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言墨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般四分五裂,鲜血,肉块,碎骨头,脑浆,猩红和惨白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
但就在一瞬之间,连莫学人都没有感觉出来,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他的身体也回到了遗迹之上。
仿佛之前发生的一些都是幻觉。
蛇皇用言墨的手收起扇子,挂在腰间,心中偷着乐。
“还好我之前闲着没事,了解过圣人借用天地之力的方法,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还成功使用出来这扭曲因果的操作,不愧是本蛇皇!”
被蛇皇附身的言墨仰天狂笑,那蛇瞳睁的滚圆,一身狂气四溢,周围的教师都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我明明已经打烂你的脑袋了,怎么可能?”
莫学人的右拳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原因。明明手骨上还残留这些血液温热的触觉,而言墨的头确实全号无损,这对于这个老油条来说,也太反常了。
“言墨”看着莫学人的眼神左右飘忽,神光黯然,不禁轻蔑一笑,捋了捋自己的刘海,露出犬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
“不可能?本皇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将现实转化为幻境啊?我就是可能!”
“讲现实变成变成环幻境?!”
蛇皇这句说出,这个空间顿时上升了几度。
因为凉气已经被诸位师生吸光了。
将幻境边变成现实?这种能力就算是出现在玄幻小说中都有些夸张吧。
可这有偏偏出现在现实。
………
众师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受了火星撞地球般的冲击,一时半会只能呆呆地仰视这“言墨”,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当然,莫老狗并不算事严格意义上的人。
“这妖孽刚才大概是用了什么幻术,大家不要害怕,随我一同灭了他!”
莫学人嘴上说激动,脚上却在一步一步后退,生怕“言墨”突然发彪将他秒杀。
当然,教师也不傻,校长又不是军长,他们也不是士兵,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脚尖已经朝向了身后,那样子就像是准备跑步多运动员。
“惊慌失措,狼狈逃窜,最后含恨而死。果然,弱者就是这样。哈哈哈哈!”
蛇皇朗声大笑,他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凌驾于万物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世间的主宰,天地中的生灵就先是在它巨口中逃窜的小动物。
这声大笑连言洛都感觉不对觉,那笑容是何其的狂妄,完全不像是他她温柔谦让的弟弟。
所有人都在退后,缓缓地退后,不敢较快地脱离人群,也不敢停下后退的脚步。
“言墨”则是一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不知道还以为那群师生被他一个人包围了。
走了几步,他停在了游泳池的岸上,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要说什么话。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多说一句话,被蛇皇给盯上。
蛇皇对于众人的表情很满意。
“不错的表情,你们让本皇感受到久违的愉悦,这样吧。除了莫学人,十秒内离开这里的人我都不追究。”
这句话刚刚说完,众人就在忍不住了。
来不及道谢,大部分老师撒腿就跑,夺门而出。一些老师嫌门口太挤了,就直接脚踏虚空,从天花板上的窗户溜走了。
脚踏声,玻璃碎裂声,人群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十秒钟消失了。
言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白青把她抱走的。虽然十秒时间不长,但里面几乎都是合气境的修士,他们八秒的时候就走完了,所以只要跟在他们的后面,她们想要十秒钟逃离也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自然是“言墨”
另一个是莫学人?
当然不是,这个的人是社会意义上的人。
那另一个人当然是我们的荀思邈哒!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当然不是,但他真的不怕蛇皇。毕竟蛇皇真受不住气要杀他,他坟头都长草了。
而他还有一个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他必须制止蛇皇杀掉莫学人,不然莫白一定会伤心的。
于是,现场就变得奇怪起来。
莫学人看着待在原地的荀思邈,又看了看眉头紧皱的蛇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蛇皇好像是怕荀思邈,不会吧?难道是他是雄黄精转世?”
蛇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逼装到一半被强制打断的滋味并不好受。
“荀思邈这小子,怎么还在?难道是为了莫学人的女儿特来阻止我的?你已经第二次打断我装逼了,这个仇,我记下来了,嘶嘶!”
