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言墨没有慌张,他这次也不是毫无准备。
“哦?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有获胜的想法?有意思,那我让我见识一下吧,言老师。”
言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法运转到了极限,并且身周围的杀气全部集中在了拳骨之上,化作一根根尖锐的虎齿。
看到此处,荀思邈的嘴角不由得勾起来了弧度,心想,
“什么吗?不就刚才那招的加强版,木大木大,顶多就只能那我的盾达到凹陷而已。”
“是吗?”言墨的嘴角露出疯狂的微笑,浑身上下已经开始冒出了缕缕蒸汽。
“这是?”荀思邈的眼中开始出现了你凝重的神色。
“你想用水蒸气,干扰电流?”
“抱歉,你猜错了。我这是刚刚学到的心法。”
“给我燃起来!”
言墨再次冲向了荀思邈,这个速度是他平生感受到最快的速度,就连蒸汽挂过挂过脸颊都会感觉刺痛。
宛如神龙腾云驾雾,言墨的左拳化作一道红色的流星,笔直地冲向了荀思邈。
这一击真的是言墨最后一击了,如果无法成功,他将会因为同时只用多种心法而导致神志混乱,必输无疑。
所以即使肌肉近乎要崩断,神经几乎要扭曲,痛觉如火焰已经烧遍了全身,言墨还是去强忍着挥出了最后一击。
“好强,好强!言墨,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逼出了我的底牌!”
荀思邈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他双臂交叉将两块手表的电力系统接到一起,形成了一面坚不可摧的黄金盾墙,在短时间极大地提升了他的防御力。
此刻,拳盾即将相击胜负就在这一瞬。
而就在这个瞬间,言墨的嘴角翘起了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姓荀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不会觉得我刚才的攻击就是在试探吧?”
“什么?”荀思邈睁大了眼睛,“他的拳头松开了?”
“你难道没有感到奇怪吗?我之前用的都是掌法啊!”
言墨摊开了手掌,里面竟然是一撮银粉。
“这是什么?”
这其实就是场地上带毒的银针,只不过言墨在之前的进攻前将银针偷偷握在了手心里,利用拳头打在盾牌上的震荡,使银针化为了银粉。
而银的导电性可以比铜还要强的,更不用说是这种粉末了,完全可以作为电磁干扰装置。
言墨就在化拳为掌之时,将银粉洒到了两个手表的交接处。
此刻,手表瞬间短路,那面黄金盾墙也变得暗淡,就像是沾了灰尘的金沙。
“死!”
就像是奶油刀切开了黄油,言墨附着杀气的左手直接切开了电气盾,刺向荀思邈的心脏。
“少侠手下留情!”
荀饷这时着急了,荀思邈对他来说毕竟是亲儿子,现在是不出手也要出手。
他大手一推,一堆精纯的气劲,恰好隔在言墨和荀思邈的中间,完全挡住了言墨的致命一击。
虽然杀气和魂力给予了言墨很大的增幅,但顶多就是摸到了渡实境的门槛,很真正的合气境强者来说还是差很多的。
言墨就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堵贴墙上,无论左手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前进分毫。
言墨斜向上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掌。
“可恶,这对狗父子狼狈为奸,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杀了!”
但随即又有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荀饷就像是惊弓之鸟,一瞬之间没有任何的征兆就从天上掉下来。
他大头朝下,失去所有意识,要不是校长即使接住了他,这所仙侠学院的副校长就要为零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晕了?就是阻挡了言墨的一击?”
校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这事很和言墨有关。
校长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脑中只有某个四字名著的一句话。
“此子真是恐怖如斯!”
言墨看着荀饷从天上落下,也是摸不到头脑。但这对言墨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他没有犹豫,一把就抓住了荀思邈脖子,**裸地威胁道:“荀同学,你爹都倒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如果你不交出解药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脖颈当做是握力计!”
荀思邈在这个瞬间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就像是失去表情控制能力,嘴角一会上扬一会下垂,目光一会儿闪亮一会儿暗淡,但总的来说就像是吃了正在拉shit的苍蝇一样难受。
但就在下一瞬,他还是憋不住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憋不住了,这他妈都是算是什么事?你TM强得过分了吧?”
