待着自己的下一轮。
……
“下一轮,白青轮空!”
言墨听到这个句话后,立刻白了老吴一眼。
老吴也无奈地摇摇头,好像在说:“没有办法,这就是随机的。”
“没办法了,硬上吧。既然不能随随便便地打,那就认认真真地打吧。”
两人来到了擂台。
白青先抱拳行礼,问道:“这位学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别人不知道,但言墨一听就明白了。白青是在试探他的身份。
一般人看到上一场表现一定会看得云里雾里,为什么言洛一开始怒火中烧,后面又开始贴上去了呢?
但白青大概可以想到,那就是言洛发现了墨墨学姐就是言墨所假扮的。
于是,她故意这么问,想看看言墨的回答。
言墨不想让姐姐那种误会再次发生,就直接暗示了。
“我看过你使用暗器,当时还才差点以为你是卧底来着。”
言墨心想,“我这样暗示她应该可以明白了吧,毕竟当时只用我和她。”
的确,她明白了。但没有明白言墨的用意。
“既然师姐以前看过我的练习,那么今天就让你在好好看看吧。”
白青从腰间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带上摆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是要发射暗器的节奏,言墨立刻拉开距离,增加闪避的空间。
“没必要这么狠吧,只是切磋一下。”这是言墨当时的原话。
但在白青的视角中就变了。
“言墨特意要和我切磋,一定是要看看我的真本事,刚才那一定是反话,就是想让我竭尽全力。”
所以她指尖微动,数根银针就划破虚空刺向言墨。
言墨以手为扇,打掉了银针,吐槽道:“你的力道加重,并没有必要浪费体力的,真的只是切磋一下!”
白青脑中的翻译,“OH,that ’s good,cone on~”
于是,她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
连言墨都有些招架不住,在手臂和大腿上都被扎了几针。
“不行,她完全没有理解的我的意思,换一种表达吧。”
言墨摆出暂停的手势,大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墨墨学姐不会是想放水偷懒吧?”
白青嘴上淡淡地说着,眼中则满是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言墨会叫停。
“难道是自己的发挥并没有让他满意?不对啊,我这几天的训练因为是有效果的,言墨还被我扎了几针,难道他是故意让我扎中的?”
此刻,言墨趁机拔出银针抱,用建议的语气说道:“白青学妹,我建议你还是稍微留一手比较好,那位荀同学看起来很强,如果因为一时的好胜心,露出了太多的底牌,实在是有些不值。”
“大家也希望看到更加精彩的决赛不是吗?”
言墨这么一说,台下的拥趸者纷纷附和。
“是啊!白青同学,没有必要露出这么多暗器!”
“是啊,是啊,学姐说的对!”
听到大家的附和,言墨会心一笑,借势说道:“请白青同学三思啊。”
确是,言墨这招借势的确让白青搞不清楚到底是要保留实力,还是全力出击。
她皱着眉头,捏着下巴,想要想明白言墨到底是认真打还是摸鱼。
一时间,她的思维乱做了一团麻。
不过,她在思考中发现了一个问题。
“对了,那个荀同学呢?他上一局应该是赢了吧?怎么没有在类外的擂台上看到他。不会是弃赛了吧?”
这一刻,大家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其他的擂台上,擂台之间很近,一看就明白了,那荀思邈真的没有来。
白青是投掷暗器的好手,视力更是超过一般的同学,眼神一转,就明白了。
“我懂了,言墨这是在说反话,他在是意识是那个姓荀的都不来比了,我还送怂什么,直接刚。但他为什么用身体接住了我的银针呢?”
“我又懂了!”她用纤纤细指划过的下巴时灵光一闪,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说不定言墨是在用我的银针刺激他的穴位,来激发他战斗的潜力呢?真是太厉害了!”
“不愧是言老师!”
白青默念心法,血红的眼睛发出妖异的红光,那红光夹杂着灵力和杀气,仿佛白青的目光透过这层红光就可以看透所有的死亡和破绽。
“完蛋了!完全起反效果了!看来不得不使用全力了。”
“以命作书!”
言墨四周的空气仿佛完全静止,就像是与时空融为了一体,一恍惚就会发现言墨在原地若隐若现,但实则他一点都没移动。
白青此时也在心脏微微萎缩,好像自己的对于言墨在发自本能的害怕。
“这就是言老师的心法吗?居然能让使用施法的我感到恐惧,好强!”
强心法对于弱心法会产生压制,以前都是白青用心法压制对手,没有想到她明明是玄奥等级的心法居然会被压制。
“言老师真是强的恐怖,居然可以没有灵力的情况下领悟至理等级一枪的心法,就算是大洋国那位华裔天骄也做不到吧。”
“看来我也要更加使劲了!”
这么想着,白青就悄悄地在银针上涂抹了麻醉剂。
言墨在心法状态下,也看出了她的小动作,也取出醒木格挡她的攻击。
一时间,白青挥针如雨,言墨舞木为盾,谁也那奈何不了谁。
说实话,言墨真的不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真的不想打,只希望快点结束,回到姐姐的身边,保她周全。
于是,
但白青的银针好像用不完似的,言墨感觉自己的体力也来不断流失,这样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
“白青的手法更加凌厉了。这样下去,我非得被达成塞子不可。”
“看来只能莽一波!”
言墨步伐挪动,在擂台上划出一道弯月般的诡计,从右侧接近白青。
白青自然加大了活力,恨不得一只手丢出20根针。
因为距离的变近,言墨的膝盖和肩膀都被扎上了银针,一股酸麻感遍及全身,他难以在靠近分毫。
白青也放松了警惕,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她认为她银针上的麻醉剂就足够结束比赛了。
但言墨对麻醉剂的抗性可是很强的。
之间,他丢出醒木直接打在正要投掷的右手。
因为惯性和疏忽,言墨躲闪不及,醒木把右手上的旧伤砸开了,还把银针的针头砸歪了,弯曲的针头恰好划破了白青的皮肤,使麻醉剂混入血液。
白青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老师,果然很强啊,总是……总是赢的让我意想不到。”
“扑通!”白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同时,言墨也单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时半会也是站不起了。
“草,这次切磋浪费了我八成以上的体力,累死我了。希望下一局的对手不是很强吧。”
言墨扶着颤抖的膝盖,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扶着墙走到了醒木的旁边。
捡起醒木检查了一翻,发现没有特别的明显的刮痕后,他把醒木放到了口袋里,就在次把白青背回了医务室。
一些同学看着言墨很累,就凑了上去问道:“墨墨学姐,你需要帮忙吗?我看你很累的样子,还吃得消吗?”
“没事,我还可以坚持,毕竟是我把她打晕的,要把她送到医务室也是我的责任,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了。”
言墨没有继续多说,他怕说到一半真的体力不支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中,而她负责任,讲武德的形象也留在了大家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