两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荀思邈,而荀思邈却好像是浑然不知。
他就惬意地将两只手放在身后,边走边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朝着观宗席上走去。
“你们就随便打打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缺胳膊少腿,也没有事。”
说完,荀思邈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好像之后的事都与他无关。
蛇皇一听到他的话,心中又恢复了欣喜。
“还好,既然缺胳膊断腿都没有事,那得好好构思一下,怎样的操作可以更加装逼更加爽。”
但蛇皇毕竟是蛇皇,思维速度完全更不上莫学人这个老油条。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混在人群中逃跑,那蛇皇不追他,那种情况下教师一人一脚,就能打得他吐血,还不如看看荀思邈为什么没有逃走从其中找到转机。
而刚才的话,就是一个最好的信号。一个让莫学人知晓两个关系的信号。
就在蛇皇正在思考,如何让莫学人感受真正的痛苦时,莫学人当机立断,全速冲向了荀思邈。
“嘿嘿!只要我擒住荀思邈,以他为质,胁迫蛇皇,必然可以全身而退!”
咫尺之间,转瞬即逝,莫学人成功地抓住了荀思邈,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要莫学人稍稍用力,荀思邈的颈椎骨就会变成粉末。
不过,也就这样。
蛇皇好像完全没有看见,继续思索着他究竟要用怎样的手段来回敬莫学人的不义。
“喂!蛇皇,你再不说话,这个人可就要死了。”莫学人大声呼喊,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不安。
不料,蛇皇也就是瞟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思考自己的计划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不说话,我就要真的掐死他了!”莫学人吼得嗓子都哑了,但即便是这样他的内心还是闷得慌。
“哦,对了,就这样吧。”“言墨”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似乎是想到了好点子。
他取出扇子,摇了摇,看着正午的日光,笑道:“天气不错啊,你要么先杀几次,杀的死算我输,不过说好了,你杀他几次,我就杀你几次,最后也没有,就先挖下一块脸皮,反正你也不要脸,在砍下右手,反正留着也只会偷东西,最后的最后,我就破例把你阉了吧,反正你连女儿也不要,要生女儿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用。”
莫学人听得那是浑身发颤,冷汗止不住流,他只能用颤抖的双脚一步一步地退后,挟持荀思邈的手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蛇皇的实力。
圣人之下,万物只不过是一具具提线木偶。
不知道为什么,莫学人感觉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了,而且还感觉荀思邈的脖子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这个……怎么可能!”莫学人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居然脱离了荀思邈的脖子,反而朝向自己的脖子!
“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怎么不受我控制!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莫学人惊慌失措地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但这个右手即使被捏着冒出了青筋,但还是不屈不挠地他的喉咙抓取。
蛇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就像是陶醉在无尽愉悦中。
而荀思邈就是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被压的发红的脖子,眼神淡漠,就像是看待一具尸体。
又是把手负在身后,又是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只不过他的眼中流出一丝轻蔑。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就这?”
莫学人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屁孩羞辱过,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牙齿恨得咯吱作响。
但他稳住右手已经用尽全力,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对付荀思邈了。
“可恶!等稳住了这只手臂,我已经撕烂你这嘴!”
“什么!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蛇皇一声冷笑,蛇瞳中满处一丝红光。
“刷”的一声,莫学人突然感觉左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完全无法阻挡。
他的右手转移目标,就像正午烈阳的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带着莫学人的一整块脸皮和无数鲜红的血滴。
“什么嘛?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啊,我还以为是黑的呢?嘶嘶!”
说罢,蛇皇再次发功,操作着莫学人的左右手一同来了一波猴子偷桃,不过偷的是他自己的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游泳馆。
此刻,有一个人还在厕所,完美地错过了反身的所有事,对于一切都一无所知。
木木听到这惨叫,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先是地震,后是余震,之后才有人惨叫,到底发生了什么啊?”