他笑得都咳嗽了起来,感觉快要把肺部笑炸了。而且他的笑是真的在笑,言墨这时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感觉他似乎握住了世界上最快乐男孩的脖子。
他一边笑,一边把解药放在了言墨的手臂上。
他红着脸对着言墨露出了痴迷的笑。
言墨背脊感觉一阵恶寒。
“他笑得好恶心,这是克总发糖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墨一脸懵逼,而且他的体力和脑力已经不容许他过多的思考了。
“先把解药……送到姐姐那里……再说……”
失血,烧伤,剧痛,乏力,身体透支的债终究要还的,言墨突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困意席卷了大脑,最终还是意识模糊地倒在了擂台之上。
……
“小墨,早安。”
言墨拉开窗帘,苦笑着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弟弟,泪水不禁从白皙的脸颊上落到了地上。
大该是阳光过于刺眼,言墨的眼珠在眼皮下转了几圈,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
“姐姐?还活着!看来我成功了。”
言墨想要露出微笑,但脸上的绷带裹得太紧了,使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但这个笑容即使是被绷带包裹着,但对于言洛来说,也是最美的笑容。
言洛小步跑到言墨的身边,真的很想和他贴在一起。但有怕碰到言墨的伤口,于是她只能激动得握紧床上的扶手。
“你终于醒了,真是……真是太好了。”言洛哭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就像是决堤,就算是两只手一起擦都擦不干净。
“真是的。”言墨用伸出被绷带裹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右手,细细地擦拭着言洛的眼角。
“姐姐都这么大的人没有关系的,我顶多就是失去一些修为而已,在这个低灵世界,可以修行本来就是一个奢望,不用太过于奢望。”
“如果我成为不了大侠,也没有关系,姐姐还活着就好了,姐姐天赋这么好,一定会成为大侠的。”
“呜呜呜……我……我……”言墨哭得更厉害了,她是知道的,成为盖世大侠是言墨的梦想,如果言墨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能修炼了,或者成为了一个废人,这简直让他去死还难受。
但他还是把姐姐作为最重要的人,把保护姐姐作为重要的事。
“真是的,姐姐又像小孩子一样哭了。”
少年淡然地笑了,就像是浑身没有伤口和痛苦,他把圆圆的缠满了绷带的手穿过光暗相间之处,轻轻地贴在了言洛的头上。
被泪水沾湿的绷带闪烁着温暖的阳光,治愈着身体的伤痛,也治愈着心灵的伤痛。
这一刻,似乎连黑暗的角落都是暖洋洋的。
“老……老师,你醒了吗?”大概是被言墨和言洛吵醒,躺在隔壁病床上的白青也来到了言墨的身边。
白青的神色相对来说冷淡一些,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是暴露了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大家没事,那真是太好了。能说一下是什么事吗?”
……
在副校长的办公室,父子局正在进行中。
“老板,这波得加钱!”荀思邈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好像不加钱就要大闹一番。
“加你爸!老子要是不出手,你tm连全尸都留不下!现在我tm头痛死了!”荀饷头上帮了一块安神灵玉,紧皱眉头,大拇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还不是因为你tm要测试那个新来的言墨,这波我为了激怒他,差点就凉了。这是有巨大生命危险的工作,根据合同,我要加工资!”荀思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响声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我TM教你这么玩了吗?而且这是明明是我让别人干的,你偏偏要抢这个活,干成这样你能怪谁!”
“我干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去年那次也拖欠了我的工资!导致我的装备更新不够,不然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放屁,那是我拖欠工资,那是你公款报效!说好了,在莫白的生日会上把他灌醉,套出莫学人的情报。你倒好还真的全心全意帮她过生日!见色忘义!我呸!恶心!”
“我哪知道她tm千杯不醉啊,而且我不是也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吗?”
“你那是有用的情报?身高,体重,喜欢的理想型,明明是你为了谈恋爱特意调查她的隐私!”
这高强度对线持续了半个小时。
“草!累死了!现在怎么办?你操作真的成功拉起了仇恨,言墨这个怪物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光是一招可以稀里糊涂地打晕合气境强者,就我们够可以研究半年,要是没有抓住这次机会,我们组织接下来的发展会很不利。”
“放心,老板,我已经想到了。”荀思邈邪魅一笑,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胸膛和腰腹。
“咦~没有胸肌,没有腹肌,腰一点也不色,啧啧啧,我觉得卖屁股的方法不行!”
“我草你儿子,我这是要负荆请罪,你想哪里去了,死变态!”
荀思邈笑骂着把外套丢到副校长脸上。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会和你这个基佬闹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