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杀气在言墨的周身旋转，纠缠，言墨的重瞳已经变成深浅不一的红色。
杀气如火，直冲山顶，冲破了擂台上的量子防护罩，直接没入了人造太阳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打破了量子防护罩！”
校长踏空而来，几步之间就来到擂台之上。他看着言墨浑身上下都是杀气，眼眸微微下垂。
“这个杀气就是暗部的天王级干部都没有具备吧。真的很难想象，这么浓郁的杀气居然会发生在13岁的孩子身上。”
“不行得要阻止一样，不然真的死人了就不好办了。”
莫学生调转灵力，准备组织组织这场切磋。
但就在这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谁啊？”莫学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副校长，大怒道：
“荀饷你想干嘛？你感觉不到杀气吗？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
“下属不敢！”荀饷躬身抱拳致歉，说道：“校长大人，不插手切磋和单挑是学校的师生共同规矩，您身为校长，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
“可是，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到时候警方介入，我校必然会损失一个大人才！”
“校长不要慌，他的对手正是犬子思邈，虽然他现在的杀气很强，但毕竟没有灵力，增强的幅度不大，我觉得他还杀不掉犬子。”
荀饷说的很淡定，淡定得不禁让人怀疑，荀饷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连爹都这么说了，校长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说他比荀饷更了解他儿子吧。他姓莫又不是姓隔壁老王。
“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是是！”
二人又对了几句官话，之后就开始死死地盯着擂台，如果有什么异变，他们马上回出手。
“啊啊啊啊啊！”
言墨如同野兽吼叫，理智开始逐渐崩坏，他的指甲抓破了脸颊，脖子，手臂，血淋淋地伤痕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就像是恶魔的微笑。
而浴血而生的言墨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不行！我还是要去阻止。”面对言墨的发疯似的自残行为，莫学人还是忍不住了。
但这一次荀饷有一次拦住了他。
“荀饷，你又想干什么？那是言墨小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付得起责任吗？”
荀饷眉头微皱，没有回答校长的问题，反问道：“校长，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魂力。”
“你在逗我吧，这里有没有遁空境的大能，哪来的魂力？”
“等等！”但话说出口，莫学人也感觉一些异样的气息，开始闭上眼睛用灵力细细感知。
在言墨的杀气内部似乎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能量，看不见，摸不着，就像是一团透明的气体，但只有用灵力稍稍勘测，就会感觉想用超声波探测无底深渊，让人感觉本能的恐惧。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隐藏的遁空境大能，那年龄也太小了，这是从上辈子开始修炼也不至于吗？”校长在心中发出来默默的吐槽，嘴角微微抽搐，爆出一句出口。
“我靠，这还是人类吗？”
他们可能觉得言墨很牛B，但言墨却很痛苦。
“好痛，好痛，好痛！”言墨感觉脑袋就要被撕裂一样，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脑子杂乱地凭借，灵魂、感知、意识除了痛苦一些都是变得不清晰。
或许言墨现在不是真的修罗，那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是真的地狱级的痛苦。
但就在他的理智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黑卡掉到地上，看到黑卡上他的真名，“乐正墨”。
“乐正，母亲，家乡……”
穷困而善良的病弱母亲，喜欢扎着高马尾的妹妹，和一群喜欢听书即使言墨所读不好也会鼓掌的老大爷，还有那依山傍水，宛如仙境的故乡。
言墨的眼中的猩红淡去了一些，多了怀缅。
“哒”的一声，言墨的折扇也落在了地上，似乎这扇子有了灵性，特意落到了没有血迹的地方。
扇子微微张开，露出了半个“言”字。
“师父，姐姐，成为大侠。”
严肃又和蔼的师父。有些傻又超级宠弟弟的言洛。言氏说书人的传承，想像书中大侠一样的愿望。
言墨的杀气再次萎缩，魂力却在节节攀升。
“好强的魂力，荀饷，你是搞研究的，你看得懂吗？”这一幕已经超过了校长的认识，向副校长问道。
要是以前他们还在读中学的时候荀饷一定会会调侃莫学人几句。
但这次他无语了，这个事他也闻所未闻。
“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根据我之前看过论文，杀气太重对于修炼有反作用，现在杀气降下来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不过，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副校长一脸。
