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别人做月老用的是红线,言墨这简直就是用手铐。言洛的回宿舍睡觉计划也泡汤了。
“还是和白青一起睡吧,就一夜,大家都是女孩子,又不会怀孕。”
于是,言洛拿起了自己被子,随意地铺在床上,随后就躺在了被子上。
然后她抓起身下被子的一头,身体往床边一滚,被子就把言洛卷成一个春卷,就像是一个自制睡袋。
大家自己用自己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白青都已经睡着了,应该不会醒来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言洛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过,学校在防空洞中,气候要不比外面热一些,加上白青刚刚洗完热水,裹上被子,体内的热量化作了细密的纤汗,挂满了她的额头。
“妈妈!”
白青突然惊醒,立刻坐直,四处观望,好像是刚刚再到这个世界的转生者。
不过,但熟悉的景物一遍遍地刺激她的视神经,她也开始恢复了冷静。
“我,我是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吗?”白青扶着自己的额头,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一想到自己像一个爱哭的小妹妹靠在了言洛的肩膀上,白青就下意识感到一股恶寒。
“我,我失态了。啊啊啊~”
少女红着脸,双手贴在发烫的脸颊上,羞得头上都冒出了丝丝热气。
“怎么了?白青同学,你不睡觉在这里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呢?”
她的话吵醒还没有完全入睡的白青。
“睡觉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你不要睡就滚出去,我还要睡呢!”
言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就转过身,继续睡了。
“对,对不起!我这就睡!”羞嗒嗒的白青没有过多思考,就这么躺下睡了。
不过,白青躺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我怎么一点睡意都没有,是我的生物钟坏了吗?”
于是,白青摸了一下手机屏幕,瞄了一眼时间。
“才七点半,挂不得。距离我的生物里的睡眠时间还有2个半小时。”
知道了时间,白青就开始思考自己在睡着前要干什么。
白青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开了一窍。
“对了,既然我已经把言洛留下来了,那就问他一些关于言墨的事啊,我怎么差掉忘记了呢?”
白青一点一点地挪向了言洛,探出小手,用手指透过她的被子,按了一下言洛腰间的软肉。
“白青小姐姐,我现在还睡不着,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言墨这几年发生的事?”
“那是可多着呢?我弟弟怎么优秀,每年都有好多好多事发生,我哪里记得过来。你还是别问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白青轻轻地用娇躯撞了一下言洛,好像是在撒娇。
“不行,你好烦啊,你在这样,我就睡地板了。”言洛受不了同性的撒娇,已经开始朝着床的边缘滚去了。
“等等,言洛小姐姐,我可以和你交换情报,我告诉你言洛8岁前的事情,你告诉我他后五年的事情怎么样?”
一听直言,言洛一下子就愣住了,丢开被子,起身冷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他八岁那年见到他的?你以前见过他?”
白青早就想好了对于的谎言,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以前也是那个村子里,经常看到他,也偶尔和他玩游戏,不过他八岁那年就离开了村子。所以,我并不太清楚他这五年到底过的怎么样。”
白青故意说得很笼统,让言洛发现不了其中的破绽。
不过,过于笼统也会造成言洛的怀疑。
“但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那个村子名叫知青村,走出村子是望不到边的迷雾,只要向前走几天就会睡着,等醒来之后,就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不过,目前走出去的人都没有办法回去,仿佛知青村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是知青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这对于白青的身份只一个强有力的证明。
不过,这可能是其他知青村的人泄露出去的,而且老乡就不一定是好人。
言洛还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假装很困,含含糊糊地推脱道:“啊啊~好像是这样的,我好困啊,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白青也不傻,她听得出言洛是在打马虎眼,就继续补充说道:“哪有这么早就要睡觉的?我知道很多言墨小时候的事情哦,你难道对他的过去不好奇吗?他小时候可是很可爱的。”
言洛眉头微微一皱,用手指敲了敲眉心,心想,
“言墨的小时候?那一定是一只可爱的小正太吧,会是怎么样呢?”
“不对,她会不会是想从我到这里套取言墨的信息,不能上当!”
“但是……”言洛想到言墨抱在自己的怀中呼喊这“妈妈”,对于他的过去难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好吧。”言洛还是做出了决断,“你先说,我看情况,如果你是乱说的,我就不说了。”
白青见到她松口,内心就像是有小鹿在乱撞,立马开始阐述言墨的小时候的事。
“言墨一开始并不是姓言,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姓过言,就像是鲁迅不姓鲁,金庸不姓金。”
“‘言’是象征着师门的传承,而在他拜入师门之前,他其实姓乐正。”
“姓乐正?我还以为他姓乐呢?”
“毕竟这姓氏太少见了嘛。用错也是正常的。”白青解释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言洛不知道故事。
“乐正墨,是言墨的本名。而乐正这个姓来自于他的母亲,乐正夜。”
“乐正家很穷,穷到龙凤胎只能养着起一个的程度。为了女儿有一个很好的去处,乐正夜刚出生,就成为了一个大户人家的童养媳。”
言洛点了点头,她们的故乡因为与世隔绝,留下了很多封建陋俗,确实有童养媳这回事。
“其实这样也还好,虽然那些所谓家人都不待见他,但未来的丈夫带她不错。即使他看起来又胖又丑,还有点傻,他们之间还产生了爱情。”
“新婚之夜,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二人进入洞房,解开衣服正要鱼水相欢。”
“但就在此时,啪嗒一声,一块猪肉落在地上,乐正夜下了一跳。”
言洛转身竖起了耳朵,这种奇怪的展开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她的丈夫突然说道,‘怎么,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明明不胖,为什么要把猪肉放在肚子上装作很胖?’”
“‘别急,还有更加惊喜的呢?’说着,那为丈夫,撕下了脸上的假面皮,脸上的伤疤,麻子全不见了,换来的是一张白皙俊俏的帅脸。”
“‘这这这……’乐正夜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虽然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的丈夫,但也从来没有想过,白马王子居然会在她的身边。”
“‘小夜,很惊讶吧,这样正常。大家族的尔虞我诈是你难以想象的,我扮丑,我装傻,也就是为了避免一些潜在的危险。’”
“‘比如,我的二哥,我感觉他很危险。’那位的丈夫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谁也没有想象的是,他二哥的眼线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第二天,乐正夜就被赶出来家门,罪名是‘使丈夫精尽人亡,晦气。’”
言洛是小说家,对于故事很敏感,问道:“你中间是不是省略的太多了?最关键的部分呢?”
“言洛姐,你会把你最苦痛的事,告诉一个普通家的孩子吗?我这些信息也有很多事是坊间传言,我当时也就几岁啊,具体地事真得不清楚。”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把白青的拳头确实却是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浓郁的杀气忍不住地汇聚在她的掌心。
言洛觉得白青说的在理,追问道:“说的也是,那之后呢?那个乐正夜女士怎么了?”
“她想要寻找之前的家人,但时过境迁,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了知青村。所以她只好自己工作养活自己,她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死去,别人都觉得她晦气,不愿意让她工作。没有工作,没有钱,她只好在白天上山采野菜,晚上在街道上乞讨,这样才可以维持生计。”
“然后呢?她是怎么可言墨产生关系的?”
“那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白天,她正在山中采野菜,突然一个山体滑坡,一个山洞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猜是谁的古墓,是老天爷开眼了,想进入淘点东西。”
“结果,只看到一个婴儿。”
“婴儿的四周是一些破烂的金属碎片,还有一些泛黄到看不清字迹的废纸。其下是一滩已经发黑的血迹。那个婴儿没有哭声,应该已经死了。”
“乐正夜觉得那些金属碎片可以换钱,就把碎片放在破烂的衣兜里,正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雨突然下大了。雨大山路滑,乐正夜想要等雨小一些在离开。”
“而就这个时候,那个婴儿突然就坐直了身体,黑色的眼瞳朝向夜,夜吓了一跳,看着她的双瞳,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你是谁?’这是那个婴儿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