杀气和魂力增减到一定程度后就再也没有增减了，似乎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空中的两位校长看不懂，擂台下的同学连魂力都感觉不到，更加看不懂，但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
突然，人造太阳暗淡了一下，言墨恢复了平静，体外的杀气和魂力在交织交融，就想还是白开水和红墨水，开始互相溶解。
一轮红和半透明相间的太极出现在他的头顶，旋转着缩小，下落到了言墨的眉心，化作一滴露水落入了他的神识。
言墨闭上了言墨，吐出了一口浊气，等到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重瞳发生了变化。
内瞳乌黑发亮，闪烁着智慧的光，外筒鲜红如血，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灵魂。
言墨耸了耸肩，笑了。笑得就像是雨过天晴。
“抱歉，刚才的我，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没有问题了。”言墨右手成掌，左手成拳，眼神再次变得专注和凝重。
“有意思的体质，没想到你的身体还有自动调节情绪的功能，这样你的心态都还没有崩。”
“不过，事实还是无法改变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支撑你战斗的，你可以打败我又能怎样？该死的人还是会死！”
言墨也发出了冷笑：“你刚才不是吃解药了吗？因为需要制造伪证，所以你的毒物和白青的病都是一种毒，白青的毒就是姐姐中的毒。所以你刚才吃的解药，就可以就姐姐的命，所以我只要打到你，那到解药，姐姐就有救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是失算了。”荀思邈嘴上说是惊讶，但他那轻挑的眼神就仿佛在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就是想要看到言墨不断挣扎又不断绝望。
“这样才对嘛！不然这么快就崩溃的话，就没有对我来说就没有报仇的乐趣了。”
言墨依旧恼火，但在经历这有些超自然的现象后，他的理性还是占了上风，开始审视着荀思邈。
“这个人很强，手段层出不穷，不知道还有什么花招，欲速则不达。观察弱点争取一招制敌。”
“现在的难点在于他的电气盾，那个强度绝对不要亚于渡实境的罡气，强行突破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想一些方法。”
言墨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有办法了。
“既然正面进攻不行，先试着学削弱对手的防御。”
言墨右手竖起手指，夹着银针，划破了自己的手脉，霎时间鲜血化作密密麻麻的网，蔓延了他的整个拳头。
“有意思。”寻思邈右拳紧握，再次召唤出了那面电气盾牌，说道，“你是想要用血干扰电流？有趣，不过比没有什么用，顶多也就是把这面盾牌的防御力降低到化虚境巅峰而已。凭你的力量已经是打不破他。”
“那可未必！”
言墨身形如同鬼魅，每一步都带着隐晦的杀气，直接冲到荀思邈的背后。
“好快！”荀思邈的动态捕捉眼睛也只能捕捉到一层模糊的身影，但他下意识地转身举盾，还是格挡住了言墨的攻击。
但言墨一招不成还有一招，他显现盾牌处快速击拳，沙包大的拳头就像是流水线上的铁锤，锤的荀思邈手臂发麻，无力反击。
就在大家以为言墨会一套“哦啦哦啦”拳打到底的时候，他突然下蹲就是一个扫扫堂腿，打算声东击西破坏他的重心。
不过，言墨还是低估了荀思邈的科技树。
在荀思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鞋子底部的喷射器就感知到了危险。
“砰砰”两声，两股强劲的气流瞬间拖起了他的脚，避开了言墨这一击。
同时，他接住重力势能，自上而下，打算用盾牌使出一招，力砸华山，砸碎言墨的脑袋！
此刻，言墨还未起身，重心来不及调整，只能来一波硬碰硬。
“以命作书，以杀正道！”
言墨将杀气灌入原来的心法中，心法的攻击也大幅度强化，暗红色的杀气上缠绕在他的右拳，宛如实质的拳头。
“咚的一声”宛如氢弹爆炸，一阵白光闪耀，晃得擂台下的同学都睁不开眼睛。
等到白光散尽，言墨的左手扶着膝盖，吃力地站在擂台的一端。
他的整个右臂已经严重变形，腕关节和肘关节全部以诡异地姿势外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克苏鲁的手移植到了人的身上。
不过，言墨没有感到疼痛，相反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反观，荀思邈他的情况更差，脸色苍白，咳出一大滩血，内脏大概率都到不可逆转的震伤，虽然外伤不明显，但一闪一闪的电气盾逐渐化作幻光消失子在了空中。
现在的他浑身都痛，没有闪避能力，没有防御能力，胜负似乎已经成了定局。只要言墨走上去打上一拳，就可以借宿切磋了。
“快点，交出解药，不然……”言墨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姓荀的，但姐姐的毒还是更重要，能快一点是一点。
但言墨他还是失算了。
荀思邈笑着擦拭着染血的嘴角，举起了自己另一只手。
“现形！”
说罢，另一只手表，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并且形成一面更加刺眼的电气盾牌。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只有一面盾牌的错觉的？我还可以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